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一身煞气,穿着笔挺的黑色制服踽踽独行,英姿飒飒,无人敢惹,亦无人敢对她的做所作为发出半句指责。
这商船,是锥冰的;这女人,是锥冰的;这要堵截的势力,是冲着锥冰来的。锥冰都没为这女人惹下的事多说一个字,谁闲得蛋疼管锥冰要怎么处理善后?而他其实处理善后也没有花费多少心思,战争过后,无外乎割地赔款道歉,锥冰是割地没有,道歉没门儿,直接赔款9是赔的巨款!!
来者是哪方势力也不必仔细追究,帝星的局势乱成一锅粥,除了千世千劫佑鸣三足鼎立外,便是帝星老皇帝三千年里生的无数王子公主的猩势力崛起,王子公主又带着庞大的帝国星域无数辅星,这旁枝末节的势力纠葛,宛如盘根错节的树枝枝桠,不是身在局中的个中好手,根本无法理清这堵截势力是属于哪方人马。
然而,其实也不需要身在局中,更加不需要个中好手,阿直随意抓个活口,轻轻碰触,便能将堵截者的来龙去脉了解清楚。
但是来者是谁又是谁的人马不重要,彼岸根本不在乎,她连问都没问过阿直,对她来说,重要的是,她要去帝星,她是一把利箭,直直插入混杂的帝国星域,谁挡路,谁死!
这其实也不能说她是冲动或者只知道蛮干,而是如果对于她来说,剿了这一猩堵截者,是一件必须言之的事的话,阿直自然会寻她主动说,阿直不说,证明无论她如何横冲直撞,如何横着走,都无所谓!
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事情既然不重要,又赔了巨款,于是敌我双方都对于她横着走一事三缄其口,事情在很短的时间内,在彼岸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就这样完全没有激起任何浪花的不了了之了。
然而,其实帝星究竟能乱成什么样子,只怕千世千劫对当今局势都是无可奈何的。那么多的王子公主,不管上得了上不了台面的,都出来扯一扯大旗。有人堵截锥冰,自然有更多的人来巴结锥冰,也总有些看不透又自以为是的势力。以为只要能掌控了锥冰,那么机甲与财富便能予取予求。
这些人,彼岸在锥冰的身边这么长时间,早已经看得有些麻木了,她有时都替锥冰觉得累。不知他是怎么就能与这些人相处下去的,难道心中就没有想要暴揍这些人的冲动?
穿着黑色机甲师制服的彼岸,站在警戒光段那一片银装素裹中,负手,脊背挺得笔直,清澈的眉目间。煞气又浓了几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如果再没有人出来管一管她,这性情。怕是真的会长成螃蟹!
银色的心形叶子纷飞,彼岸驻足,看着月曦等候在警戒光段外那白裙飘飘的娴静样子,一言不发。
警戒光段里全是银雪树,状若迷宫。等闲人等根本无法进入,连接警戒光段的。便是一片白色石砖铺砌的公园游道,游道很宽,属于公众区域,任何人都可以在上面走动。
游道又连通不少商务小区、公园等,内里才是一片片的宛若商业帝国的商务精英摩天大楼。因为锥冰的商船很大,所以连接警戒段的游道属于郊区,从游道进入警戒光段有很多条路,但是只有彼岸走的这一条,才是最接近锥冰别墅的那一条。
而想要堵她,也只有在这一条路上才能堵得住她!
月曦的身边围了很多人,穿着灰色的长袍,有些沾华夏古风,不伦不类的让她想起在太阳系空间站杀的第一个异能者,那服饰的风格跟那个d级灰衣异能者一模一样。后来那个d级灰衣异能者还是被她干掉之后,被哲用化尸粉毁尸灭迹了。
现在想来,怕早在一开始,澄星的异能者就与千世闹翻了,否则也不会半夜三更的在太阳系大型空间站搜索千世了。
一身婉约的白衣月曦眉目紧拧,黑色发髻上的银白色簪子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她的身边,有灰衣人在与她说话,而她水灵的脸上充满了委屈与痛楚,见着彼岸自警戒光段那一片银白世界中出来,抬了抬步,朝彼岸走去,姿态中有着些微的挣扎与犹豫。
彼岸扫了她一眼,脚步未停,不疾不徐的自银雪树林里走出来,负手,一身煞气的踏上白色石砖铺砌的游道,漫不经心的扫了正走过来的月曦一眼,姿态潇洒的依旧走自己的路。
月曦在彼岸的身边停步,尴尬的看着彼岸目不斜视的与她擦肩而过,水灵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转身,白色拖曳在地的裙摆划动,跟着彼岸前行,泫然欲泣道:
“其实,我并不想来看你这番的姿态。”
“那就不要来。”
彼岸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依旧负手,一身煞气,穿着黑色长款束腰机甲师制服,英姿飒飒,大步向前,脚步不停。她真的实在是对月曦没有任何好感,跟月曦说话,她都嫌懒得回答。
然而,拒她的姿态摆得再高,被家族逼迫而来的月曦有些话却不得不说。只听跟在身边拖曳着白色裙摆的月曦委屈道:
“彼岸,你真的大可不必这般对我,我离开了相爱的恋人,来这里,本就已经丧失了所有的自尊自爱,求的不过是偏安一隅的命运喘息……!”
“月曦,我不懂,我早已经说过了,我与你天生性格不对盘,你的世界我没法理解,我的世界你也没法理解,是我表达的不清楚?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彼岸驻足,冬日暖阳下,倏然侧身,一身的英姿煞气,清澈的目光直直的看着跟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