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世杰把老爹先带回了家里,然后开车去学校等小妹放了学,也接到了新家。
最开心的是关丫丫,有了爷爷和姑姑,她叽叽喳喳地围着家庭新成员,嘴巴不停地说着话。
关七爷虽然感觉有点意外,但仔细一想,年代不同了,现在都说自由恋爱,不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子在外成家立业,并且有了一个漂亮的儿媳和可爱的孙女,心里也就是释然了。
“大哥,你上次回来怎么没说起来,我有了嫂子和小侄女?”小妹问道。
“上次回来还是躲躲藏藏的,哪里来得及跟你们说呢。”关世说:“爹,你不会怪我吧?”
“不怪不怪,爹见你有了家,高兴着呢。”关七爷说。
“爹,今天是您的生日。走,咱们上街。”郑苹如说:“咱们给咱爹和小妹换两套衣服,还有爹喜欢什么?”
“我老天拔地的,还过什么生日。”关七爷说:“总是给你们惹麻烦。”
“爷爷,你惹什么麻烦了?”关丫丫好奇地问道。
“丫丫,不准没大没小的。爷爷没惹什么麻烦。”郑苹如说。
关七爷一脸羞愧地说:“爷爷把钱都输光了,房子也差一点保不住了。爷爷真是老糊涂了。”
“输光了,可以再赢回来啊!我几个阿姨都这么说。”
关丫丫跟郑苹如去过几次牌局,听到陈明珠她们经常这样说,因此,也就鹦鹉学舌般地说了出来。
关世杰哭笑不得,催促着郑苹如带着关七爷和小妹,还有关丫丫一起上街。
一家五口人逛完了百货大楼,买了一些应季的衣服,又买了一些私人的生活用品,把车里塞得满满当当才打道回府。
回到家以后,郑苹如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了关七爷说:“这些钱你留着,不够再找我们要。”
关七爷接过来一看,是一张面额10万元的银票。
“爹,你就收着吧。明天我去花旗银行开一个户,先存上200万大洋,给你和大妹小妹以后的生活费。”关世杰说。
关世杰考虑到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样,自己也不可能经常守在家人的身边,给他们留一些钱,安排好以后的生活也是应该的。
“不过,存单放在小妹这里。爹你要是用钱,就跟小妹说。”关世杰补充道。
“应该的,应该的。”关七爷忙不迭地说。
郑苹如又喊来管家,两个仆妇,还有两个厨师,见过家里的新成员之后,又安排司机,每天顺路接送小妹上下学。
“爹,小妹,你们每天想吃什么,就提前跟厨师说。张妈,王嫂,以后辛苦你们多打扫两个房间,还有两个人换洗的衣服,工钱会给你们多加一点。”郑苹如吩咐说。
“太太,你们平日里的赏钱也不少,这也是我们份内的事儿。”张妈说。
两个厨师也表示,一定会尽心竭力做好份内的事儿,让老爷子和小姐满意。
司机自不必说,就是顺路多停一会儿的事儿,自然也就满口答应了。
郑苹如把这些事情安排妥当后,开始忙碌着帮小妹和关七爷布置房间,让管家再添置几件新家具。
关七爷和小妹见郑苹如安排得井井有条,都不禁暗自赞叹。
傍晚,苗轻候和吕云飞两个人,开着车来到了关世杰的新家,到客厅里稍作片刻,算是认了门之后,就带着关世杰一家人,去了全聚德烤鸭店。
在吃饭的当口,吕云飞对关世杰说:“三弟,老伯果然是被牵羊了。”
“你找说书人了?”
“等吃过饭之后,让说书的当面跟你说。”
关七爷的寿宴结束后,他们刚走出饭店门口,就见有两个人喊道:“六哥,人带来了。”
关世杰让司机把家人都送回家,自己跟吕云飞和苗轻候留了下来。
“兄弟们辛苦了。”吕云飞递给其中一个人几百元之后说:“你们去喝酒吧,人交给我就行了。”
两个大汉把一个干瘦老头,带到吕云飞的面前,然后坐上两辆人力车走了。
“上车吧。”
说书人急忙说:“几位爷,我该说的可都竹筒倒豆子,一点没留的说了。你们还要怎么样?”
“少废话,上了车再说。”吕云飞说。
说书人还想再说话,被关世杰捏着喉咙,推到了打开的车门里。
苗轻候开着车,关世杰和吕云飞把说书人夹在后座中间。
“说吧,谁指使你做的?”
“我先前就跟那两位爷说过,是沈掌柜的让我牵羊,把关老爷子诳进赌坊的。”
“哪个沈掌柜的?”
“德隆米行的大掌柜沈文孝。”
“你接着说。”
说书人倒是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楚。
当年沈文孝兑下来三弟米铺,还没等生意走上正轨,日本人就打入了北平。
沈文孝还没来得及藏匿粮食,所有的大米白面都被收缴,充当了日本人的军粮。
沈文孝急的想跳楼的时候,女婿赵剑出面,带着岳父见了日本华北指挥官,送去了一份豪礼。
自此以后,整个北平有规模的米铺,米行都关了张。德隆米铺也变成了米行,一家独大,几乎垄了北平所有的粮油生意。
沈文孝是一个记仇的人,他坚信当初关世杰就是想让自己落坑,因而兑出了米铺。
后来,沈文孝听说关世杰受到股灾案的牵连,就撺掇亲家赵文轩,想让关世杰在牢里呆上几年,没想到却被带去了南京。
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