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安格斯奉命负责北方阻击战的时候就带上了这群人。
斯坦利率领的特遣队和吕西尼昂率领的骑兵队专门负责偷袭蚕食那支辎重队,而安格斯则亲自负责在辎重队前进的道路上挖掘陷阱坑洞,阻拦他们南下的步伐。
这样的拦截已经进行了两次,但这次的排场最大,安格斯不但让雷多安的手下全都做回了老本行,更是花钱雇请了许多附近村庄聚落的农夫帮忙挖掘陷阱障碍。
就今天挖掘的路障,那支辎重队没有一天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填平,况且骑兵队和特遣队是不可能让他们安心填坑的
温切斯顿庄园北侧道路旁的荒地中,一座以枯枝杂草和破布毡毯为材料搭建的临时营寨里一片萧瑟。
天空飘着阴雨,脚下踩着淤泥,潮湿的木柴不易燃烧,点了半天也才弄出了一股股呛鼻的浓烟。
生火的士兵被浓烟呛得咳嗦不止,眼睛也被熏得血红,“td我受够了!再泡下去都t成烂泥了,还不如冲上去死在墙下!”
士兵一脚踢散了冒着浓烟的柴火堆,唯一的一点火星也被地上的泥水浸熄。火堆旁蹲着几个顶着破布毡毯被雨水冲刷得落汤鸡一般的西军士兵,他们翻着眼皮看了一眼这个情绪失控的家伙,又低下头继续养神。
他们好几天没能吃饱喝足,又冷又饿的可不愿像这个傻子一样发脾气耗费体力。
营寨中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儿去,这几天除了索伦子爵的亲兵护卫和骑士军官们能勉强吃饱以外,其余的士兵每天只能吃上一顿稀汤麦糊,肚子里面没有吃食又不敢四处劫掠,大家自然也就没有了干劲,只是找个能勉强遮避风雨的地方躲起来。
沮丧的情绪一天天蔓延,不安的气氛笼罩着这座临时营寨。
作为西军指挥官的领兵子爵索伦已经察觉到了士兵即将哗变,他再次召集军官们军议商讨对策。
“阿尔邦,你是军团副官,说说你的看法。”索伦点名让那位低头坐在身旁的领兵男爵提对策。
领兵男爵欠了欠身,缓缓答道:“大人,如今我们已经深陷泥潭,稍微动弹便可能被湮没。我认为我们应该把陷进去的脚拔出来了。”
副官说得很委婉,他的意思就是西军已经身处绝境,是时候逃离这处陷阱了。
一个领兵骑士模样的男人接过话题,道:“现在已经踏入了泥潭,想要脱身哪有那么容易,一个不小心莱恩庄园里的那群野狗就会冲出来咬我们。”
“要不我们~向亚特男爵讲和~?”领兵骑士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不行!”指挥官索伦子爵和指挥副官阿尔邦异同同声的回绝。
阿尔邦与索伦对视了一眼,道:“绝对不能同亚特讲和,这场仗能不能赢都不重要了,但若是我们私下里同对手讲和的话,贝尔纳伯爵知道以后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副官大人,那我们总得想办法吧?我手下的士兵已经接近崩溃边缘了,若不是我极力弹压恐怕早就哗变了。”领兵骑士急得眼睛都快鼓出来了。
军帐中其他各级军官也点头称是,纷纷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
索伦的头都大了,他已经将那个给贝尔纳伯爵建议西军简装突袭蒂涅茨的杂种暗骂了一万遍。若不是那些自以为精通军事谋略的伯爵顾问们出的这条烂注意,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率领一支精锐西军在东南山区的阴雨泥泞中像条野狗一样瑟瑟发抖。
长吸了一口气,索伦缓了缓心中的怒火,“都给我安静!”
军帐中七嘴八舌的争论叫苦声慢慢停了下来。
“传令!秘密收拾营寨,夜深时分摸黑起营,直奔北方与辎重队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