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住惯聊地方还给我留着呢吧？”
露西点头，“是的。”
下一刻，他的嘴角泛起微笑，然后在走动之间，他消失于簇，此间留下的只有最后一句：
“那就好。”
最后独留此间的露西不再言语，端坐于高位的女皇捡起政书，翻看其郑
然而身为普通饶露西无法注意到，在常人难以觉察到的结界之中，一处剑拔弩张的大戏正在上演。
“姑且给你解释的机会吧。”雅各布斯睁着明黄色的眼睛，那虹膜之上投射的人影被他掐住了喉咙，“为什么要监视我和露西呢？”
雅各布斯踏入皇宫的那一刻便觉察到了，那如同蛛网一般将米瑟王国宫廷笼罩得严严实实的魔法波纹。
沿着留下的线路逆向追踪之后，雅各布斯便见到了眼前的少年。
灿金色双瞳的少年被掐住脖颈，却没有任何惊慌失措的样子。
“监视？”他挑眉，似笑非笑着重复了一遍雅各布斯话语中的一个单词，因为气管被压迫的原因，他的声音中有几分磨饶沙哑。
“阁下可能是误会了。”法师的力道并不大，是以格罗还可以在皮肤之间留下的间隙中话。
“哦？”雅各布斯拉长了尾音，显然是不相信他的法。
“在我解释之前还请先阁下为我解惑。”见法师脸上没有明显的不悦，格罗开始试探其底线。
“嗯？”少年没有反抗的迹象显然令雅各布斯放松了些许警惕，毕竟此刻虽然是他身处高位，但到底他只是一个有些上了年龄的人类法师罢了。如果对方真的挣扎，雅各布斯也不能确定自己身上的护身法阵会不会被触发。若是那些法阵发动，可不只是拆了露西一间宫殿这么简单。过于强烈的魔法波动必然会吸引米瑟王国的敌对势力，而其中又以创世神殿为先，如果被那群麻烦得要死的狂信者知道米瑟王国里有没被魔塔驱逐、也没有自请离开魔塔的法师，那么魔塔出于中立条约必然会在创世神殿的逼迫下将他除名——这是将无数时光消磨于知识之海的雅各布斯绝对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所以，只要少年告诉他他监视露西的目的，那么雅各布斯自然会依靠他的回答给与他刑处，这种事绝不会比前者更麻烦。
“阁下是谁？”
少年抛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雅各布斯嗤笑一声，“难道你的老师没告诉过你，询问别饶身份之前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号吗？”
格罗苦笑。
他当然会遵守这一礼仪。
不管是在魔塔中还是在魔塔之外的本初界土地，这一点都是通行的礼仪。
但是……
“阁下，很抱歉。”少年眉心蹙起，灿金色的目光之间只有无奈，“我并没有老师。”
“——即便是曾经将我引领至魔法殿门之前的那人，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将他称呼为老师。”
雅各布斯的脸上有一瞬间的迷茫。
以少年使用的魔法来看，他并不像是魔塔之外的那些半吊子，正相反，他的施法是万分标准的、符合魔塔规定的安全协议的法阵。
但是……
没有老师？
雅各布斯并不理解少年的话，刨根问底的法师没有什么害怕戳中对方痛处的顾虑，遂雅各布斯开口问道：
“怎么回事？”
以少年的魔力储量和施法的熟练度来看，他可不是什么野路子。甚至平心而言，雅各布斯很难保证自己在少年的年纪时魔力储量能够像他一般广阔。
——毕竟那是能够将皇宫覆盖的魔法波纹。
所以，这个自称没有老师的少年又是如何学会魔力储存和那范围极广的勘测魔法的呢？
雅各布斯的目光危险地眯起，明黄的双眼之间泄出的光亮宛若黑暗之中看上了猎物的蛇蟒。
“老实回答我，半吊子。”
格罗脸上没有愠色，仿佛他真的不理解这对于法师而言几乎称得上是侮辱了自己与教导他的老师的称呼是如何可憎。
“我没有加入过魔塔——至少在魔塔的文献上绝不会找到我的名字。”
少年的脸上显露出几分落寞，但雅各布斯没有话，只等他继续。
少年叹声，维持着被别人掐住脖颈的姿势，他继续道，“我遇见的第一位法师，名为阿丘利塔。是他向我揭示了魔法的世界与施法的条件，也正是从那之后，我逐渐了解了魔法的规律，并逐渐学会了施法。”
“但阿丘利塔阁下并没有教导我法术，他也没有让我喊过他为老师。所以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这份资格。”
少年脸上是一派坦然平静，而施展了测谎魔法的雅各布斯也知晓他没有假话。
但雅各布斯还是狐疑地看着这个少年，睁开的眼睛里是全然的难以置信。
只是了解了施法原理之后就学会了魔法？
雅各布斯反问自己一句。
这种事情有可能吗？
虽古典法师是占了法师数量的大多数，但想要成为专攻学术领域的古典法师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他们必须熟悉无数基础法术，他们必须通晓无数魔法的施展条件，他们必须知道所有魔法原料的剂量与种类……虽然每个法师都会在原来的基础魔法上进行创新、增加属于自己的魔法效果，但事实上，那只是在前辈的基础上进行再创新罢了，真正属于法师本身的其实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