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

林蝉蝉只觉自己两眼的肿痛没那么厉害了,忽然看到了捧着铜盆走近屋的黑泥,不由坐起身冲黑泥轻轻笑道:“谢谢你了黑泥,我眼睛感觉好多了。”

黑泥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皮肤天生黝黑,憨厚老实,不会说话,是林龙在黑泥还是婴孩时捡到的他,便一直养在身边了,如今照顾林龙的衣食起居,帮着林龙打理园子,此时见到林蝉蝉不仅醒了还冲他笑,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将铜盆放到架子上便跑了。

林蝉蝉知道黑泥腼腆易害羞,便也没与他计较,就着铜盆里的水擦了一把脸,看到桌上有饭菜,便坐下来吃了。

她是白日在园子里睡着了被黑泥搬进屋的,她当时虽然没知觉,却也一想便想得到。

大伯白日里说的话,无异于在与她说由她自己选择,那么便是说她可以不用嫁给白公子了?可她觉得二叔不会就此罢休,却不知二叔要用什么办法来与大伯对抗,而她呢,要怎么做?

林蝉蝉来到林龙的小院等同与脱了林麟的束缚与压制,心境好了些,心境一好便觉肚子饿得慌,狼吞虎咽地将一桌的饭菜扫荡干净之后便往林龙的书房冲去。

要知道怎么做,先找大伯商量,大伯一定会帮她的!

出了林蝉蝉所在的屋子沿着短短的廊檐走到头就是林龙的书房,此刻林龙书房的门虚掩着,昏黄的烛光透过门上的糊纸投照到屋外黑漆漆的地面上,将地面渲成了一个个不大不小的暗黄色不规整方格。

林蝉蝉到了屋外却有些迟疑,屋内林龙的温和的声音已经传来,“小蝉儿何时进大伯的书房还需要迟疑?”

于是,林蝉蝉推门而入。

林龙正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手里捧着一本书,桌上两盏罩着灯罩的烛台,林蝉蝉知道林龙有晚间看书的习惯,也见怪不怪,只抬头去看垂挂在林龙身后一面墙上的一张人物图卷。

画中是一个笑靥如花的苗族少女,颜如渥丹,眉似新月,素齿朱唇,肌若凝脂,长发如墨如瀑,乌摆上衣,及膝短裙,正微微歪斜着头蹲在河边揉洗长发,含笑着双眸望着前方,两颊红晕,好像她的爱人正在朝她走去,她便露出了最甜美的笑容。

画的落款是一个龙字,林龙的名。

在林蝉蝉的印象中,这幅画自她开始记事时就已经挂在这面墙上,因为林龙的书房不许除她和黑泥以外的第三人进入,故这幅画只有她与黑泥见过,从她小时林龙就喜欢与她讲苗疆的事情,所以她见到这幅画时也不觉得有何不妥,她也曾问林龙这幅画上的人是谁,林龙只说是一位故人,她也没在多问。

可是,那日她在圣山上见到的那名女子,当时便觉熟悉得很,却又一时想不起来,现下看到林龙书房里这副画,她才猛然想起。

“大伯,我见到她了。”林蝉蝉两眼紧紧盯着画上的少女,再一次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您画上的少女。”

林龙手中的书卷砰然落地。

------题外话------

咱们的小曳曳和小蝉儿这一对有没有被看好啊~大叔又惆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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