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哪个女人喜欢看到自己在意的男子和另一名女子亲近,同样,如果换做是她,她也绝不会想看到那个白面小男人和别的女人亲近。
白雎微微张嘴,想要否定龙誉所说的话,可他却又开不了口,因为他心里的确有喜欢的姑娘,只不过不是别的姑娘,而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是这个傻姑娘还没有意识到而已,而他,还不敢向她说出自己的情意,只好暂时作罢。
“先不说这个了,酒楼到了。”白雎不想再继续这个让他无法回答的话题,只见他要带她前往的目的地已在眼前,不禁将话题撇开,想要再一次牵起龙誉的手,终是没有提起勇气,只是轻轻抚了抚龙誉的长发,领着她走进了一派雅致的品味阁。
白雎将扬州的特色小菜都点了一份,在上菜时将菜品向龙誉一一细细解释着,菜名,做法以及这道菜名字的由来,听得上菜的店小二瞠目结舌,不禁夸赞这位爷知道得可真多,他这一个在品味阁做了几年的店小二都没他了解得清楚,白雎笑而不语,龙誉则自豪高调地替白雎接受了店小二的夸赞,道,那是,她还从没有见过她的戌哥不知道的事情。
店小二笑着说小夫人好福气,有这么个什么都知道又体贴的丈夫,没成想他的马屁竟然拍错了,看着龙誉突然拉下的脸色才懊悔自己说错了话害得只看要到嘴的赏银要飞了,白雎则是笑得温和,赏了店小二一小块碎银,店小二笑得点头哈腰,道是要是有吩咐拒传唤他,他就在门外候着,白雎说不必候着了,店小二揣着银子万分高兴地带上门退下了。
“什么店小二,有没有点眼力劲儿!?”龙誉很是不悦,将手边满满一杯酒喝光了,抱怨道,“亏戌哥你还给他赏银。”
“阿誉就这么不喜欢给我当娘子吗?”龙誉的反应让白雎心中很是难受,有些苦涩地笑看着龙誉。
“什么娘子!?”龙誉吃惊,不解,拧眉,“戌哥是戌哥,是我最爱的兄长,亲人,况且戌哥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怎么可能给戌哥当娘子!?”
龙誉显然对白雎说出的“娘子”二字深为吃惊,竟激动得站起了身,白雎则是浅浅柔笑,“我不过是玩笑着说说,阿誉用得着反应这么大吗,快坐下吃饭吧,吃完我带你去看好玩的。”
在她心里,他仅仅只是兄长,是亲人而已吗?
可是他想要的,不是做她的兄长,亦不是做她的亲人,而是,做她的爱人。
“戌哥,这种玩笑不好玩。”龙誉盯着白雎嘴角的笑意,确信他确实是在开玩笑之后,才猛地坐下身,心里吁了一口大气。
方才戌哥所说的话依旧说话时的神情语气,真的让她以为他说的是他心底的想法,她不能相信,抑或说是不敢相信,戌哥一直待她如亲妹妹一般,对她又怎么会有除了兄妹以外的情感,不可能的,绝不可能。
果然,仅是一个玩笑,也幸好,只是一个玩笑,否则,她无法接受。
“好好好,我错了,戌哥错了,不该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吃饭吧,不然饭菜要凉了。”白雎夹了一块鱼肉,细心地挑出鱼刺后放到龙誉碗里,含笑如常,“来,吃一块鱼,鱼刺我挑出来了,不会卡着喉咙的。”
龙誉看着白雎小心挑鱼刺的动作,觉得又看到了以前还在苗疆的戌哥,满心感动地夹起碗里的鱼肉放到了嘴里,将嘴巴塞得满满的,一边吃一边说道:“戌哥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两年,我吃鱼老被鱼刺卡到喉咙,所以每每一到吃鱼的时候,我就万分万分地想念你。”
“那意思就是说,不吃鱼的时候都不想到我了?”白雎又夹起一块皮肉炸得金黄的鸡肉放到龙誉碗里一边玩笑道。
“戌哥你是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快要疯了。”她岂止是吃鱼的时候想到他呢,孤单的时候,寂寞的时候,迷惘的时候,困惑的时候,她都异常地想他,“只有戌哥肯听我天上地下地胡吹,只有戌哥能懂我理解我,遇到无法解的问题,也只有戌哥会救我。”
龙誉啃着鸡肉,眼神忽然变得伤感,白雎放下筷子,坐到她身边,轻轻抚着她的秀发,温柔爱怜道:“吃饭时就不要想些不开心的事情了,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且本就不是你的错,不必一直自责,若有人在暗处盯上了你,那就是你防不胜防的事情。”
“不过以后不用担心了,不用再担心吃鱼被卡醉咙,不用担心有什么过不去的砍,也不用担心有人在你身上使阴谋诡计,因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了。”她是他宁愿负了天下也不愿负的心尖宝,他绝不会让她再受到丝毫伤害,也不会让她为了任何事情而悲伤,他会守护她,一如从前一样,“难道阿誉不想知道我喜欢的姑娘是谁吗?”
龙誉心尖一颤,一时竟不敢正视白雎温柔的眉眼,只是胡乱夹了一块鱼肉就塞到嘴里,故作开心道:“戌哥若是觉得时机到了,自然会带我去见小嫂子的,而戌哥若是不想说,我问了也没用不是吗?”
“阿誉真是长大了,这么通晓道理了。”白雎将龙誉有些慌乱的动作看在眼里,依旧温柔地抚着龙誉的长发,他的阿誉只是心思粗了些,并不是不晓人心看不透事情的人,有些话,她还是能明白的,只是她不敢承认不敢相信而已。
只要她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