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男兵也不含糊,手往后一抓,忍住背上的剧痛将彼岸砸在他背上的脚抓起,然后转身,几乎拖着彼岸在空中飞了一圈,再犹如丢破布般将彼岸丢了出去。
身子落地为输,这是对战的规则,只一分,便得重归为0,将自己从哲那里弄来的两分积分贡献给这个老兵了。被丢着飞出去的彼岸有些心有不甘。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这机甲女兵又要落败之时,只见她的腰身在空中翻了个很诡异的弧度,柔韧得不像个样子,稳稳的单膝着地,保住了一分。
“呵…不简单,你练过瑜伽功?”
那机甲男兵一脸惊愕,旋即感兴趣的笑了,当今星际人类生活十分浮躁,很难有人静下来练这种需要心静神静的功夫。并且只要练过瑜伽功的人,能调动身上所有被人类忽略的肌肉,就连最私密部位也不例外。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总有传言说与练瑜伽功的人上床之后,会爱上这个人,因为体会过那种灭顶的快感,与其他人上床便只会觉得索然无味。
彼岸静静不语,瑜伽功她是在末世之后才开始练的,现在的这具身体柔韧度根本就没有看起来那么好,她强行弯曲了自己的身体,肌肉已是拉伤,相当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已然将自己的身体破而后立,受再严重的伤,她的脑海中只有一句话:一切杀不死你的东西,都会使你更强大。
抱持着这样的信念,她疾步上前再战,虽然每每被丢出去,但都能稳稳的落在平地之上,直至打了个把小时,那机甲男兵渐渐有些被她磨得体力不支,她却还保持着之前的状态,仿佛再打个几天几夜都不会疲惫一般。
“呼…你怎么那么冷静,怎么可能?”
因着持久战,体力不支的机甲男兵被彼岸连揍重点关节好几圈,他的气息被打得紊乱,有些不可置信,看着对面一脸姹紫嫣红的彼岸,她虽被揍得厉害,但依旧很静,气息沉稳,脚步不乱,拳下张弛有度。
“因为…”彼岸开口,旋身,抬脚,眨眼间,一脚踹中机甲男兵的腹部,看着他被踹飞了出去好几米,金光闪烁中,拿回一分的她抬手,擦干嘴角的血渍,毫不在意浑身的姹紫嫣红,吐出后半句话:“我会保存实力!”
她是自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机甲兵,上辈子打过的仗只怕比这辈子的所有机甲师加起来都还要多,老兵在她面前,也不过是积分多而已,对战上,她不说一定会赢,懂得保存实力,最后来个暴击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看呆了的群众此时已经不知道怎么评价这机甲女兵了,或许是她被丢出去狼狈了太多次,或许是她拒出丑,拒被嘲笑还要一次又一次的跑回来继续打,或许是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红一块太过姹紫嫣红,围观的群众没有一个人发声。
只等彼岸弯腰,忍痛伸出被揍得有些抽筋的手去够自己丢在地上的行军包,那被踹中腹部的机甲老兵还没起来,她蹙眉,思索着要不要去拉他一把,毕竟都是机甲兵,相煎何太急不是?
颤抖的手指还没勾上行军包的肩带,旁地里,伸出一只干净、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她的行军包提起,彼岸抬头看去,一脸的狼狈,双目却依旧清澈,诧异问道:“锥冰?”
锥冰点头,身上穿的还是那件条纹衬衫,身后跟着丹桂等一群黑西服秘书,显然是自彼岸家直接来的侯船厅,他的俊脸上带着那副黑框眼镜儿,让他的目光显得特别认真严肃,低头俯瞰着彼岸那张精彩的脸,沉声问道:
“疼吗?”
“还好”彼岸抬手,红肿的手指碰了下被揍裂开的嘴角,轻呲一声,然后伸手自锥冰手中拿回自己的行军包,训练有素的背上,转身继续往登船口而去。她都不用猜锥冰是来干嘛的,看他身后丹桂等人那大包小包的样子,明显是要去外星域出差。
她走的方向,人群已经自动自发的让出了一条路,所以她背着行军包,一路静静前行,直至到了登船口,都没有一个人再拦着她要挑战。对于这样一个小强般的机甲女兵,不光是普通人肃然起敬,就是看到她对战的其余机甲兵,心中也是升腾起一抹豪情的。
登船口是一片水域,用了透明防护罩将候船厅隔起来,免得有人不小心掉到水里去。只等走到透明的防护罩前,彼岸才找个人稍微少点儿的地方,双手搁在木质护栏上,抬头看水域上方蔚蓝色的天空。
未来,遭受战火袭击的地球上空,每日里都只能看到机甲在上面打来打去,炸来炸去的,哪里有这般的干净蔚蓝,甚至不说天空,就是地球表面也是千疮百孔,用世界末日来形容根本毫不为过。
只等看够了蓝色的天空,远处的广播已经响起温馨提示:开往京星的船要出发了,请旅客们做好准备……
彼岸转过头来,丝毫不为自己脸上的五颜六色感到有什么不好意思,静静的看着一直站在她身后的锥冰,奇怪的问道:“你也去京星?”
锥冰身后依旧站着黑西服男秘书们,丹桂不知去向。他认真的目光自蔚蓝色的天穹拉下来,落在彼岸的脸上,双手插入黑色裤子口袋,带着一抹闲适,却又认真的解释道:“本来是去别的地方的,但是临时改了行程,打算去京星。”
闻言,彼岸了解点头,不再说什么,转头依旧看天,过了会儿,她只觉五感中警铃大震,正有五道c级以上的异能者气压往这处走来,正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