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悠抿唇一笑,不着边际的一笑而过,“学生实在不该,只因家事,未能尽言,让老师见谅。”
殷瀚世见晴悠不愿多说,也不多问,转由了解起苏裳慧的病情来。
“不知苏夫人所患何病,听闻其常年病卧在床,你可知一二?”
老胡微微偏头向后,想要看看晴悠如何应对,不巧却与晴悠的眼角相触,立即又缩了回去。
晴悠不经意地露出一丝冷嘲,随后老实回道:“学生惭愧,家中之事素不相闻,所以三姨婶之事,学生一概不知。”
“噢?”殷瀚世发出惊呼这声,虽然很小声,但却显张了其对晴悠身为司徒家中长女的身份感到有些可疑,“那不妨一同看诊,互相参详一番。”
老胡似听出殷瀚世语中对晴悠身份的质疑,故便替晴悠兜着,“殷太医有所不知,大秀从小便不在府中生活,也是近日随三少爷才回到府中,故对府中之事不甚了解,望殷太医不要介怀。”
“不……不……不,胡总管见外了,”殷瀚世连连摆手客气道:“林……晴悠医术精湛,想必司徒大人对其可是花费了不少心血,年少外出学术,这已是难得之事,更何况司徒大人还如此开明,愿意让晴悠学医救人,那可是我龙腾国的一等功臣啊,难怪圣上如此器重司徒家了。”
这些客套的话,晴悠不愿说,也不愿渗和其中,于是接下来二人都沉默不语。
一直到苏夫人的院子,司徒展与司徒雪琴都在院门前等迎着殷瀚世。
见到晴悠,司徒雪琴脸上的笑容立即沉了下去,变得郁郁寡欢起来。
司徒展注意到妹妹的情绪变化问道:“雪琴。怎么了?刚刚不是还挺高兴的吗?难道你不想殷太医给我娘治病吗?”
“才不是呢,”雪琴扭着丝娟,低垂着头,不想见到晴悠,但是又忍不住,不时上扬着双眸,瞄着晴悠的一举一动,矛盾的心理,连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如何,“殷太医可是我跟智毅哥哥特地要求请来给三娘治病的。如今他来了,又怎会不喜呢。”
司徒展其实心里也明白,只是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的戏人,由不得他们选择。
“雪琴,放心吧,晴悠不会是你想的那种人,她对司徒家里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就是人冷情了些,不善于与人相处,慢慢地,时间长了,你就会知道的。”
司徒展开解着,但是这话刚完。晴悠等人便已走近。
司徒展领着司徒雪琴,一同给殷太医行礼相迎,“殷太医劳烦了。晴悠你也来了。”
雪琴不愿与晴悠交谈,所以在向殷瀚世礼过之后,便未正眼看晴悠一眼。
只是老胡在此,司徒展用手肘推了司徒雪琴一把,让其不得不给晴悠行礼问好。“姐姐好。”
很不情愿的行了个礼,也很不情愿地将晴悠也引进了苏裳慧的房中。
老胡将二人送到。便就离去,司徒雪琴见老胡离去,对待晴悠的态度明显有了360度的大转变。
冷眼相视,板着黑脸相对,只要是跟晴悠对上,都会“哼”过一声后偏开了脸,不理会晴悠。
晴悠不介意,跟随着司徒展走到了苏裳慧的床边,让司徒展介绍道:“娘,殷太医来给您看诊了。”
一脸倦容的苏裳慧依在司徒展的帮助下,靠在床头护翼上,虚呼着气,无神的双眸转在垂帘之外的殷瀚世,礼道:“有劳殷太医了。”
司徒展而后又轻声将晴悠引之,“娘,她就是晴悠,前些日子,您见过的。”
苏裳慧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随即身子微微偏向晴悠,低着头向晴悠行礼道:“晴悠秀来了,我这当姨婶真是不该,却是以此妆容示见,让您见笑了。”
晴悠撇了眼司徒展,似有似无地应了一声,“恩。”
殷瀚世也不多说,坐在婢女给其搬来的椅子上,从药箱里取出一条细丝,递给了婢女。
晴悠见到婢女将细丝系在苏裳慧的手腕上,大概也猜得出来殷瀚世想经做什么。
她不知道这样把的脉准不准确,但她却知道,这种打脉的技术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林叶曾告诉过她,悬丝诊脉这种号脉医术要求十分高,非般人所能,即便是他,也是十有二三能号个准脉。
因此,如非必要,晴悠都不主张采用这种诊脉方式,毕竟这样的诊脉方式准确度实在是太低,风险太大了,脉的一个小小的偏差,都可能会是给病人的一个致命的药方。
婢女拉着丝线,往帘外的殷瀚世而去,就在婢女拉丝线从晴悠身旁而过的时候,晴悠将丝线给抓住,主动要求道:“老师,不如就让学生代劳,替老师号下此脉吧。”
殷瀚世本想晴悠常年不在司徒家,方才也不愿多说有关司徒家中之事,必是不喜此家中之人,所以方未提出由其号脉,停顿了片刻,抚了两下胡须之后道:“也好,那就由你来吧。”
苏裳慧欲想拒绝,但是司徒展却将她想要抽回的手给压住了,“娘,就让晴悠来吧。”
司徒展一直都希望晴悠可以亲治其娘,如今既然晴悠主动开口了,也免去他去求她了。
只是有人想,却也有人不想。
司徒雪琴向婢女偏了偏头,示意其将丝线的另一头递还到殷瀚世的手中,上次将晴悠与苏裳慧给隔了开来,替其拒道:“姐姐,你这技术又怎能跟殷太医相比,若是你真行,那怎还只会是个实习医女呢?殷太医可是因为大殿下才来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