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不忍睹,这帮兔崽子,各班带回进行思想教育,普及形象问题”教导员发话了,他嫌弃的看都不多看一眼。暂时他与上官俨睿调换角色。
“立正。看看你们,看看你们,啊,这都成什么样子了。”上官俨睿严厉的批评,他一路走过帮某个戴歪了帽子的男同学正好帽子问道“头歪了还是脸歪了?连帽子也能戴歪?”说着不等男同学回答他走向下一个人帮他整理好乱糟糟的衣服“怎么?衣服都不会穿了?”说完他继续走向下一个,一个接一个每个男生都被他挑出错处,骂一顿。而女生呢,遇到那种衣服糟,头发乱的他会淡淡的问一句“你是女人吗?”
上官俨睿句句戳人要害,让人无法反驳,羞燥的不好意思抬头。他不听她们(他们)解释是因为部队里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任何理由,就算你有天大的委屈都罚了再说。这是自古以来不成文的规矩。其实大家都知道部队说严谨是严谨,一切命令听指挥,说宽松是宽松,一堆大老爷们朝夕相处久而久之臭味相投,该痞的痞该粗鲁的粗鲁。
但是人们最真实的一面往往只展现在重要的人面前,比如家人,朋友和爱人。在军训场上2班永远只看到教官严厉的一面,即使看到了那稍微温和的菱角也不是为他们(她们)而绽放。
小时候做错事要挨打,现在长大了不提倡棍棒教育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受罚这是少不了的。“给你们一分钟再整理整理自己的形象,现在一分钟开始计时”上官俨睿盯着秒表说话,大家仔细检查各个细节,查看是否有穿戴或整理好。
“如果衣服真不会穿可以脱下来(开玩笑,脱下来是要裸奔吗?芷韵一边抚平衣服上的皱褶一边偷偷想),女生头发不会梳的也可以剪掉,剪成像男生这样的,就什么都省了。(啊,一寸头,剪完是要去泰国变性的节奏吗?芷韵在心里吐槽)”上官俨睿紧紧盯着大家,说出的话让人不敢松懈。
“好,时间到,立正”他快速扫描就像阅兵一样严肃“很好,记住,以后谁没达到今天这个标准,不要出来丢人了,影响市容。听明白了吗?”他问,“明白了”同学们大声回答。“好,那现在就休息一下,站着休息,啊,大家都别动,保持这个姿势”说完这句话上官走到树荫下休息去了,他和其他教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偶尔飘几个眼神过来督促和警告个别好动的同学。
在那烈日炎炎的夏天,大家都在罚站。芷韵记得以前军训时顶多傍晚站个半小时就解散吃饭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在烈日当空下不算,这至少也过去一小时了看教官没有要松口的意思。芷韵已经憋到极致,汗流了她不敢擦,蜜蜂飞来她不敢动,就那么直直的被暴晒一个小时,不,可能不止一个小时。
芷韵站的脚底生疼和眼前发黑,她很渴但是心率加快,呼吸困难她不得不张开口呼吸,她嘴唇在发白起皮,她快坚持不下去了。忽然风一阵吹来吹倒了芷韵,“砰”一声响比她倒地的声音更大,糟糕,她好像砸到人了,不过不管这么多,此时她感觉很舒服,脸上冰冰凉凉的,就像抹了万花油,耳边无声清净。
她听不到任何声音也看不到景物,最后她连带意识昏了过去。芷韵发誓这是她两辈子加起来唯一一次晕倒,原来晕倒是这种感觉,解脱了,还不赖嘛,最后芷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