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宝,你在哪里,我现在马上过来,姐姐说等你回家吃饭,等我们一起回家吃饭!”
锥冰的声音有些急,通讯中的嘈杂之音迅速远去,显然是丢下了手中的事跑去了悬浮车。
见鬼!她现在根本没心情吃饭,不要让她在这个时候想起茶雅!!!
彼岸心中烦躁得真想一巴掌捏爆通讯器算了,气得抓下自己耳廓上的通讯器,也不怕弄痛自己的耳朵,泄愤似狠狠的挂断锥冰的通讯。她的心中此刻是充满了焦躁、愤怒、无助,面对锥冰如此遮掩,颇有些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之感。
杏边,流水潺潺,阳光的照射下,宛如粼粼鱼鳞一般,显得十分清澈甘甜。彼岸涉水,将浑身的血迹清洗干净,又把生物机甲衣上的血色自动去掉,才是一身又痛又累的一屁股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望着波光潋滟的杏,思绪就那样飘呀飘的,飘了老远。
前世的时候,敢死队有个队友,叫去力,据说是从帝星来的,特别喜欢在河里抓鱼。其实那个时候因为各种原因,地球上早就没有鱼了,可是他还是喜欢挽着裤腿,弯腰在浑浊的河里摸鱼,他说帝星的水很清亮,所以鱼也有很多,一条小溪里经常会逮出一条好几斤重的鱼。
帝星如何,彼岸没有去过,可是去力描述的很美,美得就如同一副画一样。他长得还不赖,眉清目秀的,皮肤也挺白皙,与佑鸣有一两分的相似,性格称不上好也称不上坏。不是地球人,却是因为战乱搁置在地球,后来地球上的人死绝。他又特别仇恨叛军,于是加入敢死队,与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地球人同生共死。
不是每个敢死队友都是从最初的抗战一路扛过来的,而是一开始大家都有各自的队伍,然后人头经过频繁的打仗,逐渐减少减少减少…最后统和,再减少减少…最后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剩下了十几个人,偌大的地球,尸横遍野,一片荒凉。
那身经百战最后剩下的十几个人。每个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别看彼岸现在这么弱,其实她的身边若没有那么多优秀的强者。相对来说她还算得上是一个战斗力强悍的人。加上她操纵机甲的微操水平几乎举世无双,能活到最后不是没有理由的。
可以说,同样一台型号同样一个节档的驱动,在彼岸的手中,愣是可以飙得比别人快出一半的速度来。也正因为此,才最终确定了让她冲上叛军主舰,与叛军首领同归于尽的任务。
流水清澈的河面上,近在彼岸咫尺之前,一辆车头被撞得有些凹凸的悬浮车无声的落下来,彼岸抬目。静静的看锥冰身穿工整的黑色商务西服自悬浮车上下来,踩入河水里,一身的焦急。一脸的严肃。
他行至彼岸的身前,蹲身,骨节分明的手捉住她的手臂,拧眉,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双眸看着她手腕上还有没被擦干净的血迹与密密麻麻的针眼。急促的气问道:
“怎么搞成这样?谁干的?!!!”
“没谁,自己扎着玩儿的”彼岸低头。在河边坐着强自冷静下来的这些功夫,已经没有了适才的焦躁,只是垂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只粗犷的银色机甲腕表,静静的说道:“锥冰,你告诉我千世究竟在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宝,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自己扎着玩儿,你当我是傻子还是当你自己是傻子?走,我去问你师傅去!”
锥冰起身,心脏疼得都缩了起来,火大的就要去找彼岸那个拉仇恨师傅,她倾身,一把抱住锥冰的腰,如同一个孩子那般将自己的脸埋进锥冰的腰里,低声闷吼道:
“都说了是自己扎着玩儿的,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不是说要回去吃饭,饿死了,问你千世的事情,你就跟我这儿扯七扯八,我就不信你能瞒我一辈子,走,回去!”
清澈的河水里,她坐在大石头上,一身伤痛的紧紧箍住锥冰的腰。锥冰踩在河水里,虽然一身工整的黑色商务西服,一身冰冷怒气,却终究因为彼岸这弱不可及的阻拦而停止了去灭师傅的脚步。
他其实也不是不知道华夏古武的修习有多苛刻,与青书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青书吃了多少苦,锥冰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从彼岸第一次带着针眼回来,锥冰大略也能猜出是师傅看上彼岸了。他的宝那么好,怎么可能入不了师傅的眼?!
所以他是一边替彼岸心疼骄傲,一边纠结着要不要灭了她师傅,只是这次针眼实在是太多了,锥冰要灭师傅的心有些铁,却又是因为彼岸怕他去灭师傅,所以箍住他腰身的手臂因为太用力而重新泌出了殷红的血丝。
他到底舍不得挣脱她的桎梏,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盖在她的后脑勺上,将她的头轻轻压向自己的腰腹,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双眸恼怒的阖上,流水潺潺中,弯腰,横抱着彼岸上了悬浮车,一路飙向家的方向。
自从彼岸拉着他飙过一次车后,他如今也喜欢手动飙车了,飙车的感觉其实还不错,把车撞开,一路通行无阻的感觉更好!这就如同彼岸给他找到一个十分好玩的玩具,爱不释手的一直玩,飙车的速度也是一加再加,有着难言的狂野。
彼岸无力的靠坐在副驾驶座上,侧头,阳光投射进车窗,映照着她一脸的瓷白,蹙眉,清澈的双眸看着锥冰驾驶悬浮车的狂乱姿态。幸好他的车好,经得撞,而且现在的车道也宽,只会把别人的车撞开,不会出现被撞得车毁人亡的现象,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