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晴悠很早便听到了房外的动静,她知道,司徒展等人已经准备出发了。
晴悠叹息了一气,从床上起来,看着窗外的已经驾出来的马车,以及忙碌中的人员,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很担心,很想出言阻止,但是……
司徒展不同意,跟?
从房间里,晴悠看到了柳荷与卓碧向其挥手,也许司徒展已经知道了她们,晴悠不会跟他们一同离去,所以二人才会向晴悠挥手道别。
不跟随而去,雨她们一定不会去,如此,柳荷他们一定会有危险,可是晴悠希望司徒展会临时改变主意,所以她不能与他们同行。
站于窗边,同样,晴悠也向二人挥别,同时无声地发出,“万事小心。”
柳荷与卓碧同时点了点头。
司徒展等人随即也从客栈中出来,看到柳荷二人抬头,便顺着其向看去,正好与晴悠四目相视。
只是相触之后,瞬间便移开了视线,毅然地跨上马背。
众人也随即而上,唯有蓝智颜最后一人上马,视线一直落在晴悠的身上,直到车队向前了,方驾马向前。
看着车队前行,一直走到了大道的尽头,晴悠方收回了视线,梳洗了起来。
不多时,雨竟现身,敲响了晴悠的房门。
晴悠看到来者,有些惊愕,愣了一会,才发现是雨之后,便将其引入了房中,“坐吧。”
雨不敢,立于晴悠所坐的对面,恭敬而道:“小人……”
“我不是刚,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需要如此拘谨,有何事先坐下来再说,在我这里,没有尊卑之分。”晴悠一听到那将人的等级分得如此清楚的话,脸色便沉了下来,那对雨还存有的好感,瞬间失了几分。
说着,晴悠倒了一杯水放在自己的对面位置上,示意雨坐下边喝边谈。
雨有所不适应,犹豫着。却见晴悠脸色有变,唯有顺从地坐下。
没有试过与主人平起平坐的雨,本还对这位刚令其必须以命相护的人有些不满。觉得其没有资格受到刚的尊重,没有资格成为幽门的门主,这亲见之后,很多时候都在怀疑,她到底有什么能耐。可以让刚对其如此尊敬,如此小心守护。
平易近人?看不出来,光从外表,倒是多了几分生冷,领人生畏,让人不易亲近。
难以相处?可这行为……雨感到很矛盾。不知道该如何与晴悠相处方好,说好,但晴悠却不见得对其和颜相笑。说不好,晴悠却待其如友,抓摸不透。
“咳……”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雨方悠悠道来,“林晴姑娘是决定不去龙都了吗?如果如此。是否需要小……咳……需要我安排马车,送你回瑞城?”
晴悠摇了摇头。放下手中杯子,从宽袖中取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雨,“昨夜一名黑衣人送来的。”
看到纸知,雨很明显整个人都顿了一下,从这一细小的反应,晴悠可以笃定,昨夜的人必不是她,更不可能是其的人。
“三陕谷,此谷,将会有一场恶仗等着司徒展他们,我不能就这么离去,”晴悠见雨看过纸条后道:“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让你们跟着我去涉险,所以我并不打算让你们跟随而去,今日,你便带着你的人离去,回去之后,帮我谢谢刚。”
“不行,”雨看过纸条后立即站了起来,“姑娘你不能去,此行凶险,这三陕谷,别说是一个小小的镖队了,就连一支兵队也都难以通过,那里,可是易攻难防啊,而且这二方人竟达成了协议联合起来,这对姑娘来说,实在是……”
晴悠伸出手止住,“真因为清楚,所以我才会让你们离去,刚为我所做的已经够多了,而且我与刚有言在前,你们的保护并不在我与刚的交易范围内,故此,你们没有必要再为了保护我掺和其中。”
雨坚决不依,坚持道:“不,如若姑娘坚持要去的话,即便其他人不去,我还是要追随的,副门主的命令,就是要我保护姑娘平安到达龙都,我说到做到。”
这“说到做到”四字,这语气,这气势,这神情,让晴悠以为自己见到了一位忠肝义胆的铁汉子。
古往今来,女子都被冠上了花瓶的代名词,可没想到,在这封建的社会制度下还有如此仗义,如此忠直的女子。
有那么一瞬间,晴悠差点冲动地应允了,还好理智最终还是回来了。
站起,迈开了步子,走到雨的身后,将其压回到椅子上,好言相劝道:“生命可是很脆弱的,你应该要为了自己而重珍惜它,答应了别人的事,遵守是没错的,但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承诺,像这种承诺,结果怎么样都不会是你的错,有些事,不是你所能预见的,所以你没有因此而觉得自己背弃了信义,相信刚也会原谅你的。”
“林晴姑娘,话不是这么说的,”雨欲站起,与晴悠面对面而谈,可是晴悠按着其肩,让其动弹不得,雨心惊,没想到晴悠的武功如此了得,量其怎么挣扎都没有办法站起,吁了口浊气,不服输道:“即便你的武功比我强,都不可能让我改变主意的,所以请姑娘别白费心机了。”
晴悠抽回了手,没有继续为难雨,跺回到原位,对着雨挠了挠头,似乎感到有些苦恼。
雨见晴悠开始犹豫了,便加把劲道:“姑娘,如果你可以不去的话,那是最好的,这两方人马,不管是哪一方都不是我们能想象得到的尊贵身份,虽说我们是江湖人,对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