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明天别墅要进行鼠疫消毒,所以每个人都要戴口罩啊。”
锥冰一边给彼岸举着牛奶盒子伺候着她喝牛奶,一边张着骨节分明的大手,给她扇风,他扇出来的风凉凉的,像是吹空调一般,又不是很冷,让彼岸略舒服的眯了眯眼,心不在焉的轻嗯一声。
戴口罩就戴口罩,为什么还要特意给她说一声?怪里怪气的!不过现代星际,还有鼠疫???
而且每个人都要戴,真的很怪异,尤其是锥冰,身为一个堂堂dà_boss,戴着白色的口罩,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儿,当真有那么点儿藏头露尾的感觉,这让彼岸相当、十分的费解……
可能因为彼岸在游戏中发癫,导致茶雅被吓到,所以游戏人物喷了口血晕了过去。而游戏中的虚拟角色直接作用的是人类大脑,这或许是诱导茶雅提前发病的最根本原因之一。
但她的情况也没有锥冰说的那么可怕,被加速小型太空船接下来之后,精神状况还算不错。坐在大大大客厅的沙发上,拉着彼岸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哭了半天,絮叨了半天,劝彼岸退役了半天,又是要死要活的威胁了半天,得不到安静的彼岸半个字,最终才是把注意力移到一直坐在对面,藏头露尾的锥冰身上。
一看这打量的目光,锥冰就肌肉紧绷,明显紧张,他脸上戴着白色口罩,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儿,身穿白色银花衬衫,黑色休闲西裤,正襟危坐,犹如丑媳妇见公婆,始终给人那么一种忐忑意味。
他的身边。坐着也是戴着白色口罩的青书,一袭青衣古袍,温和而平凡的眉目一直看着坐在对面,也是戴着口罩的茶雅。偶尔看向身边的锥冰,摇头,显得颇有些偏头疼的感觉。
彼岸坐在茶雅身边,脸上也是戴着这见鬼的白口罩,安静的垂目,心里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锥冰的别墅里。人人都戴口罩,他们四个人戴口罩也没什么,可是真的很怪异啊。鼠疫消毒什么时候才过去呢?
“你就是锥冰?”
茶雅戴着口罩,穿着一袭花色雪纺纱裙,姿态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媚眼如丝的看着锥冰,努力坐直身子。想给妹妹的男朋友留下一个好家长的印象。
锥冰点头,拒戴着口罩也无法掩饰自己的神情严肃,双手放在膝上,全身紧绷,认真的说道:“是的,姐姐。我就是锥冰,上次给你发通讯的就是我。”
茶雅点头,关于锥冰与自家亲妹的事情。她知道的最清楚,彼岸不喜欢他,但根据锥冰的表现,茶雅明白他是喜欢彼岸的。
虽然锥冰看起来很有钱,相当有钱。但是她们家也不是要卖女儿,不需要彼岸嫁给一个有钱男人来丰富家庭物质生活。于是茶雅戴着口罩点头,娇声说道:
“你们两个人的问题呢,我的意见是这样的,先观察观察…我妹从小也没谈过恋爱,根本不知道怎么谈,你呢,恕我冒昧,说实话,我看你也不是有经验的,总归是年龄身份地位差距太大,我的意思,还是觉得彼岸现在年纪太小。总之…你们先交往看看,如果不行就分手,双方都不要勉强,我妹受太多的苦了,呜…我…我不希望她在感情上再受到任何伤害……呜”
说着说着,茶雅戴着口罩又开始哭了起来,她现在是一想起太阳系兵界就恨得牙痒痒,她妹以前多活泼,竟然给折腾成了这个鬼样子…心里很难受的她,也没那个心思把注意力集中在别的地方,终归是普通人,哭着伤着,就觉得累,便由彼岸扶着,回卧室休息去了。
对于此番闹剧,彼岸真的很头疼,安静的陪在茶雅身边,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听她哭了一宿,第二日清早才是看她好不容易睡下了,头大的起身,准备去武馆上课。
然而,一大早,别墅里便来了很多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皆是锥冰旗下的顶级心理病理治疗师,扯着彼岸一直不停的问问题。什么一天中有多少时间是觉得闷闷不乐情绪低沉的?什么哭完之后心情好一些还是笑完之后心情好一些啦?是不是认为自己死了别人的生活就会过得好些啦?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最讨厌的东西是什么?……
最后还让她趴在桌子上填了好大一叠的光脑问卷。她就真的不懂了,茶雅的心理干预,需要问她一个双胞胎妹妹有没有自杀倾向做什么?她想发飙,但是想着这是在为茶雅做心理干预治疗,于是忍着忍着,花了大半天的功夫,仔细填完问卷,也不用去武馆了,都星际时间下午六点了。
庞大的别墅一隅,奢华静谧的办公室内,锥冰一袭银白花纹衬衫,一身闲适的躺坐在舒适的黑色椅子上,袖子挽高,精壮的手臂搁在桌子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指尖,一点一点敲击着黑色的办公桌,明亮的夜明珠普照下,身后是永恒的夜,衬得他脸上的神情有着极端的严肃和认真。
他的对面,坐着一袭青衣古袍的青书,也是一反常态的摒弃了一脸的温和,平凡的脸上一派慎重,两人之中隔着一张宽大的黑色办公桌,皆是沉默,皆是等待。
忽而敲门声响起,得到允许后,有一黑西服秘书带着一白大褂治疗师进来,只等白大褂治疗师恭敬的将手中的一大叠光脑问卷放在办公桌面上,低头,汇报道:“boss,情况不太好,是严重的心理断层精神病。”
“什么意思?”锥冰直身,将身子转过来,正面办公桌,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张一张翻着桌面上的光脑文件,眉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