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明专门在这里等了一夜,就等看这场好戏。如今,台子搭好了,演员上场了,开场锣鼓也敲了让他走?这怎么可能!
“樊相,小侄的未婚妻彻夜未归,临近清晨这般形容的回来,难道,小侄不应该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樊丘闵一听,面色一沉。往昔,世子都是喊他一声岳丈大人,今日这称呼……
苏小小也是傻了,未婚妻?这又是哪一出?
而且,自己这身体也不对呀,一看见这个白红齿白不像好人的家伙,便是小心脏突突突的跳起来,什么鬼!?
贺兰明其实也是有几分惊讶的,平日里,樊襄丫头见了他,即便再病弱再憔悴,还是要装出几分忸怩之态,对自己好一顿媚眼。
今天,却像是看见个陌生人一般,冷冰冰的。
不知道又在变着什么花样想和自己套近乎。但是,无所谓了。过了今天,他贺兰明的英武神明再也不会因为大废物樊襄有污点。
退婚!
今天一定要退婚!
贺兰明想到此处,对着堂上一个青年深深看了一眼。后者心领神会,立刻上前一抱拳道:“世子大人,我也就家丑不怕外扬了!就是他,这个园子上的小头头,名字叫做田逛的,他就是樊襄的相好!”
田逛赶紧磕头不止:“奴才不知道她是小姐啊,更不知道她是未过门的世子妃。否则打死奴才,也不敢与亲王府的世子妃苟且啊。她说她就是府宅上的丫头,因为看上了我,所以想和我……”
“够了!”樊丘闵怒喝一声,看向樊襄。
“你有什么解释?”
苏小小抬起头,她知道,自己从现在起,只能扮演一阵子樊襄的身份了。
“女儿并未与此人有过任何瓜葛。”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一听这话,田逛嚎了起来:“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啊,我们也是海誓山盟花前月下过的。今天,今天你还说在府里幽会不便,特意来我园子里,我们还在园里的仓房里有了肌肤之亲,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你身上,这还是我老婆的衣服呢!”
后面几人纷纷附和:“就是就是,我们可是亲眼看见的。”
樊丘闵眉头狠狠一蹙,盯向樊襄的眼神冰冷刺骨。
“我问你,你身上这件衣服哪里来的。”
众人像是阴谋得逞了一般,看笑话一样看着樊襄。
丫头,这次你还不死?
“对了相爷,她,她发现自己丑行被园子里其他人望见了,就突然动手,想要杀了奴才。您看,您看奴才脖子上的伤,就是她下的手。”
樊襄瞅了瞅他,想起昨天这幅丑恶嘴脸的种种恶心表情,简直恨不得将他直接掐死。
见樊襄眼中pēn_shè着怒火,田逛萎了萎,不再说话了。
“伤是我动手的,衣服也是我抢的。那是因为有人下了药,将我迷倒送到这个畜生的园子上,想让他侮辱我。只可惜,没有得逞。”
这段话,樊襄说得咬牙切齿。
众人见一向喘气都费力的三小姐竟然中气十足的说了这么一大段,都是有些吃惊的看着她。
“胡说八道!”从一进门便凶神恶煞的青年喝道,“明明是你让嬷嬷们用轿子把你送到园子上的,怎么变成了下了东西陷害。樊襄,我是你大哥,若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能相信自己的妹妹会做出如此不齿之事!”
说话间,几个老嬷嬷也上堂来,各个跪地求饶,只是她们纷纷向樊襄求情,话里话外都是授意于她的意思。
“三小姐,你不能这个时候撇下老奴们不管啊!”
“相爷饶命啊,真的是小姐命令我们做的,我们不知道她去园子干什么的呀。”
“是啊是啊,都是三小姐说的,我们都不知情啊。老爷,饶了老奴吧。”
看着这一地人红口白牙的颠倒是非黑白,樊襄冷笑了一声。
“真是我的好哥哥,好嬷嬷,好管家,好家仆。好,都很好。”樊襄猛地站起身来,瞪向每个人,“我樊襄,在这里指天誓日的说一句,我之前从未见过你们,从未与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你们,敢不敢发誓,如果今天所言有虚,自己不得善终被万人欺凌横死街头,子孙后世男的代代为奴女子世世为娼!敢是不敢!”
这后半句誓言,还是看金庸大侠的《倚天屠龙记》学来的,当时就觉得这誓言甚是毒辣。如今猛地这么吼出来,在场几个人也都是心里一惊。
毕竟,做了这么大的亏心事,哪能理直气壮得起来。
见众人哑然,樊襄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我平日待你们不薄,设下如此刁钻狠计,陷害于我。我这个好哥哥究竟给了你们多少钱?要不要去家里搜查一翻?或者,上公堂我樊襄也陪你们去!”
这一声呵斥,惊得田逛一身冷汗,他家里现在可查不得。况且,若是真的闹到官府,一顿拷问下来,必然原形毕露。
“小姐,家中还有你赠与我的情诗,还有我每次那个之后都偷偷收藏了小姐你的绢帕这些亲密之物。相府还有亲王府的脸面在这摆着,那是万万搜不得。”说罢,他又向樊相叩首道,“奴才虽是卑贱,却也知道毁了姑娘清白,就要负责任。老奴愿意迎娶樊襄姑娘进门。只是,家有老妻,她并没有错。所以,委屈姑娘与我发妻共领家事,不分大小。小姐,我应承你的,也只能这些了。毕竟这些日子,小姐可能是玩玩而已,奴才,奴才却是真心爱慕。”
说着,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