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李思勤身旁,问道:“还能走吗?还是你需要去看大夫?”
李思勤看着李思源一身光洁,气质也完人跟一般人不一样,使得他李思勤以为自己碰到了什么王爵贵子之类的高等人。
李思源见其发了呆似地看着他,以为其是被摔伤了,又或是被吓傻了,伸出手扶着他道:“我送你去看大夫吧。”
被扶着走之后的李思勤这方反应过来,连连拒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勿需看大夫。”
李思源看其一身灰尘,再加上最初本就看起来好像受了伤的样子,所以再次问道:“你确定不需要吗?我看你的脸色也不太好,你的腿好像也受伤了,最好还是找大夫瞧瞧吧。”
“不……不用……”李思勤坚持道。
既然如此,那李思源也不强求,于是问道:“那我送你回家吧,你家孜处?”
李思勤停顿了片刻,随后方慢慢回道:“我没有家,我跟我爹住在客栈里……”
也许是经历了公孙府上的仆人一番羞辱,这说出自己的住在客栈的话也显得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好像在这京都里没有一个“家”对其而言是一个令人羞耻的事情似的。
李思源没有多言,扶着他继续道:“那就送你回客栈吧,走吧……”
“你……”李思勤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迟钝地问道:“我不是京都人,你不觉得像我这样的乡下人不配到京都里来吗?”
“人之贵贱在于人心之善恶,非金钱等级身份可衡量的,”李思源淡淡而道,对于李思勤所说的,他也曾经是个过来人,只不过他比较幸运,有着柳夫子跟于浩石保护着他。让其免了京中的那些贵族子弟的白眼,如今见到李思勤,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走吧……你爹应该很担心你的了。”
李思源的话震憾了李思勤的心。有一瞬间,让其感觉李思源跟其爹李浦进的气质和感觉都很想,那淡淡的清雅和不知道从哪散发出来的那种不屈和骨气让他觉得真的跟其爹的感觉很像。
“怎么了?”一路上,李思勤都不语,却是不时偷瞄着李思源,这让李思源感到奇怪。
“我叫李思勤,不知大人如何称呼?”李思勤主动报出姓名,这让李思源有些迟疑。
“喔……嗯……”李思源犹豫着是否要回,正思考着的时候,却迎来了急着找儿子的李浦进。
看到李思源扶着一瘸一拐的李思勤。急忙上前去接远,关心道:“思勤,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伤了?爹不是让你在客栈里呆着的吗?你怎么独自跑出去了?你这是打架去了吗?”
“我……”李思勤不敢告诉李浦进自己去公孙府了,更不敢说被公孙府的下人给打伤了,当然也不会说出在大街上被大汉给打的事了。故吞吞吐吐不敢说出。
倒是李思源眼尖,替其回道:“他在路上的摔了一跤,瘸了脚,我正好路过,本想着带他去看大夫的,但是他不肯,只好把他给送回来了。”
“麻烦你了思源。我会带他去看大夫的了,你……”面对李思源,李浦进心里有说不出的惭愧,他知道公孙娇跟司徒娇娇对其生母所做的事情,所以面对他都觉得有愧。
当然为了见司徒娇娇他都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了,如今他还想要帮司徒娇娇免去死刑。其又如何好意思去找李思源帮忙呢?
“搬到府上去住吧,”李思源看到父亲一脸憔悴心里也不好受,想着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过去了,这年过四十的父亲,头上不知道何白丝添了不少。“我知道你到京都来是为了她,你可以不顾自己,也要顾着你的儿子,不是吗?”
“不……”
“爹,你谁识这位大人吗?”没等李浦进拒绝,这李思勤便高兴地抓着他的手,兴喜若狂地问道。
李浦进还想说些什么拒绝的,但是想到这只不过是十岁的小儿,心里也难受着,他知道,儿子肯定不是自己摔了跤的,这身上的伤,还有这灰尘,明显是被人压着打的。
身为父亲,他真的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对于大儿子李思源,十岁失踪至今,他都未有君为父之责,对于小儿子,因为是司徒娇娇的关系,再加上李思源的经历,让其都没认真用心教导和关心过。
如今家中发生这样的事情,小儿子明显是接受不了这样的变故,而且在这京中,他确实需要帮忙,这个是事实,他不得不接受。
“你不怪她吗?思勤可是她的儿子。”李浦进带着复杂的心情问道。
“这并不是他的错,”李思源回答,看了一眼李思勤,感觉他就像是自己小时候的缩影,“先回府吧,东西一会派下人来取便好了。”
李思勤很想知道其父跟李思源是什么关系,为何二人好像很熟,但却又好像很生疏的样子。
感觉得出来气氛有些怪异,所以这一路上回李府,他都没说些什么。
一直到李思源进府,这林松向其发出了突袭,差点伤了李思勤的时候,林松带着疑惑看着这父子二人道:“你脑袋没事吧,你该不会是读书把脑袋给读傻了,你要不要让姑姑给你开张方子,治治这脑疾啊?”
“欸……”李思源还没回,这李思勤就忍不住冲着这口无遮拦的林松反击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啊,你出手伤人在先,这后语中带刺,诅咒他人,你可知道你……”
“大人说话,哪轮到你这小屁孩在这里插嘴,再者,我在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