所有的烦躁、疲倦、颓废似乎瞬间都飞得无影无踪,就连昏昏欲沉的脑袋都奇迹般地清亮起来。
“太好了!”陈奕筠精神一振,他飞快地吩咐道:“马上做准备,我要去b市!”
秦薇薇见陈奕筠马上就要走,不由慌神了,忙阻拦道:“奕筠,你要去哪里?可不可以在家陪我……”
“我有急事,等回来再说!”陈奕筠有些不耐烦地推开她,却不小心将她推得一个踉跄,差点儿倒地。
“哇!”秦薇薇大哭起来,她嚷道:“你居然打我!”
“……”陈奕筠实在没有精力和时间跟她磨缠,就狠心丢下她一个人在书房里哭闹,毫不犹豫地快步离开了。
*
焦美云果然取走了卡里所有的钱,然后连人带钱一起消失无影无踪。
胡大伟报了案,却只能等待着警方追查的结果。
他整个人都变得颓废,好像苍老了许多。
一个人待在空落落的大房子里,他难受得想撞墙。重蹈覆辙,他罪无可恕。
很想念穆嫣和两个孩子,他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娘仨儿个!
记得他跟穆嫣约定好,为了两个孩子尝试着重新复合。穆嫣给他两年的时间做考察,结果他没有经受住考验。
他是个永远耐不着寞的男人,无法忍受寂寞和孤独。在他失去性能力的日子里,如果穆嫣肯跟他同枕共眠,每天肯多出些时间来跟他做交流,他也不会跟焦美云打得火热。
曾经他也下定决定要跟穆嫣好好过日子,可是,他战胜不了寂寞和孤独,更战胜不了穆嫣的冷漠。
她的心是一道坚固的堡垒,他耗尽此生也攻克不下。
可是,此时此刻,他只想快些找到穆嫣和两个孩子,他只想跟他们重新团聚。
她的心,他不要了!只求她还能够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们重新在一起,搭伙过日子就好!
“穆嫣,这次我真得知道错了!原谅我吧,你快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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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德里克的手臂受伤了,他向丹麦法庭控诉袁秋袭击他,出于自卫,他刺伤了袁秋。
袁秋的伤势相对来说更严重些,左眼失明,左脸被割断了神经线,造成整个左脸的面部表情瘫痪。
经过医院的救治,保住了性命,却永久地毁容失明。
丹麦王室表示对袁秋的罪行感到不可思议,他们惊诧一个女人可以狠毒到如此地步,先虐夫再杀夫,简直是最可怕的女巫。
因为袁秋的伤势严重,暂时留在医院里做疗养,需要等到伤势痊愈后再接受丹麦皇家法庭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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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穆嫣开始工作。
她把带回来的影集重新翻阅,捕捉着任晚夕身上独特的气质和相貌特征,然后结合着任晚夕写的一些手记日记来判断对方的性格。
给任晚夕做专题画集是一次机会,既然叶宝德格外看重这次机会,她更要加倍地好好把握住。
如果可能,她会重新打响莫然的名字,不会输于以前在她临江书画界的成就。
认真地反复翻阅资料,她在心里筹划着专题画集的规模和内容,以及气氛和风格,背景和色调……
她工作得很投入,以至于有人走进了她的书房都毫无所觉。直到有人靠近过来,慢慢地凑近她憔悴而苍白的俏脸时,她才猛然转过头来。
乍然见到陈奕筠,穆嫣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伏案工作太久,劳累过度产生的幻觉。她放下手里做记录的笔,抬起颤抖的手轻轻抚向他熟悉的俊颜。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似乎刚刚做过剧烈的奔跑,额角还挂着汗水。不过他尽量小心奕奕地屏佐吸,似乎怕惊扰到她。
当她冰冷颤抖的纤细指尖触碰到他的脸庞时,好像触电般缩回了手。
指尖感触到的温度告诉她:这不是幻觉,他真是陈奕筠!
穆嫣几乎惊跳起来,桌案上的资料洒落一地,她见鬼般踉跄后退。
是陈奕筠!没错!
猝不及防地猛吃一惊,多少有些狼狈。待到平静下来,她慢慢稳下神,并且迅速筑起防御的城墙。
“你还想怎么样?”穆嫣先下手为强,睨着他冷声斥责。“我都奉你的圣旨躲到这里来了,你居然还不肯放过我!”
陈奕筠缓步走近她,在她近乎凌厉的戒备眼神凌迟下,竟然若无其事地握住她纤手。
她的手颤抖得很厉害,既使如此炎热的天气,仍然像冰一样冷。大手包裹住她的纤手,轻轻地揉搓着,让她的手恢复正常温度。
他的出现太突然,的确把她吓得不轻,心里充满了对她的怜惜,就连觑向她的眼神都温柔了许多。
她的手在他殷勤的揉搓下慢慢变暖,却抽回手,然后狠狠甩了他一记耳光。
挨了巴掌,陈奕筠并没有抗议。他缓缓转回头,摸了摸脸上的红指印,没有说话。
“滚!”穆嫣指着门口,那里果然房门大开。他开锁从不用钥匙,所以可以嚣张地进出如同自己家门。“我不想再看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太欺负人了!他说他要结婚,为怕他的宝贝未婚妻看到她心烦碍眼,就让她带着两个孽种滚出临江!她奉命找个不起眼的地方躲着苟且偷生,没想到已经结婚的他居然又找过来了!
这算什么?他就是欺负人!
“穆嫣,你不是第一次动手打我了!”陈奕筠仰起犹带着指印的俊颜,冷冷地道:“我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