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世、锥冰、神翟这三个人,仿佛各自为政,仿佛互相仇视,又仿佛互相联系。那么最后她的记忆中,站在锥冰身后要杀锥冰的,手上还戴着锥冰的链子的克隆体在这当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神翟是如何拿到“末日病毒”的?他又为什么要四处制造世界末日?
通讯那头一直沉默,恍若过了很久,神翟才是清清淡淡的说道:“好,我帮你!”四个字,很短很淡,说完他便挂了通讯,再没有多余的话!
对待神翟这个男人,彼岸觉得他依旧是诡秘的,谁都不知道他说的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因为他从来都是清清淡淡,教任何人都看不出自己内心的情绪。或许偶尔,他在她的面前会流露出疲惫及愤怒的情绪,但是那都是很浅淡的,恍若平静的湖面低空飞过一只鸟,鸟飞走了,湖面平静如初。
所以彼岸从不依赖他替她做任何事,他说帮她,彼岸也仅仅只当他说说而已!信不信另说,帮不帮,随他!
悬浮岛的树林里,有一处人工堆砌的瀑布,宛若天然,银链一般自高空坠落,砸在潭里,溅起白色的水花。
此时已是接近傍晚时分,人影依稀可见,潭边身穿暗绿色丛林迷彩服的苍穹忻娘和佑鸣正蹲着喝水,背上背着一个黑色的大行军包,行军包里全放满了从芜婳那里拿来的矿产,重得要死!
他们刚刚绕着悬浮岛跑了一圈,惯例来到这个瀑布喝水解渴!佑鸣掬水抹了一把清秀的脸,蹲在潭边,侧头看苍穹忻娘精致的五官,再一次好奇的问道:“你真不是锥冰的私生女?”
苍穹忻娘认真而严肃的缓缓侧脸,银色长马尾上全是沾了水,耷拉在瘦小的肩头。冷冷的目光中,充满了不耐,吐字道:“管得着吗你?”
“嘿,我怎么管不着?锥冰可是我大姐的男人,你要是他私生女,我就弄死你!”
佑鸣一下就站了起来,清秀的脸上一片杀气,双手叉腰,低头看着蹲在潭边的苍穹忻娘,冲她叫嚣道:
“你说你哪儿来的?长得跟锥冰那么像。你们俩肯定有关系!”
“那你怎么不说我跟你大姐像?他们都说我跟她长得和她像一些!”
闻言,苍穹忻娘冷声,伸了伸头。严肃而认真的看了看水面上自己的影子,奈何现在已经没有了阳光,所以冷凝的脸上颇显失望,恍若对自己的容颜长的比较像谁很在意。
佑鸣刚要张口说话,天际却是不知何处飞来两根银色机甲绣花针。穿着银色的细线,“唰”“ 唰”,带着细微划破风的声音,往两个小屁孩儿的身体里扎!
“啊,有偷袭!”
佑鸣惨叫一声,中招。苍穹忻娘的身手好一下。躲了过去,起身拔腿就要跑,却是被身后追着的机甲绣花针连扎直扎。背上,手臂上,屁股上,腿上,扎得她没跑两步就跌倒在潭边的草地上。却是一声不吭,转身。看着敢拿针扎她的罪魁祸首,怒目而视!
“起来!”
冷冷的字眼,自彼岸的唇中吐出,她站在潭里一块大石头上,一袭的黑,长长的黑色马尾宛如一把黑亮的刀,随着水汽轻轻飘扬。似银链一般的瀑布,落下来,在她的身后砸出一朵又一朵白色水花。
鸭舌帽下,她的目光很清澈,也很静,负手,纤细柔韧的脊背挺得笔直,看着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佑鸣与苍穹忻娘,周身宛如银丝花般一根又一根的漂浮着无数机甲绣花针,皆穿着银色的细线,蠢蠢欲动。
苍穹忻娘一声不吭的咬牙起身,浑身打着摆子,冒着冷汗,面色苍白。佑鸣爬了两下,哇哇大叫了两声,也是一身狼狈的歪着身子站了起来。
“继续去跑步,今天再加20个圈,不跑完不准吃饭休息!!”
彼岸下令,负手,黑色军靴轻点,飘身至二人身前,目光锐利的宛若两把无形的刀,直直射向狼狈不看的苍穹忻娘与佑鸣。
这二人既能近彼岸的身,性格自然也不是个怂的,咬牙,二话不说,调头就不要命了的往前跑。彼岸飞身跟在二人身后,看谁跑得慢,就一脚踹上去,专门指着屁股踹,谁被踹倒了,就飞起一脚把人当球往前踢着玩儿。
就是踢着这两人往前滚,也得让他们把20个圈儿滚完!
只等她将两个被折腾的血淋淋,半死不活的人踢着回了城堡一般的别墅,玉盘已是高高挂起。
大得像城堡一样的厅里,霎时涌出了许多身穿黑色洋裙的仆人,一个个战战兢兢、哆哆嗦嗦的,想去搀扶地上血淋淋的两人,又怕被夫人的煞气飚中,于是矗立在璀璨的灯光下,不知如何是好。
彼岸低头,看了看自己左手手腕上那只粗犷的机甲腕表,面无表情的扫了眼宛如死尸一般的苍穹忻娘与佑鸣,又抬头瞟了一圈诚惶诚恐的众人,抬步,踩着威武霸气的黑色军靴,跨过地上两个血糊人儿,毫不留恋的往楼上卧室而去。
折腾完苍穹忻娘与佑鸣,她心满意足,准备洗洗刷刷之后便上床睡觉了。有着古罗马风情的卧室大门却被倏然打开,锥冰穿着一袭白色华夏风味极浓的睡袍,疾步,一身冰冷至尊气息,他冲进卧室找了一圈儿,最后在浴室找到正在洗漱的彼岸。
明亮奢华的浴室中,她正穿着银丝窄摆睡裙,对着镜子,举着把牙刷准备刷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锥冰一把给拖出了浴室,摔在柔软的床上,懵懂之间,只听锥冰生气的冲她叫道:
“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