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的脑子有些乱,她又开始纠结起来,于是翻身拥被盘坐起,面对着那一整面墙壁的月光,捂着头,心中不知道该不该替神翟求个情什么的。其实锥冰恨神翟,都是因为自己跟神翟做任务的时候,神翟让自己置身在危险之中,那这么算起来的话,其实自己就是这段因果的因咯?
既然如此,要不她干脆尝试着去求个情试试?如此,与神翟再两不相欠,从此她杀她的叛军首领,神翟也不用总是纠结着跑来救她,那她就可以清凉寂静,不再烦恼了!如果她能在杀完千世之后侥幸活下来,那她会继续观察神翟的走向,只要神翟有反叛的异心,那她再去杀神翟…嗯,这才是事情应该的发展脉络,她现在理清了!
彼岸倏然悟了,自头上放下双手,狠狠击掌,转身,去寻丢在大床上的通讯器,当即便准备给锥冰发个通讯。却是赫然瞧见卧室里,隔床有段距离的门边,斜倚着锥冰那白色银花衬衫,黑色休闲西裤的闲适身影,有些像是刚进来,有些像是进来了很久那般。
她一愣,还保持着翻身爬在床上的蹩脚身姿,长长的黑发散落在滚满白色蕾丝雪莲花朵的锦被上,她狼狈的尴尬的笑了一下,抓过自己的黑色通讯器,冲一脸严肃而沉默的锥冰打了个招呼:“嗨…今天没去应酬啊?”
“嗯,就去。”
锥冰双手插入裤子口袋,直起斜倚在门边的精壮身子,缓缓的,一步一步的行至柔软舒适的大床边,坐下,一条长腿盘上床,一条长腿闲适的搁在床沿上,歪身,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严肃而认真的看着彼岸的脸,仿佛在仔细的研究着她脸上的毛细孔般,过了会儿才道:
“出门之前想多陪陪你!”
“我要你陪什么啊?该工作就去工作啊,我一会儿还要去武馆”彼岸不以为然的直起腰身,盘坐在大床上,抛了抛手中的黑色通讯器,对锥冰的这种目光十分习以为常,道:“不过你既然出现了,我就不浪费通讯费了啊,我跟你说件事,就是关于…!”
“你怎么每回去武馆都能弄出一身的伤来?问你也不说,是不是在武馆被谁欺负了?一会儿我陪你去武馆问问你师傅到底怎么回事!”
锥冰打断彼岸的话,侧身躺在彼岸的床上,角度刚好能勾过彼岸的长发,于是他便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当真勾住彼岸黑色的发丝,一手枕在脑后,一手玩着她的头发,姿态虽然十分的闲适自然,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却是看着彼岸手臂上裹着的绷带,闪着极端不虞的光芒,。
锥冰要去武馆…肯定又会给她师傅说些什么不要让她吃苦还要教她绝世神功的话来,那师傅不就又要小瞧她了?彼岸赶紧摇头,伸出纤细柔韧的手指,扯过锥冰手指中的发,急道:
“我学武,你别瞎捣乱啊,锥冰你千万不要做我变强之路上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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