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为什么叫木神啊?和我有关系吗?”笙歌坐在小和尚左肩上说话。
“施主为何这么说?”小和尚笑问。
“因为木和神。”笙歌晃着自己的根须,看着自己须白的脚丫,说,“木与我有联系,而你是佛家子弟,并不会成神,而是成佛,所以我想是不是和我有关。”
小和尚笑,“施主的灵智聪颖,不过此名乃是天赐,寓意何为,贫僧亦不清楚。”
“天?”笙歌惊讶。
“嗯。”小和尚给予肯定答案。
“天怎么给你这么个名字?”笙歌很奇怪。
既然和自己没关系,笙歌放开心思与小和尚逗趣,“和尚,我想知道人的耳朵是怎么长的。草姨说人的耳朵是海的交界口,进去后就能到海。”
小和尚笑笑,纠正,“施主,人的耳朵并不是海口。”
“我要看!”说着就跑起爬着跳起抓住和尚的耳垂。
小和尚依旧笑,伸出手将笙歌托起到耳洞前。
细长的耳毛似垂枝,深处的黑暗像诱人的秘境,层叠的耳外廓如贝壳外的花纹,衬托着秘境的美丽。忽飓风席卷,笙歌吓得跑进去躲着。外面的风肆虐着,小和尚的手却稳稳地断放在外面。
真像海的密处隐藏得宝岛。
笙歌爬进去,慢慢走近去。悠长的耳道渐渐黑暗。
外面的小和尚依旧笑着,耳朵处有些痒。
有些臭。笙歌不悦,慢慢走着。忽迎面磕在硬的东西上,那玩意后撕裂,笙歌不受控制扑到在地,身子砸在一堆软的东西上,根须也有着濡濡的感觉。那股臭味更是迎面而来。
小和尚皱眉,好痒,好想掏耳洞。
笙歌看着那耳廓上挂着的一片黄色“门卡”和手下的黄色“软沙”,这大概是勇者冒险里的路障了。
“小和尚,你这里有很多皇沙。”忘眼过去,眼前这一片都是。笙歌用根须钻了钻,口里嘟囔,“黏黏的。”
小和尚脸红,有些赧然。小草都钻入自家耳朵了,她说得话自然听着一清二楚,甚至有些过去吵闹。她的那句“黏黏的”让他忍不住羞涩,那是耳屎。
笙歌甩了甩根须上的黄沙,又忍不住凑近了嗅了嗅,咦,笙歌恶心,转头就走。完全不知道这声嫌弃成功地让小和尚爆红了脸。
空间的位置越走越狭窄。
“施主!”小和尚在外面喊,他感到不适,告诉她赶紧离开,他会有事。
但是笙歌完全被密洞的终极宝藏吸引住了,只等钻入那片神秘之地。
“施主!贫僧求你了!”
这句话后,笙歌完全听不见了。
如魔法一般,她的身高从漩涡般的耳道中变得越来越小,和门洞差不多大。走进去,外面的声音彻底不见了。
这个空间里是一片黑暗,黑暗中有着细碎的呜呜声。
黑暗犹如一片海,从头顶到脚下,但是海的中间有着一面锣,竖着放置在半空,脚下的道路正好延伸到那里。
“笙歌,笙歌。”小和尚慌了。叫喊着。
笙歌走到鼓前,鼓微微波动,发着细微的呜呜声。忽笙歌用绿叶狠狠拍打鼓,传出一股庞大的门响。
“嗡——”激荡四方八角的黑海。
“啊!”小和尚忽左耳刺疼,大脑中如雷电击下,瞬间倒下,手中佛祖倒下。
等到大队,笙歌命令全队修整一刻钟,整装进皇城。
城墙上已经站满了等待的官员。
笙歌进轿换了盔甲,骑在队伍前面,带领着前行。
邻近皇城时,大队停止。
“楼下何人?”有士兵在城门上高喊。
笙歌摸出圣旨,慷慨有声,“西北先锋将军,奉旨进宫。”
城门被缓慢打开(远远见到大军,会先关闭,确认安全才打开)。
笙歌收了圣旨,没有带队进去,而是抬头看向城墙上的人,高喊,“御史大人何在?”
“这儿!”有奴仆替言高喊。
笙歌转头,对上那张笑脸。他还是温和掌控天下的模样,看她的眼神似乎很是欣慰。
笙歌等着。
御史逐渐从城门内走出。
笙歌帅气下马,铿锵走向陈安城,目光灼灼。走近了,忽然猛地单膝下跪,掀起一阵尘埃。抱拳抵头,“孩儿叩见义父。孩儿不孝,多年未归,望义父见谅。”
陈安城轻笑,“起来吧。你不该先对我叩拜。应该先进宫面圣。进宫后,自动请罚。”
“谢义父教导。孩儿定请辱负身,不负圣命。”
忽然的变动让城墙上的众位官僚惊讶,看着这一场闹剧。
笙歌起身,目送着陈安城进城远去。
她必须在百官面前先行承认自己的来处。
之前只是温将军知道她是陈安城的义子,其他人不知道。
而进城之后,其他人也会装作不知道,乐意给她当个义父。
朝廷粮好吃,皇家的粮却并不好吃。
现在来处解决了,只剩下姻缘。
希望皇帝不要一兴起又给她赐姻缘。
等到看不见陈安城了,又等了一刻钟,在城墙上看到人,笙歌才上马,指挥大队前行。
一行人整装肃穆,走进城门,接受着世人的围观。
进城之后,便是百姓夹道欢迎。
笙歌鲜衣怒马,笑着迎接着围观。
“将军!将军,那位是将军!”
“后面的是副将。”
“他脸红了。脸红了。”
街上闹哄哄的,还有女子投掷香囊。笙歌马上更是一堆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