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驯服皇族死士,在发现它的毒性不可逆转后,渐渐让南诏皇室取缔了,但它的秘方流传了下来,我没料到它也传入中原了,更没料到先帝会有如此歹毒的法子对付燕王的孩子。”

俞婉也不能理解先帝的做法,不过都说伴君如伴虎,能坐上皇位的人,大抵都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明知燕王不是自己骨肉,又碍于皇家颜面无法光明正大地处置燕王,积压在心头的憎恶,让先帝做出了惨无人道的事情。

只是苦了燕九朝,他还这么小,这种较量对他来说不公平。

“这种毒咒既然如此霸道,燕九朝是没救了吗?”俞婉问。

萧振廷顿了顿,说道:“你可听说过南疆蛊术?”

俞婉摇头。

萧振廷道:“南疆有一种蛊术,或能解此毒咒。”

只是,蛊术不是这么容易练成的,想要成为一名真正的蛊师,需要以身养蛊,寻常人压根儿承受不住蛊的毒性,因此蛊师的数量极为稀少。

更别说,燕九朝需要的还不是寻常的蛊师。

萧振廷道:“我已经让萧五去南疆了,相信很快就有眉目。”

难怪这段日子没见萧五爷,敢情是去南疆给燕九朝找解药了。

……

上官艳本可将燕九朝接回京城,但她没有这么做,她与萧振廷在村子里住下了,二人就像一对普通的夫妻,照顾着自己病重的儿子。

村里人都知道万公子的爹娘来了,原来他是有爹娘的啊,娘貌美如花,爹威武雄壮,可真是有福气哟。

村里人也知道万公子是病了,万公子是他们村的大恩人,他病了,他们自是要上门探望的,每日都有村民拎着新鲜的蔬菜或野菜,给万公子家送去。

上官艳全都感激地收下了。

“要快些好起来哟。”张婶儿说。

上官艳接过张婶送来的一篮子辣椒,心里感慨万千,这样的话,她每日能听到无数遍,却无论如何都听不厌,在京城,人人都盼着她儿子早些没命,在这里,却每个人都希望她儿子好好地活下去。

上官艳回到屋里,照着铜镜,摘下了头顶的金钗,脱下了昂贵的丝绸,换了一身素净的布衣。

萧振廷回到宅子,就见高高在上的妻子,像个农妇一般,拿着一个锄头,弯腰在后院翻地。

萧振廷错愕地看着她。

上官艳的面上掠过一丝羞赧:“我……我看她们是这么翻地的,不知道自己翻的对不对。”

“我来。”萧振廷捋起袖子说。

萧振廷打仗是好手,翻地……翻地不中用。

夫妻俩在后院折腾了一上午,好好儿的地全给翻坏了……

上门的乡亲们多了,上官艳从他们口中听了不少关于儿子的事迹,她从不知自己那声名狼藉的儿子,在村子里竟如此德高望重。

“万公子是好人啊,当初咱们被杏花村的人欺负,是万公子出面,说服了县老爷!”

“万公子还救了俞姑娘!”

“万公子是读书人,他书念得可好了,他是咱们村儿的准状元!”

好人?恩人?准状元?

这、这真的说的是她儿子吗……

村里人不知燕九朝的身份与病情,俞家人却多少得了点儿确切消息。

“阿婉呐。”大伯杵着拐杖来了俞婉家,他的腿脚方便多了,不用拐杖也能慢慢地走个小半里路了,只是他着急看俞婉,仍把拐杖给杵上了。

俞婉刚给小铁蛋检查完功课,她有她需要忙的,但原本该做的事也一件都没落下,大伯简直不明白她是怎么办到的,别的姑娘家碰上这种事,就该哭得死去活来了,可他的阿婉没哭,他的阿婉很坚强。

“大伯,您怎么过来了?有事让我过去就是了,您的腿才好些,不能走多了。”俞婉将大伯扶到椅子上坐下。

大伯心疼地说道:“我来看看你,你要是难过……”

“我不难过。”俞婉打断大伯的话。

大伯一怔。

俞婉笃定地说道:“我会治好他,所以没什么好难过的。”

“可是……”这不是普通的病,是解不了咒啊。

俞婉弯了弯唇角,恬静而从容地说道:“我会治好他,就像当初治好大伯一样。”

大伯失语。

他本想反驳,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丫头当初夸下海口,说要治好他的腿,所有人都认为她疯了,结果她做到了,在他们看来绝无可能的事,她却从来没有放弃过。

她能治好他的腿,也……也能治好燕少主的病吧?

但是……但是她能找来的大夫,萧家与少主府也能找来呀,甚至能找到更多,他们都束手无策,阿婉真的能行吗?

“这一次,我自己治。”俞婉说。

鲍爷爷留下的医书已经让俞婉烂熟于心了,俞婉又找了更多的医书来看,镇上的她都买回来,没发现有用得上的,又上了京城。

“医书啊,我家里也有的。”白棠说。

底蕴深厚的家族都有点藏书,白棠将自家的书架搬了个空,统统给俞婉送来,恐这些医书不够,又找到京城的书斋,将能买到的医书一本不落地买了回来。

少主府的医书与萧家的医书也被送到了俞婉的屋里。

上官艳并不觉得俞婉真能帮上什么忙,不过是看她真心想救自己儿子,由着她去折腾罢了。

“阿婉!”

俞峰风风火火地进了俞婉的屋。

俞婉放下手头的医书,抬起头来看向他:“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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