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彼岸挑眉,清澈的目光看着阴森森的哲,在阿直越来越大的笑声中也是憋不住笑,反唇相讥:“你还不是一样!”
一样给人玩了!但是他们却好像都没有以前那么讨厌阿直了。
正午的烈阳下,绿荫阵阵的木廊之中,阿直适可而止的笑够了,柔软的身体靠上木质的廊柱,歪头看着对面的两位朋友,柔声道:“你们知道与你们在《vs》组屠杀小队的那个绿发少年是谁吗?”
彼岸不知道,上辈子她没有在任何地方见过佑鸣,于是摇头,奇怪中,带着一抹漫不经心道:“就是一个二世祖吧,他怎么了?”
“他是帝星的惺子”阿直微笑,柔柔的看着彼岸,执着木弓,一身柔美,又道:“现在帝星在查你,很多富豪在查你,异能者的圈子里查你的人也不少,彼岸,前途堪忧哟!”
帝星…星际中一颗超庞大的星球,至少有着半个太阳系那么大,富饶而美丽,是举世闻名的度假胜地。然而,它出名并不是出名在风景优美,以及居民物质精神生活富足上,而是因为这颗帝星的统治阶层是沿袭了亿万年的封建统治,而且据说帝星的土著居民至少三分之二都是异能者。
而佑鸣,居然是帝星从不曾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惺子…闻言,彼岸精致的五官有着惊诧,又陷入了失神中。上辈子,帝星与叛军的关系息息相关,据说有着千丝万缕般的联系,甚至帝星陷入内乱,叛军还曾派兵镇压,而叛军中,至少有一半的异能者兵力是来自帝星。
这复杂的宫斗夺嫡,上辈子彼岸从不关心,但是这辈子这些讯息隐约而来,带着庞大的历史洪流,让她几乎被湮没在历史的迷障之中,帝星内乱与叛军突起,究竟是什么关系呢?帝星为什么要查她?因为佑鸣吗??
她百思不得其解,但并不打算有任何行动,阿直说她前途堪忧,她却是从不曾觉得自己有过前途,只得脊背绷直了立在廊柱边,清澈的目光看着远处红色的靶心,在似乎一团乱麻的现象中,静静矗立。现在她只想两件事,只等找到了京星的安胖子,然后去寻找未来叛军第一大将神翟。
“我地球兵界不是孬种,不会出卖自己的兵”
哲侧头,阴冷冷的讽刺着彼岸。他以为彼岸不说话,是对这团乱麻感到棘手,哪知彼岸却是侧头,嫣然一笑,转身,背负锐利的机甲双剑,长长的黑色马尾弯扬,如一把黑色的弯刀,一边走下木廊一边朗声笑道:
“这方面,我从不曾忧过心。”
地球兵界的保密工作,堪称整个星际之最,而地球兵界对于手底下的机甲兵那护短的程度,也是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程度。基本上,现在星际中流浪的机甲兵最容易成群结队的组成生死队友的,大部分都是地球土著机甲兵,当机甲兵之间相互的信任被现实机甲师晋级系统磨砺消耗时,地球兵界却是反其道而行之,更加注重培养机甲兵之间的战队意识。
某一方面来说,统治地球兵界的管辖者,实在是一个相当有先见之明的人物,如果没有他的精神传达,地球也不会有那种毅力与凝聚力,从而在叛军的封锁之下,顽固不化的誓死不投降。
只是可惜那名五旬老人死得太惨了,最后竟然是被已投降了叛军的太阳系兵界管辖者骗出地球,从而落入叛军手中,被活活折磨而死的。
这也是后来为什么地球上疯传叛军首领是因为被地球上的一个女人抛弃而叛变的原因,因为据说当时叛军首领想从地球兵界管辖者口中查一个女人,但是兵界管辖者愣是护短的死不开口。
唉,其实爱情究竟是什么,彼岸一点也无法体会其中的玄妙。叛军首领因为一个女人而叛变,姐夫因为茶雅而自杀,这让彼岸对爱情这种东西莫名其妙的充满了一种恐惧感。她觉得自己上辈子加上这辈子都没办法弄懂这种感情,为什么叛军首领可以为了一个不爱他的人走火入魔,又不是生死与共的队友,值得吗?
等…等等…走火入魔?彼岸愕然抬头,烈日下,黑色军靴驻足,倏然回身,看着身后的医院,再回头,看着自己住的别墅方向,她恍然觉得浑身发冷。阿直在异能进阶,锥冰也在异能进阶,这两人是未来的叛军,这两人都有着走火入魔的可能性!!!
而阿直…阿直已经失恋过了,他并没有走火入魔,只剩下了锥冰!锥冰还没恋,锥冰会恋上谁?锥冰正在看泡妹子的书,他是准备要恋谁??
一霎间,彼岸只觉得自己混沌的大脑被一道雷电劈中,什么乱七八糟的讯息都过了一边,严重消耗她的脑容量。于是她脚一软,往前踉跄一步,正要面色苍白的跌倒,大街之上,身边伸出一双沉稳的大手,将她扶住,行人重重里,彼岸侧头,看着艳阳之下一袭青衣古袍的青书,愕然,脱口问道:
“姐夫,你怎么在这里?”
“冰在这附近办点事,陪他一起过来”青书平凡而沉稳的脸上,有着一丝担忧,看着面色苍白的彼岸,拧眉,将她扶到街边绿荫之下的石砌椅子上坐下,弯腰看着她,沉声问道:“你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我…”彼岸开口,正想询问青书,最近锥冰有没有在和谁谈恋爱?眼角却是瞥见锥冰的悬浮车自青书身后无声的落下来,银色车门无声的滑开,露出锥冰那张有些严肃有些认真又有些冰冷的俊脸。
青书身后,锥冰穿着白色银花衬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