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光转头就打电话给大哥抱怨。
“他逼我坐摩托,让我吐了。”
“还带我回家,家里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半夜抢我被子,把我踢了。我在地上睡了一觉。”
“感冒了,他还骂我。”
我操。
大哥转头就骂了笙歌。
“怎么照顾人的呢?”
“就让你接个人还接不好了?”
“他小,你让让他吗嘛。”
“等着,我马上过来了。”
笙歌生闷气,幽怨地瞪着人。
光光不敢吭声。
过了5分钟,这货就哭了。
“你凶我?你欺负我还凶我?啊啊啊啊。”
笙歌抚头,哎,怎么跟孩子样的?
笙歌哄了一个多小时,才把人哄好。
下午去车行租了一辆奥迪去接人。
二哥道爷加班做了工作下午也赶来。
五一的机场人山人海。
笙歌拿着喇叭拦着光光,见一个喊一个,“靠!”
“靠!”
角落里看书的西装男子放了书,起身。
一个大汉子跑过来,“瞎子!光头!我操你们这么喊没被打吗?”
笙歌扬扬手里的棒球杆,意思是:谁敢?
大汉戴了根很粗的金项链。真的是大哥。
一米八七的大个头,配上屎黄屎黄的金链子,很有大哥风范。
大汉见笙歌看着链子,拿起,“怎么样,够鲜艳吧?”
西装男走了过来,“靠。”
大汉不爽了,“诶,你……”反应过来了,瞪着眼睛问,“道爷?”
西装男子笑,“大哥好。”
笙歌注意过这孩子,“咱先别客套,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听到我喊了?”
西装男笑,“我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被打。”
“我去你的。”笙歌拳头砸过去,“诶,你显眼的是什么啊?”
梁沉摸出一条红围巾。
笙歌眼睛都直了,“这儿就你是正常人。”拉过胳膊下的人,指着说,“这货头上顶根草,让我好一通早。”
光光电话里告状告得痛快,这回见了真人反而怯儒。缩着头说,“大哥。二哥。”
“诶。”
梁沉点头。
“走走走,赶紧的。我车就停在门口,晚了要贴罚单了。”
东北大哥王猛和二哥梁沉都爽利,就一个小箱子外加一包。
走到门口要上车的时候,出现了点麻烦事。
“干嘛呢?跟这儿抢客?你以为你换个好点的车就能拉客了?你交地盘税了吗?”一出租车大哥吼。
“识相点。”出租车大哥摇头点着自家的出租车。
机场抢客宰客的情况严重。但没想到还有地盘税这一说法。
王猛要说话,“我们是……”
笙歌挥手打断他的话,面无表情地看着人,手里棒球杆打着手,慢慢走吗?
“你想干嘛?”
笙歌猛地一挥,球杆砸在车前玻璃上。玻璃裂开了花纹,中心破了一个洞。
“戳里(操),跟老子混?”司机破口大骂,跑到后面要拿东西。
“那边干嘛呢?”机场保安跑过来喊。
司机见保安,扭头喊了一句,“给鹅等着(给我等着)。”然后开门进车。
笙歌直接比了一根中指。
后面的三兄弟都愣了一下。看着笙歌处理。
司机走了,笙歌脸色也有了一点轻松的表情,“上车上车。要开罚单了。”
大哥第一个开口,“瞎子,你这么处理不行,太冲动了。”
二哥梁沉“嗯”了一声。
光光不敢说话。
笙歌不以为然,“在这儿就这样处理。上车。”自己坐到驾驶座,插了钥匙热机身。等人坐好了,刚要开。
光光来一句,“你不是没驾照吗?”
大哥王猛火了,“靠。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