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源不知道该如何跟这个弟弟相处,对面李思勤一直直视着他的眼神,他也只能装作看不见,用着早膳。
可是林松却没能像李思源那样耐得住,喝着粥,手里抓着一只烧饼,直勾勾地看着李思勤道:“你有话就直接说啊,不用这么看着,他很能忍得,你不说,他就一直不理的喔,他这性子跟姑姑实足一样,你斗不赢他的。”
李思勤有些失望地的皱了一下眉头,像是受到了挫折,心里想的也都被林松给说出来了,确实他想着由李思源先开口的,但没想以,他还真的是面对他直逼的眼神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浦进担心这兄弟二人又生误会,便给小儿子夹了些小菜,催促道:“先用膳吧,有什么事,晚些再说。”
“你叫李思源,这名字是爹给你取的吗?”李思勤倒是真的跟李思源较起劲来了,“我的名字可是我未足月时爹便给想好的。”
也不知道李思勤此话出于何意,好像是在像李思源炫耀着什么,有点孩子气。
“喔,应该是吧,我也不知道。”李思源倒是不觉得什么,平平地回道。
倒是林松在这个时插了话,更加得意地道:“姑姑说我这名字是爷爷给取的,说爷爷那会还看了好久族谱,想着这名字时还希望往后我长大了可以像松树一样强壮,这不,我这身体强壮得很啊。”
“可是爷爷想的时候还想要一个能干的脑袋可以继承家业,这林家世代从医到你这一代就断了,要是你爷爷知道了,不被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才怪呢。”李思源后补了一句,直接在林松的伤口上撒盐。
“这我也看出来了……”不知何时起,这李思勤慢慢的被林松和李思源的对话给引了过去,“我爹给我取这名字的时候可就不一样了,我就不会让我爹失望的。”
“你们那叫读死书,”林松不服气回击道:“姑姑说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啊,懂不?我连扶桑国都去过,不像你们。顶多就在这院子里读书画几张画,多没意思。”
“我将来也会可以去啊,我现在还小,等我长大了,我也可以去扶桑国行涨见识,还可以去更多地方,走更多的路,哼……”被林松从中一搅合,李思勤完忘了自己的目的是李思源了。
“我姑姑还说,这大男汉大丈夫。没点功夫防身,将来行走江湖可是要吃大亏的,我能飞檐走壁,这京都的城墙,我就像逛自家的院墙那般容易。你行吗?”说得起劲,林松连碗都放下了,站了起来,欲试着向李思勤展示他的能耐。
不过还好李思源在旁边,咳了几声这方让其重新坐下,不敢随便造次。
李思勤自知比不过林松,便转向其口中的姑姑。“你总姑姑前,姑姑后的,难道你爹不管你了,你跟着姑姑生活的啊?”
“我爹不叫不管我,是管不了我,”林松继续啃着烧饼。但是说话的夸大气语明显收敛了,“我爹可是大夫,他哪得空管我,不管我姑姑倒是疼人,我喜欢学什么姑姑都教我。我不喜欢学医,姑姑也不逼我,所以我爹都由着我了。”
“你姑姑是何许人啊?为何你爹都听你姑姑的?”李思勤发奇问道。
“哈哈,我姑姑是何许人也你亦不知,你太孤陋寡闻了吧,龙腾国最有名的医女林晴,你都不知道,难道你娘没跟你说过吗,我姑姑跟她……”说到晴悠,林松便不由得自傲和兴奋了起来。
“咳咳咳……”李思源不想林松说太多关于晴悠的事情给他人知道,所以连咳几声阻止林松的大肆发言,“吃不言,寝不语。”
李浦进听到林晴的名字的时候也有些好奇,此女子确实是龙腾国的一个传奇,听闻其医术高明,且行事作风怪异,行踪不定,如今已不再有人提起此女子之名了。
而李思源似乎对林晴十分熟悉,且不太愿意透露有关此人的信息,所以也不为难,也让小儿李思勤停止了发言。
早膳过后,李思勤还是没能忍住拦住了李思源,问道:“你可以救我娘吗?”
很直接,也很硬气,虽是问话,但却没有求人之意。
李思源没有任何反应,倒是李浦进觉得小儿子太过冒失了,正欲斥之的时候,李思源回道:“我要进宫了,不用准备我的午膳。”
“喂……”李思源说完便急匆匆出了府,李思勤想要去追,但未能追上,一来是李思源走得快了,二来是林松拦住了他。
“别追了,”林松虽然不想说,但是却是觉得李思源这样做太不值了,心里也替其抱不平,可是没有办法,这就是他的选择,他也唯有支持他了,“他带着皇上赐给他的免死金牌进宫了,相信你娘很快就能免了死刑了,不管死罪可免,怕是活罪难逃,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
“等等,林世侄,此话何解啊?这开朝以来,只有丰功大臣方会赐下此金牌,思源又怎会有免死金牌在身呢?”自毅登基以来,李浦进从未听过有赐于他人免死金牌一事,如今林松如此言之又为何意呢?
“好可是他用命拼回来的,你以为皇上明着不赐,这当然有皇上的道理,这暗里他替皇上做了些什么,非你我所能得知的,总之他就是有那玩意儿,你们就在府上等消息便上了,今日估计又不知道又要把自己卖给他当多少年走狗了……”
在林松看来,很多时候李思源做的事都不是心甘情愿的,但是他就是没李思源那能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