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被送回来的伤兵领慕容毅感觉此战的无力感,也许是以往有阿离在,敌人因为这困境感到无所适从,也无从入手,亦如其状。
亲兵将领实在无法再继续看下去,单膝下跪奏求道:“请领主大人收回成命,退兵十里,以便重整兵队,保全大局。”
慕容毅双手负后,仰望山上,浓雾盖山,深不见物,犹如恶魔之手,顺势向山下延伸而来。
他知道此战只要开了头,就无法停下来,除非其中一方完然阵亡,否则,将来必定后患无穷地。
可是现状实在是不堪入目,上千名士兵上山,如今能回得来的,都是伤者,如能幸免的,也是功武底子深厚之人,未受幻术所惑,可这也是少数占之,共计不到百人。
山下阵守的也有千人,但是慕容毅不敢贸然挺进,因为他害怕了……
未得回应,其它将令变跪求之,只求能最大限度的保存实力,以应对接下来的变数。
思索片刻,慕容毅仍旧觉得不可如此弃之,毅然坚持道:“撤山,但是下山各出入口必须坚守,此战如若我们输了,那这些年来我们辛苦所打拼回来的江山可就要化为泡影了。”
“这些来你们带兵领壮,但凡出战,都能轻易取胜,也许你们会想,是我们的情报精准,每次都能探知敌方的战策,可实际上,你们并不知,这些情报还有一些意外的暗杀等等是从何而起……”
慕容毅知道此次被派来歼灭阿离一族的可是其父的亲信,当中也许不乏有人得知个中秘密,但也有不知之人,例如这跪求着他的人。
未有下跪之人将跪地之人拉下,点头而劝,“此战我们非胜不可,先领主死前留下来的唯一一个命令,就是辅助少领主,剿除所有威胁少领主登基、统治新国的力量。而这山上的人,全都是对少领主将来威胁最深重之人。”
道出此话之人,便是司徒家的先祖,慕容家的军师司徒知晓。
在这些亲信之中,经历了此战,留下来的,只有司徒家、公孙家和耶律家,也便是龙腾国一直屹立不倒的三大家族。
慕容毅为了节省兵力,不作无谓的牺牲,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再三研究过山的地形和下山的出口之后。将注意力锁定到了那条当初其负身逃进山中的路。
实际上那根本算不上路。但是由于它的隐蔽,还能难找,方能让其当初成功逃过了敌人的追杀。
如今,除了他之外。阿离是唯一知道这条路之人,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他们如果想要逃走,唯一的选择就只有那一条路了。
慕容毅虽然对阿离毫不感兴趣,但是在山上养伤的一段日子里,阿离告诉了他很多关于山上的事情,例如这些地形还有山里的情况,都是从阿离口中得知的。
“这种妖法不会持续很久的,我们再坚持一下。很快就会没事的了,”慕容毅心里虽不太确定,但总有这样的一个感觉,阿离不会骗他,于是坚定地道:“我们现在就去山河道那边。他们一定会从那里下山的。”
这一次,慕容毅决定亲自带兵前往,因为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退,只能换来暂时的平静,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他这片靠阿离施展巫术所打拼下来的江山,就会因阿离一族而被击溃;
进,这是一个很痛苦的举动,惨痛的代价始终都是要付出的,何不以少数的牺牲换来长远的国泰民安呢?
最终,慕容毅的选择还是继续,山上的情况慢慢趋于平静,夜深的山里,一丝的吵杂都会被扩大化,随着时间的推离,情况真的如慕容毅所猜测的那般,情况稳定下来了。
即便如此,慕容毅还是不敢轻易下令进山,一直到两名受伤的士兵带回来一名身穿异于他们的服饰的男子回营,方让慕容毅下定了决心。
“只要你说出其他人都去哪里了,山上的那些浓雾是怎么回事,如何化解,我就饶你一命。”慕容毅坐于上位,看着被两名士兵死压着跪下的男子逼问道。
此名男子乃是自愿留下来守护施法之人的男子之一,他曾是阿离的爱慕者,但是自阿离离开之后,他便对慕容毅心怀怨恨,因为在慕容毅出现之前,长老曾有意将阿离托付于其的,可这突然冒出来的情敌,让其爱慕了数年的女子,从此不见踪影。
曾想就此忘了一切的男子,没想到能再次遇见阿离,更没想过会有今天一幕的发生,其自愿留下来,最大的目的就是能见到慕容毅,然后亲手将其给了解,以解心头之恨。
“呸……”男子完全不屑,虽然身体被控,被迫向慕容毅下跪,但是他不屈,冲着慕容毅的方向吐了口白沫,咧嘴嘲笑道:“你以为我们一族会像你们一样,为了自己而出卖族人吗?我告诉你,就算你将我大切八块,我都绝不会透露任何有关我族人下落给你知道的。”
“死当然容易,但是生不如死,求死不能的痛苦,你能承受得住吗?”慕容毅记得,他曾在山上见过这名男子,可是就是想不起名字来,“不管怎么样,只要你合作,乖乖的配合我的话,我必定不会为难你,怎么样?”
对于折磨人的方法,慕容毅有千千万万种,当然这种痛苦不及阿离族在他所要她暗杀的人的身上。
慕容毅虽然没有亲眼目睹过,但是他却有从探子处得知对方的死状或者死前的一此情况,那可是比凌迟处死还有痛苦、残忍百万倍。
不这慕容毅也相信,一直生活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