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军训的时候,她们说今年要喝着饮料吃着雪糕去新生面前绕一圈。然而真正等到今年,反而没有多少人去晃悠,1班是没人去的,学习还没时间呢。

体育课,他们班就在足球场旁边的篮球场上,高一新生顶着烈阳被训得跟蔫了的小白菜一样。

中场休息的时候,吴落蕊非得拉着俞辞去小卖部买了饮料,绕着从足球场晃悠过来。

正巧碰到有的方队休息,如愿以偿地接收到了一众羡慕嫉妒的目光,吴落蕊圆满了。

“哎!我看到‘一拜高堂’本人了!”

“活的!”

“比照片上好看啊!”

“我已经蹲过柏琰了,现在真是服气了!”

“嗷!我也是年纪第一名啊,我怎么没有遇到一个俞辞?”

俞辞朝这个高一年级第一名看去,一张白白嫩嫩的包子脸,就像混进来的初中生。

“因为,你没有长柏琰那样的脸啊!”

“……”

“哟!‘一拜高堂’都传到高一部了啊!”吴落蕊揶揄。

俞辞摸摸下巴:“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表脸!”

“我的脸很美!”

“……”

最近几天,柏琰时不时地就要在俞辞耳边提起谁谁过生日了,这明视的,俞辞偷着乐。

九月十八号周日下了晚自习,俩人吃了一顿宵夜才上楼,然而各自占一边桌子开始写作业。

十一点半洗漱,柏琰照例比她速度快。

俞辞躺在床上看了两分钟古诗词识记,瞅着时间关灯。

双手绕过去楼住他脖子:“我的琰,生日快乐!”

他顿了一下,低声笑了。

“嗯,谢谢乖宝!”

“怎么谢呀?”

“嗯,这样够不够?”

把她里里外外啃了一遍。

睡得真快,前一秒还撒娇呢,后一秒就呼呼睡去了。

拇指轻轻刮过她的眉眼,怎么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呢,明明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还要撑着到零点给他说生日快乐。

他早就得到最好的礼物了,在他怀里,最好的。

闹钟响了,俞辞眼睛都还没睁开,脸蛋就过去蹭蹭他的下巴:“衣柜第二个抽屉里有给你的礼物。”

说完翻个身,抱着被子又睡过去。

她以为赖床的毛病已经离她远去了,可是,自从柏琰赖在她家,她这毛病又回来了。反正有柏琰在,贪睡两三分钟也不会迟到。

柏琰没有急着去看礼物,而是去卫生间洗漱好,替她挤好牙膏,把水调至温水。

再返回去把俞辞从被窝里挖出来,捏捏她的鼻子。

“再不醒,我就要帮你穿衣服了!”

把他赶出去,穿衣服,其实早就醒了,就是不想睁开眼。

直到她在卫生间“兵兵乓乓”开始洗脸,柏琰才去找礼物,打开抽屉,是一个银色的盒子,挺大。

用美工刀,找了接口细细裁开,看见logo是他最喜欢的一个牌子的鞋子,限量版,蓝白撞色,线条流畅,像一只豹子。已经绝版了,没想到俞辞给了他一个惊喜。

连鞋带都给他系好了,穿上袜子套进去,刚刚好。

俞辞脸洗完就看到镜子里的柏琰,嘴角噬着笑,真是,一大早的就笑得那么犯规!

视线落在他脚上,果然人衬鞋子,比卖家秀还要好看!

骚气!

跳起来啾他一口,“非常漂亮!”

也不知是夸人还是夸鞋。

“有眼光。”

今天俞辞全程为他服务,连包子都给蘸了醋才夹到他碗里。

柏琰坦然受之。

晨跑的时候,曾益其朝着柏琰扑过去,借着兄弟过生日的机会,他好不容易从他妈那里要到五百块的经费,寻思着送个三百块的礼物,自个留两百,再蹭柏琰一顿好的。也不是每一个朋友过生日,都能要到经费,目前为止就柏琰和吴落蕊两人。

因为段王爷一句话,他如今是口袋空空,时不时还因为养女朋友,勒紧脖子过日子。

然而,他被柏琰无情地推开了,推开了……

“不要踩到我的鞋子!”

曾益其受伤了,他一个要送兄弟三百块礼物的人,这不没踩到嘛,就算踩到又怎么样嘛?

待看清那双鞋子时,他觉得是不是可以省三百块了,兄弟太壕,估计看不上他三百块的礼物吧?毕竟三百块连柏琰脚上那双鞋的鞋带都买不起!

要不,不送了吧?

“柏哥,拜访一下,你把六千多的鞋子穿脚上什么赶脚?是不是特想把脚抬肩膀上走路?”

柏琰:确实轻飘飘的,可能用爱发力?

班上识货的同学不少,继学神以后的另一个标签贴在他身上,壕!

人家本来就壕,只是今天格外壕而已。

回到教室,柏琰桌空摆满了各种形状,各种颜色的盒子。

“都默认你们这对行走的cp了吧?还有人在你眼皮底下企图跟柏琰暗度陈仓呢?”

吴落蕊蠢蠢欲动,她可是见识过俞辞身手的人,好想再看一次她大杀四方呀!

俞辞:她会怕?不过是一群求而不得的人而已,而她每天跟柏琰在这群人面前招摇过市,哈哈,好爽!

礼物无非是巧克力,千纸鹤,小星星什么的,如果不是送给她男朋友,她都要夸一句用心!

不像她嘛,手残。

不要笑话她人,除非真的忍不住。

“哈哈哈,柏琰,这个小可爱说你是世界上最帅的chù_nǚ座,哈哈哈哈,真有,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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