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那是儿臣让斥候去打探胡汉拿军队布局情况时,不小心将他们引来了,才引发了血战。”
司马赐心一沉,但还是狡辩道。
“赐儿,你认为王大人应该信你这一张嘴,还是信那几百张嘴?要知道,那些骑兵,是你五弟手下的,不是你带的。他们并不会畏惧你。
如果不是王大人从中说情,朕就降职要罚你的俸禄了。你还好意思来跟朕要赏赐。你不觉得在朕面前撒谎,是欺君之罪么?”
司马赐一听,顿时吓得一个机灵。
这是父皇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起欺君之罪四个字。
在朝廷上混的,谁都清楚这四个字如果落实了,是什么下场。
司马赐赶紧跪下,哀声说道:“儿臣不敢。儿臣作战不利,请父皇责罚。”
本来想邀点功,讨点好处,没想到,竟然是这般下场。
他跪在那一动也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
“算了。王大人都替你说情了,你又是朕最为得意的儿子,没有必要剑拔弩张。以后,好好像王大人学习。回去吧。”
司马宏一副很疼惜他的样子。这让司马赐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如果是父亲最疼爱的儿子,那是不是只要乖乖的听话,将来就有可能被立为太子,在父皇驾崩之后,登基大宝?
真是那样的话,日后王子虞也不过是大司马,而我是皇帝。
来日方长。
想到这里,司马赐谢过父皇之后,离开了。
司马宏摇了摇头。
哎,这呆货一个,怎么和王大人斗啊。
退了朝,王子虞回到青影卫。杨基业来报。
“大人,那画师抓来了,关在密室之中。”
“好,我去看看。”王子虞起身,前往密室。
杨基业跟着一起来到了密室之外。
“基业,你在外面看着,不准任何人接近这个密室。我问这个画师一些问题。”
杨基业点头。
王子虞走进密室后,关上了房门。
这个密室,单论面积而言,给北上广的一居室差不多大,除了一个草席的床之外,还有一张桌子。其他就没什么东西了。
王子虞进来的时候,王重生本来躺在床上,听到声音,一咕噜坐起身来。
当他看清眼前站着的是谁的时候,大惊失色。
他像弹簧一样,从床上跳到地上,扑通跪倒在地,脑门贴在地面上,不敢抬头。
他做梦都没想到,抓自己的是王大人。
毫无疑问,自己给五皇子画王大人的事情,暴露了。第一次画的还好些,第二次就画的十分过分了。好在第二次,是在王大人走后画的。
但无论是哪一次,只要画落到王大人手中,真保不齐大人一怒,手起刀落,要了自己这条贱命。可是,被抓到这里来,并没有被苛待或者审问。
这让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王子虞进来,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中不觉好笑。上下审视了半天,才幽幽开口道:“五殿下请你画的画,对吧?”
“额……是。”
终于被发问了,王重阳倒是少了几分畏惧。他又想起他画的那些画来,真是美的有点变态。要不是他高度真实的复原了大人本尊,五皇子也不会赏赐锦绣给他。
“画的不错。颇有点西方主流绘画大师的风格。只是你关注的格调,略微低俗了一些。”王子虞由衷评价道。
“那个……回大人的话,那个是按照五殿下的要求画的。他要求的角度比较刁钻,我也没办法。”
王重阳头虽没抬,但底气足了一点。看来大人并没有生气。
“本大人离开下关,五殿下又找你画了吧?”王子虞嘴角微翘。
“是。大人洞察秋毫,没有逃过大人的眼睛。一共画了三幅,是前夜大人沐浴时,按照锦绣和魔笛二人的记忆所画。”
王重生老老实实的交代。
既然大人不生气,那也没有必要隐藏什么。而且五殿下是皇族,大人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将五殿下如之何。
“角度更加刁钻,对吗?”
王子虞轻哼道。
“额……是。”
王重生内心一紧,没有听出大人的喜怒哀乐来。
随后,密室之中便成了死一般的沉寂。王子虞陷入了沉思。而王重生则跪在那里,战战兢兢,不敢说一句话。
良久,王子虞才又看着王重生,轻声道:“如果本大人在你面前,你还能发挥出之前的绘画水平吗?”
王子虞的话,令王重生震惊不已。
他没有想到,王大人抓他,竟然不是要问责的,而是绘画,画他,当面画她。
怎么画?是五皇子要求的那种么?一想到这里,他又莫名的激动起来。
好半天,吞咽了一口口水后,王重生才大着胆子说道:“大人,草民可以做到。但有前提……”
王重生欲言又止。
“说吧,不是需要赏赐个女人给你吧?”王子虞想起在图书馆里,阅读到的那些关于西方绘画大师的故事来。他们要作画,尤其是这种类型的绘画艺术,必须先行脱尘,才能进入绘画的境界之中。
而脱尘最好的办法,大约如此之类。
王重生吞吞吐吐,他就猜到了。
果然,王重生点点头。
王子虞没有说话,起身出去了。
王重生吓坏了,以为王子虞生气了,便一直跪在那里没动地方。如果王大人准备砍他脑袋,这样也方便一些。
王子虞让杨基业去府上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