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你是一个比颜赤扬更加难以对付的敌手。真是失算。”

许墨撇了撇嘴,装出不悦的道:“我可不这样认为。”

斩元笑道:“你认为颜赤扬能胜过你?”

在经历了胡丁山的事情之后,斩元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许墨的强大,颜赤扬或许很强,但绝不可能强过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叫李大柱的男人。

许墨微微一笑,摇头道:“不,他不是我的对手,但在江湖上行走,实力强的未必是最可怕的,在张啸林和丹鼎派心中,颜赤扬要比我可怕的多。”

“所以我才说他们失算,”斩元道,“大大的失算。”

“不过你斩断了张啸林的手掌,恐怕会招惹一些麻烦。”

许墨笑道:“我不斩断他的手掌就没有麻烦吗?”

“麻烦会强大。”斩元沉声道,“只要你表现的软弱可欺,他们就会不断的挑衅你,反而你表现的强硬,甚至用雷霆手段震慑他们,他们会觉得你有所依仗,不敢轻举妄动。”

许墨看了斩元一眼,笑道:“这么说我这么做还是对的了?”

斩元摇了摇头,口中吐出两个字:“不对。”

许墨眉头紧蹙,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斩元道:“杀了他。”

许墨苦笑着摇了摇头。

夜降临,风依旧。

乾燥,含沙。

张啸林服用了止血的药物,又点了自己手臂的穴道,这才止住了血;他左手拿着自己的断掌,表情阴晴不定。

没有人敢于说话,所有人都立在他身旁,黑暗的小巷中,只有野猫的叫声掠过耳畔,但下一刻,连叫声都戛然而止。

——如果张啸林不让它叫,它就叫不出来,让一只猫叫不出来的方法有很多,真简单的是杀死了他。

一具黑色的野猫尸体躺在小巷的水沟中。

人只有两只手腕,惯用的只有一只,少了手腕的手,就不是完整的手,功夫一定会打个折扣。

传说中西域有种能将断手再植回身体的术法,张啸林只是听过,从未见过,而且依他所想,就算手掌能植会去,功能也会大打折扣。

就算不是他所想,时间也来不及了;所以现在的他可谓是愤怒到了极点;旁人愤怒的时候会大吼大叫,而他愤怒的时候则会闭口不言,只是那阴沉的表情,任谁都能看出潜藏的风雨。

没有人敢说话,空气中瀰漫着诡异的宁静。

过了好久,郭祥终于打破了诡异的静谧:“大师兄,我们怎么办?”

张啸林心中泛起了一丝无力感:回去报仇?不是别人的对手。

许墨刚才那一剑虽有偷袭之嫌,但给他的感觉却是,就算正面对敌,他也躲不开那快到巅峰的一剑。

这一剑不仅斩断了他的手腕,还毁掉了他的信心,这是他第二次被人毁掉信心,两次都是剑客,绝世剑客。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他低声说道:“先去找长老,让长老来替我报仇。”

这是他想到的最简单,也是最可行的方法。

郭祥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他明白自己一旦劝慰张啸林,就意味着背叛,毕竟伤的不是他,他没有理由去劝阻一个人报仇。

但是——

长老就真的能胜过那个人吗?

或许能,但即使胜了,丹鼎派的脸面也算丢尽,首席核心弟子被人一剑斩断手腕,需要依靠宗门里的长老才能讨回来,这样的事情若传出去,那——

他不敢想象。

就在这时候,他看见巷口走来一人。

他的注意力瞬间被这道人影所吸引了。

来人穿着黑袍,黑纱遮面,腰间别着一把剑;他走的很慢,但却没有断绝,腰板挺的笔直,彷彿没有任何事情能令他屈服;他的脚步很轻,轻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的身上凝聚着一种惊人的剑气与杀气。

他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郭祥刚想说话,那把别在腰间的剑就已划破了他的咽喉,他感觉到脖颈一凉,彷彿有鲜血涌出。

他想要动,却发现身体已经倒在了地上,他无力、视线模糊,彷彿即将死去。

他看到与他一起倒下的还有很多人,整个小巷,唯一站着的只有两人,一个是那道人影,另一个则是张啸林,张啸林的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恐。

疲倦就如潮水一般袭来,郭祥再也支援不住,慢慢的合上了双眼。

张啸林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来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颜赤扬,摘下你的纱巾。”

来人如他所说的摘下纱巾,正是怪剑颜赤扬。

他在笑,这笑容讥讽而冷酷。

“你也有今天,张啸林。”颜赤扬笑道,“没想到你的手腕都被人斩了下来,真要感谢斩断你手腕的人,让我少了花了很多功夫。”

张啸林的眼皮在狂跳,同样狂跳不止的还有心脏,他沉声说道:”你想杀我?”

“不错。”颜赤扬道,“月黑、风高、小巷,你又被人砍断了手掌,真是天赐的机会,我怎么会放过呢?”

张啸林忽然激动的喊道:“颜赤扬,你别忘记了我可是丹鼎派的人!”

“哈哈哈!”

颜赤扬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大笑起来:“当你试图毒杀我的时候,可想到我是赤霞宗的人?”

张啸林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此刻他真的体会到了作茧自缚的感觉,如果他不是三番两次的去刺杀颜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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