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船,巩韵涵的双眸便机灵的向四处张望,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那般,总想挣脱柳荷的手,冲去看个究竟。.
“娘……”看着这些新鲜的玩意就在眼前一个个的错过,这好动的忻娘却是有些不乐意了,停住了脚,任凭柳荷如何拉都不脚走。
柳荷见其女要耍秀脾气了,便散了其手,严厉地道:“出门时你是怎么答应娘的,你可保证过,在没娘的同意下不可以随意走动,会听娘的话,不挑食,不挑,更不能发脾气的,你可记得?”
“可是……”巩韵涵自感委屈,扁着小嘴欲想哭的样子,而且那两滴可怜的委屈泪珠便悬在那儿,像是强忍,又像是欲落难落,“我想玩那个,家里都没有,我们不是出来游玩吗?为什么我就不能玩,那个弟弟比我还小,他都能玩了,我……”
卓碧见此,便上前牵过了巩韵涵,哄道:“韵涵不哭,碧姨买你,陪你玩可好?”
“阿碧,你怎么可以这么宠她,她就是在家被奶奶给宠坏了,看到什么好玩的,新鲜的就直想要,这样子可不行……”
柳荷还想继续给女儿说教,但是其夫上前拦了她,好让卓碧将女儿给带开,“荷儿,韵涵也只是个孩子,当然会好奇和贪玩的了,你也别对她太严厉了。”
也不是知因为晴悠的事扰了心神,心情也突然变得有些暴躁起来。一心只想快点落脚出去打听一起关于晴悠和邪医的事儿,反过来忽略了女儿,心里感觉有些过意不去。
巩宇朗也觉得奇怪,以前在家里。柳荷也没对女儿说话如此大声过,这难得出一趟门游玩,却是心里如此压抑,甚至还带着不安,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三人跟随卓碧而去,看着其耐心给巩韵涵挑玩着漂亮的风车和彩带结。
一路行来,卓碧也看到不少这些风车、彩灯笼和一些漂亮的小船灯,一股喜气洋洋之气,感觉就像是进入了新年,家家户户都挂彩灯。贴红字那般。
“老板。村里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为何从渡头到此,处处都看到一片彩带扬飘啊?”在巩韵涵挑物之时,卓碧好奇地问道。
老板一见便知卓碧是外地人。一脸和蔼的笑容,慈祥且带着无比的高兴回道:“你们真是幸运啊,这可是我们村里的杨府要给其千金办生辰庆祝宴,就在明晚,说要在海上放烟花啊,在新春的时候放过一回,那可是壮观啊,老头子我可是头一会看过这么漂亮的烟花,还有放船愿灯,现今可是成了我们村里的独有风俗了。孩子们可都欢喜得很呢。”
说着,老板从背后的包包里取出了个彩画木制鱼吊绳出来,递给巩韵涵,“孩子,这送给你,是我们渔村里的孩子都有的,带着它,你就可以像海里的鱼那样,如鱼得水,欢乐无比。”
看着老板那黑黝黝的手上拿着一条彩鱼,小嘴都张得老大,那激灵的目光,像是看到了世间最为闪耀之物般,双手立即伸了出去,想要三。
可是这双粉嫩、白皙的小手却在触及彩鱼之时停了下来,回眸抬首看向柳荷,“娘……我可以要吗?”
“当然……”
“当然可以啦,”夫妻二人同时开口,但是柳荷想要说的是不可以,可巩宇朗却是回了可以,而且还立即取了一两银子递给老板,“老板,这价格够吗?连着这风车和这两个彩结带。”
老板摇了摇手,拒道:“太多了,这小彩鱼是送给女娃的,不收钱,这风车两文钱,彩结带一个一文钱,一共四文钱。”
看着这年纪有些大的老板,卓碧便将这一两银子放到了其摊位上道:“钱我们付了,东西我们拿走了,钱不用找了,还有谢谢老板送的彩鱼。”
巩韵涵也跟着很有礼貌的谢道:“谢谢老爷爷的彩鱼,韵涵很喜欢。”
说着,众人便就离去了,没给老板拒绝的机会。
渔村里的东西确实跟外面的城镇里的不一样,很多东西在城里都买不到,像是鱼制口,不同鱼形的木制品,看得巩韵涵眼花缭乱,还好柳荷还压得住她,不然指巩宇朗手中的东西可就不止这些了。
众人逛得有些累了,便想找间客栈暂住,谁知这一路走来,问了几家都说客满了,连一间房都没空下。
“什么?”本来渔村里的客栈就不多,毕竟外来的人从来未见有如此多过,这已经是第三家了,而且还是渔村里最后一家客栈,前面两家他们都去问过,同是客满,卓碧的耐性似乎已经被磨完了,难免有些心浮气躁,“掌柜的,你想想办法,再给我们腾出三间客房吧。”
掌柜地摇头,面对卓碧有些微怒的神情,亦是真诚而对,为难地回道:“姑娘,不是我不想给诸位空出房间,实在是连柴房都住人了,我真空不出房间来了,要不你到渡头还有南边的客栈里问问吧?”
卓碧没好气地回道:“要是那里有,我们就不用跑到这山脚下来了,你倒说说,这村里还有别的客栈没有?或者借宿的人家也可以,我们会付钱的。”
摆着手,掌柜的否定了她的建议,“村子的人家都不富裕,几乎没有房间可以空出来让你们借宿的,我看你们趁现在天色还早,可以坐船到宜州,明日放烟花时再来吧。”
掌柜的以为他们是来看烟花的,对于这些突然多出来的人,他也是如此认为的,却没想到这江湖上的事儿还复杂着呢。
出了客栈,柳荷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