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段天涯就在秦岩和上官海棠的陪同下赶去断水崖。
断水崖是一个悬崖,高达数十丈,最前方还有一块巨石凸出,下面有河流流过,悬崖早已被水流冲击的凹下去,如同一块突出的鹰嘴,可以说非常险峻。
等他们赶到断水崖,柳生但马守已经在他女儿柳生飘絮的陪同下等在哪里。
“你终于来了,当初你杀我儿子,今日我就要跟你做个了断。”柳生但马守用白布将太刀抹的铮亮耀眼,不带一丝灰尘,听到动静,淡淡说道,眼睛却盯着太刀,没有看段天涯,仿佛太刀就是他的一切。
段天涯没有回答,盯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又何尝不是怒气勃发。
说起来,两人的关系可谓复杂到极点,早已说不上谁对谁错,只能说各有找对方报仇的理由。
当初段天涯在东瀛学武,师父是被柳生十兵卫杀死的,因此段天涯杀了柳生十兵卫为师父报仇,但柳生十兵卫是柳生但马守的儿子,双方因此翻脸,段天涯想邀柳生雪姬私奔,结果被柳生但马守得知消息,柳生雪姬被杀。
段天涯与柳生但马守持刀对立,两人都是使用的武士刀,腰间还别着一个胁差,这也是日本武士最常见的打扮。
以武士刀为主要的武器,用来攻击敌人。
至于胁差则另有用途,二刀流的第二个刀就是胁差,忍者则是将胁差当做辅助用刀,只有在太刀脱手,或一些特殊情况下使用。
两人移动着脚步,握紧太刀随时准备出手,一片树叶从两人眼前滑落,这就像是导火索,两人顿时动了起来,战斗在一起。
作为天底下有数的高手,两人打的可谓非常激烈,方圆十几丈内尘土纷飞,常人一旦靠近,就会被散溢的气劲杀死。
战斗半天,柳生但马守显然武功更高一筹,突然跳起,太刀高高举过头顶,狠狠劈下,将段天涯压在身下,武士刀直逼段天涯额头,只要断天涯一个力气不济,锋利的武士刀便能将他的头颅劈开。
上官海棠几人见此就要上去营救,正在这时柳生飘絮突然出手,武士刀劈砍而下,招式狠辣,别说现在段天涯被柳生但马守拖住,即使单对单对都难以对付。
上官海棠心中着急,喊道“秦哥。”她知道秦岩武功高强,本想让秦岩抢先一步前去救援,谁想到柳生飘絮的武士刀竟然是对着柳生但马守砍过去,一刀将他背后劈开伤口,鲜血当即喷溅出来。
上官海棠一愣,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一时愣在当场。柳生飘絮不是柳生但马守的女儿,怎么会帮助自己的敌人。
几招过后,柳生但马守被飘絮一刀刺穿胸膛,向着悬崖下落去,悬崖高达几十丈,下面又有河流,任凭对方有再高的武功,掉下去都是死路一条,更别说柳生但马守身受重伤,绝无活下来的可能。
“父亲,我杀了父亲。”柳生雪姬愣愣的看着坠下山崖的柳生但马守,喃喃自语,随后承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
秦岩飞身向着悬崖下跳去,同时他的声音传来。“你们先回去,我救他上来。”
上官海棠愣在那里,不知道秦岩为什么要去救柳生但马守,但面对昏迷的柳生飘絮,精神很快被吸引过去,忙着查看对方的情况。
段天涯忽然遇到这种事,也是慌了手脚,还是在上官海棠的建议下,带着昏迷的柳生飘絮离开。
受此打击,柳生飘絮时睡时醒,神情恍惚,不管段天涯等人如何跟她说话,始终不发一言,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不管怎么说都是她失手杀了将自己拉扯长大,疼爱自己的父亲,上官海棠两人想安慰都没法安慰,只能带着她回到护龙山庄,期望能找天下第一神医救治。
一直等回到天下第一庄,得天下第一神医救治,服下圣药七色丸,这才渐渐好转,慢慢恢复过来。
但也因这件事,段天涯深感辜负柳生飘絮的恩情,她可是为了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啊,就跟她求婚,愿意娶她为妻,永生永世永不分离。
柳生飘絮没有过多犹豫答应下来,而且为了表示跟东瀛柳生家脱离关系,也为了减少心中杀死父亲的愧疚,柳生飘絮甚至以柳生家的秘传散功法废除了武功。
秦岩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回到了护龙山庄,见到了朱无视等人。
“你回来了,我父亲怎么样了?”
忽然看到秦岩回来,柳生飘絮急忙问道,眼中的着急谁都能看的出来。
秦岩一副悲伤表情,说道“姑娘节哀,我下去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摔到大青石上摔断了腿,肋骨断了七七八八刺入内脏,脊椎也断成三节,从体内刺出,无法救治,我只好亲自动手送他上路,以便减少他的痛苦。”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骗我的对不对。”即使心中早已有所猜测,柳生飘絮还是不敢相信。
“骗你干什么,骨灰我都给带回来了。”
秦岩从他宽大的袖袍下拿出来一个骨灰盒,放在了柳生飘絮面前。
柳生飘絮再也承受不住,轻哼一声,昏了过去。
等清醒过来,柳生飘絮精神恍惚,天可怜见,她杀死父亲,并不是真的啊,那是阴谋,之所以选择悬崖上决斗就是为了方便父亲跳崖逃生,不让段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