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牛婶很早便起了床,晴悠在牛婶起来的同时也跟着醒了。
“晴儿,怎么不多睡一会啊?”牛婶见晴悠随其身而动,便欲将其压回到床上,多睡一会。
晴悠坐了起来,单薄的xiè_yī失去了棉被的热度,立即变得冰凉了起来,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伸手想去将外衣取下穿上,牛婶便给她披到了肩上了,“天冷,你从小就怕冷,这天还未亮,怎么就不多躺一会呢?”
牛婶看像是责备的话语,却带着几分怜惜,这样的话语,让晴悠感到很温暖,就像小时候桂娘对其所说的话那般,对其是多么的呵护有加。
“没关系的牛婶,这天虽还黑着,但是时候也不早,你这是要下田吧,我陪你一起。”晴悠知道牛婶他们现今的情况,虽然她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可说几乎没吃过什么苦,但是她还是知道农民起早攀黑的辛苦,所以便想能为牛婶他们多分担一些。
“不不不……”牛婶连连摆手,拒绝道:“万万使不得,使不得啊,晴儿,从前还只以为你是司徒家的庶出秀,可如今……如今你可是正的算是大户人家里的千金秀啊,这可万万使不得,再说你都出来一天一夜了,一会我就让阿牛送你回城,你这一宵不归,家里人总会记盼的。”
牛婶以为晴悠已经跟司徒昭相认了,晴悠也知道她误会了,但却一直未有明白告诉她跟牛叔。
并非晴悠想攀附权贵,只是她不想让他们替她担心。
“不急,”晴悠穿戴整齐之后,便开始简单地编着发辫,牛婶也顺手帮她编起了另一边的发辫,“我前几月在瑞城考了医女。现今我可是实习医女了,不过我还有半年左右的实习期,为了增进医术,我现今都在给人看诊治病,那日见到阿牛哥进城找大夫,才会遇上的。”
“医女?”牛婶编着那乌发的手停了下来,惊讶问道:“晴儿,你怎么去考医女了,到京都之后,我们方知道你父亲的司徒家可是多么的了不起。你怎么好好的千金秀不当,到外头来抛头露面呢?难道你父亲不介意吗?还是那大户人家里的人瞧不起你,将你给赶出来了?你……”
牛婶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自己的亲闺女被父家赶出家门那般。发编了一半,便转为抓住晴悠的手,做出欲向冲出门的举动,许是想拉着晴悠去司徒家给其讨公道。
晴悠微笑而对,平静得就像他人这事。抽回了手,继续编着牛婶放弃了那边的发辫。
“是我自己选择的,我想成为大夫,虽然女子从医难,但是我喜欢医术,想要救人。想要成为一名可以帮助到别人,也能帮助到自己的大夫,所以牛叔的腿。我一定会想办法的,至于牛婶,你的身体真的需要好好调理一番,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再下田了。”
昨日晴悠没有表明。那是因为担心牛婶他们这顽固的思想接受不了晴悠要成为大夫的事实,同时也担心因此而没能给二人把上脉。
经过昨夜与牛婶同睡。晴悠大致对牛婶的情况有了初步的了解。
牛婶的身体总体来说还算是健朗的,只是这因流产之后,未有妥善的照料身子,身体虚了些,脉搏浮跳有力,但却虚浮,中气不足,营养不够,常年劳累,积下了不少隐疾,不过这些都不算是很大的问题,日后多加注意还是可以调理回来的。
倒是牛叔的脚较为棘,晴悠需要花些时间好好给他的脚做做检查才能得出结论。
牛婶确实难以接受晴悠所要做的事情,在其心底,当千金秀可是他们这些穷人一生的梦,谁不想将来投胎转世能投到一户大户人家中,当个不愁吃穿的贵秀,可晴悠却偏偏不要,好好的千金秀,却整日对着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如此也便罢,如若是男子,当上大夫,什么都好,可偏偏是医女,那不就是天生给别人侍候的命吗?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牛婶拉着晴悠向快,同时口中碎碎念着,出了房间,便大声地唤着阿牛,“阿牛,阿牛,你快南来,出来……”
阿牛那还未完全睁开的蒙眼,在听到牛婶的呼唤之后,立即从床上弹了起来,冲到牛婶跟前,生怕是因为牛婶身体不适而因痛叫其。
“娘……”见牛婶生猛,阿牛稍微露出不满的表情,“怎么了?”
“去,赶紧将衣服穿上,然后立即将晴儿送回龙都里,快,快去……”牛婶将晴悠护到了身后,不让其看到阿牛那只着内衣之样,同时拍打着阿牛,催促其回房着衣。
阿牛不解,想要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晴悠侧迈一步,身子一旋,立于牛婶与阿牛之间,看着男子只着内衣之样,面不改色的地道:“我要在在这赘日,暂时不回龙都。”
牛婶见晴悠毫不忌讳地看着阿牛的身体,不由得拍打起了阿牛,赶其回房,“进去,快进去,别出来,进去进去……”
晴悠伸出手,张着嘴想要为阿牛说句话,但是牛婶转眼便对向了她,拉着其回到了房间里,粗口的呼着气,“天啊,晴儿,你……你怎么可以如此,你可是黄花大闺女,而且还是出自这大户人家的,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害躁啊,阿牛他不懂规矩可以,可你怎么也不为自己的名声想想啊,这事要传出去你将来的夫家怎么想你啊?”
“那我招婿好了,”晴悠见牛婶那夸张的表情,忍不住想逗其一下,可是似乎牛婶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身体竟然欲想向后倒,吓得晴悠连忙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