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抚,半响,彼岸静静转身,背对着神翟走远,纤细的手指指尖拂过空气,忽而想起了阿直所说的。利箭划破风的声音,总能让他感觉出勇往直前,宁折不弯的意味。
这是一种境界,彼岸不懂!她两指并拢,成剑,想象着如何划破风,一股无形的气便自手中甩出,不是异能,也不是高手所散发出的锐气,而是她修炼《冻逝诀》之后所释放出的内气。
“嚓”无形无色无味的内气撞上一片随风飞来的树叶,发出细微的一声,绿色的树叶被整齐切割成两半,飘舞落下,无形的内气不见踪影。
真神奇!彼岸心中哈哈大笑,只觉神功大成,面上却还需保持着高手风范,漫不经心的转身,又沿着原路走了回去。
神翟还站在原地,带着淡淡的睥睨天下,看着走远的彼岸又走了回来,清清淡淡的负手,身形修长的立在绿荫之下,问道:
“你不问下一步我们要去做什么?”
“你说,我做,其余不用问。”
她平铺直叙,负手,脚步不停,触地无声的往前走,擦过神翟的肩,打算去看微婠。这一个星期,微婠除了晕迷的时候,其余时间都只黏着她。
“你应该杀了锥冰”神翟转身,亦是负手,与彼岸并排前行,分析这趟任务下来的利弊,淡淡的声音中,带着隐约的无情:“锥冰只是一个普通人,你有机会接近他,就该杀了他,这样会避免今后很多的麻烦。”
现在的锥冰善恶不明,对世人来说,不过是一颗星球boss,但是手中握有机甲。会对整个星际的执法系统产生隐约的危险,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锥冰一死,至少除掉了一个机甲泛滥的隐患,有利无害。
这趟任务,神翟预计的最坏结果就是彼岸落进锥冰手中成为阶下囚,最好的结果就是彼岸杀死锥冰。现在这种不上不下的结果,还落得彼岸被锥冰盯上,他也只能尚算满意而已。
然而,世人当真以为锥冰是那么好杀的吗?普通人?那也不过是锥冰给自己做的一层壳而已!阳光下。彼岸冷笑,侧头,看着身边的神翟。平铺直叙道:“能杀他,我还用等到今天?”
她又不是没有想过要干掉锥冰,问题是人家就算脱了全身的生物机甲衣她也杀不死他啊。一时间,又想起锥冰只推了她一掌,就把她推晕过去的事。心中气恼,快走两步,找个空地蹲下,扯着地上的青草生气。锥冰那么天然,人又不坏,为什么要被自己以后全力支持的叛军大将神翟杀啊?
因为丛林迷彩作战服的袖子被她挽高。玉白色藕臂上,那只机甲手表显得特别粗犷,更加衬得她手腕的纤细柔韧。神翟站在她的身边低头。狭长而完美的双目中有着淡淡的厌弃,清清淡淡的问道:
“你那只机甲腕表,摘不下来了?”
“不知道,没摘过。”
彼岸心不在焉的回答,手腕翻了翻。因为这只机甲腕表显得很粗犷厚重,所以看起来如果要弄下来的话也是要费一番心思的。所以她也就没搭理它。让它待着呗,下次见到锥冰找他再弄下来。
旁地里,修长的手指倏尔抓住她纤细柔韧的手腕,几乎在眨眼之间,一把银亮飞刀闪过,撞上彼岸手中的机甲腕表,“呯”清脆一声,寒铁铸就的飞刀碎成两半,彼岸手腕间的机甲腕表纹丝不动。
哈,这下彼岸乐了!用力甩脱神翟抓住自己的手腕,使劲脱了脱手腕上的腕表,果真是弄不下来的,于是放弃,侧头看着蹲在自己身边一脸莫测的神翟,不甚真心的道:
“真摘不下来y嘿!”
这就像是被烙上了锥冰的专属烙印一样。神翟拧眉,狭长而完美的双眸中,那股厌弃感更重,修长的手指又夹着一把飞刀打算再接再厉。彼岸赶紧把手收了起来。开什么玩笑,这是她的手,神翟要歪了下刀子,她的手不就断了?
星际大趋势,作为一个机甲女兵,是为了机甲男精兵和机甲师准备的新娘,所以从男机甲兵的角度来讲,自己领域里的东西被外界的人烙了个印,怎么都不会舒服。而且这只机甲腕表看起来造型粗犷,但是材质绝对不是寒铁,堂堂地球女兵,怎么能戴着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
神翟开口,打算让彼岸把手伸出来,她却从裤子口袋中掏出震动不响的通讯器,挂在耳廓上,拧眉,带着一丝温怒,问道:“你一天到晚有完没完,不是说了不要在我执行任务的时候发通讯吗?”
她真是不能开通讯器,只要一开通讯器,不过十分钟,锥冰的通讯准能打进来,彼岸都不知道每天看起来那么忙的锥冰究竟还要不要工作了,而且不管是什么时候,半夜三更照打不误。
“宝,你的任务怎么还没做完?都一个星期了。”通讯那头传来锥冰宛如初雪朝阳般的声音,有着微不可见的*与独裁,冷声令道:“你问问你那个队长,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把你放了。”
“不问,要问你自己问,我挂了。”
彼岸气恼,恨不得把通讯器捏爆算了,正要挂通讯,锥冰的声音却又传了出来,急道:
“等等,宝,姐姐可能会坐船来京星。”
茶雅可能会来京星?彼岸面色一肃,赶紧起身,脑子急速转了好几个圈,带着一丝对于脑细胞抢夺了体内营养的懊恼,迎风怒道:
“她哪里来的钱买船票啊?”
“我给买的啊”锥冰颇有得色,认真的在通讯那头解释道:“你说的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