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张真人向司徒昭点了点头,而后看向厉嫣嫣的方向,同一时间,瑾瑜真好奇地眸珠四周,头也不停地转动着。
“冻冻……”奶声奶娃之声,顿时将这压抑地气氛给化解了。
张真人一笑,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厉嫣嫣的跟前,伸出手,缓慢地向瑾瑜的额头盖去。
当然这缓慢,只是针对厉嫣嫣而言,实际上,此缓慢,也只不过是一秒钟都不到,“瑾瑜啊,可以看到娘了,高兴吗?”
谁着张真人的手覆上,瑾瑜立即感觉不到任何的冷冻之感,换来的却是一身的热感,亲切的,温和的。
“娘……好耶,瑾瑜可以见到娘了……”从小就没有见过娘是何样的瑾瑜,可能打心底里连娘是谁都不知道是何,只不过自能开口说话起,便常听到咏宁唤雪琴为娘,所以十分也希望能有一个娘。
晴悠躺在冰棺里,虽然不能动,但是却知道孩子在这里,她听到了孩子的声音,也知道自己是时候要醒来,当然这醒来,也只是她自己往好的一面所想的而已,实际上,想要从中醒来,又谈何容易呢。
“厉医女,”司徒昭用着灼热地眼神看过晴悠一眼之后,眼神瞬间便变得凌厉和坚定了起来,转向厉嫣嫣道:“在下是司徒昭,晴悠的生父。”
厉嫣嫣双瞳立即收缩,随后又放大,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司徒昭。像是很愤怒地样子,“哼……”
张真人向司徒昭点了点头,而且在厉嫣嫣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下,便失去了怀中的温暖,“瑾瑜……你们要做什么?把瑾瑜还给我。”
厉嫣嫣想要去将孩子给抢回来,但是张真人却摇了头,“抱着他。你无法做你要做的事。”
“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为什么要带我们到这里来,冰棺里睡的人是谁?你们到底是何为?”在山下的那种不安感,此刻的厉嫣嫣感受到更为强烈了,看着瑾瑜。顿时乱了起来。
“我是晴悠的生父,也是龙腾国的国师,”司徒昭重申道:“让你到此,并非有恶意,而我需要你的帮忙,我要救我的女儿。我要让她活下来,而你,是唯一能帮我的人。”
“我不明白。”厉嫣嫣拼命地摇着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更加不敢上前去确认冰棺里躺着的人是否真的是晴悠,“这是怎么一回事?”
司徒昭没有做出具体的解释。而是么玄乎地一语带过,“她的命该如此,也许只有她才能回答你的问题,而我所能做的,就是做身为一个父亲,该做的事,如此而已。”
厉嫣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迈着如千斤重的步子,慢慢地挪步到冰棺前,透过冰透的棺盖,她看到了,真的看到了,看到了晴悠如睡着了般躺在冰棺之中。
胸口没有起伏,在这冰冷的雪洞里,没有呼出来的热气腾雾,不敢相信,没有了呼吸的人,却能做到如睡着了那般,身体完好的保存下来,在这冰天雪地里,还能重新活过来。
“不可能的,晴悠怎么可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在这密实的冰棺里,还……还……活着……”
司徒昭将冰棺盖给掀开,随后将冰棺的四壁掌心贴去,凝气一击,全都震碎了。
厉嫣嫣那是个震惊不已,而瑾瑜却像是在看表演那般,拍起了手掌来,叫吆道:“哇喔……”
“本来还有些时间的,但是约在半年前,晴悠的身体因为雪崩而受牵,因此不能再拖下去了,”司徒昭从洞中的一角落里取出一个药箱,较平常厉嫣嫣所背地要大上不少,打开,继续道:“我需要你给晴悠动往心……”
司徒昭指着自己的心脏之处,认真且又严肃地道:“在这里,划来,取出一其头肉一片……”
厉嫣嫣可是大惊,整个人都呆住了,身形往后退了两步,直直地摇头,表示不可能。
可是司徒昭的话还没完,移眸至瑾瑜的身上,接着道:“从瑾瑜的心脏处,取心头至为灼热地至纯之血,注入到晴悠的心脏之处。”
“什么?”这一次,别说震惊了,厉嫣嫣光是听,便已经手脚发软了起来,整个人都倒了下去,勉强的靠着晴悠所躺着的高台坐着,“疯……疯了,你们疯了,这怎么可能?”
回缓了过后,厉嫣嫣便大声地吼叫了起来。
晴悠也知道这是唯一救她的方法,本想着,瑾瑜大些了,如此做的话,并没有太大的风险,可是这横插出来的事端可不是她所能预想而到的,如今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有多痛。
再一次,心神不定地她,牵引了金针在其心脏中的燥乱,把她的心扎得千疮百孔,痛楚入肉入骨,仿佛连血液也变成了毒药,侵蚀着她身体的每一处。
此刻,晴悠不愿,她情愿永远都醒不过来,宁愿就如此死去,她都不愿让自己的儿子瑾瑜承受这样的抽取心头血之痛、之苦、之伤……
泪水忍不住落下,像是在在表达着她的不忍取儿子的心头之血。
一件又一件的离奇之事在晴悠的身上发生,就连这泪水,很明显是从晴悠的眼中流出来的,故此让厉嫣嫣不由得开始相信起司徒昭那能让晴悠活过来的异想天开之言。
踉跄地支撑起来,伸手想去触摸,去接住晴悠流下来的那一滴泪水,可是就在泪水离开了晴悠的脸的时候,结成了冰,成了一滴名副其实的泪珠,一滴冰泪。
看着这滴冰泪从高台上掉落到地面,滚动到其脚边,晃动了几下之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