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聂青青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但也离死不远了。”莲花补充道。

聂青青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代之以冰冷。

“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问。

莲花微微冷笑,说道:“有人对他下毒。”

“下毒吗?”笑容再次出现在聂青青的脸上。

莲花怔了一怔,道:“你不担心吗?”

聂青青笑了,道:“我担心什么?”

莲花肃声道:“我说有人对他下毒。”

“我知道了。”聂青青笑道:“如果是下毒,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莲花的眼睛忽然变得空洞起来,看来就像个死人,可讥讽依旧停留在他的笑容中:“你认为他不会中毒?”

——他死定了。

这句话他没说出来,他怕自己说出这句话之后,聂青青会陷入疯狂;从那关切的眼神中,莲花仿佛看到一颗疯狂的种子,但此刻,这颗种子仿佛骤然沉寂。

聂青青不清楚莲花心中所想,她只是笑了,然后说道:“如果他会中毒,那个这个世界上,就没人不会中毒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聂青青真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许墨的人。

聂青青在笑,没有任何问题的笑,正常人的笑。

正常人不会在得知朋友中毒之后还笑,因为一旦你中毒了,就代表生死又不得你,现在许墨中毒了,聂青青居然还笑的出来,不但笑的出来,而且笑的没有任何问题。

这一点,连莲花也感觉奇怪。

“我不相信他不会中毒。”莲花说道:“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可能中毒——”

话未说完,便被聂青青打断:“可我相信他。”

莲花摇摇头,说道:“你的相信太盲目了。”

聂青青道:“因为了解,所以相信。”

莲花道:“我宁愿相信他会死。”

聂青青打断了他的话:“可他不会。”

莲花摇了摇头。

这个世界上总会有盲目的人,他原本以为聂青青不是这样的人,可现在看来,她非但是,而且比普通人更加盲目。

——盲目的去相信一个男人?

莲花忽然感觉莫名的难受,可他的表情依旧平静:“还有什么事情?”

聂青青道:“没有了,本来打算让你把他救出来,现在也不用了,如果是下毒,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莲花不知怎么样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

心疼吗?

好像不是。

心酸?

好像也不是。

是一种比心疼和心酸,更加尖锐的情感,足以让他那颗几乎已经死去的心,感觉到刺痛。

“我走了。”没有多说一句话,苍白的面孔瞬间融入了黑暗的阴影中,他的人就像风一样消失。

茶叶盛在白色的瓷杯里,看起来就像一块透明的翡翠。

茶水已冷,不适宜饮用,柳恒博盯着这杯已经冷却的茶水,半晌无语,直到柳青芙摇晃他的身体时,他才反应过来,说道:

“水牢一向不是我负责。”

柳青芙的眼睛一暗,可柳恒博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眼睛又明亮了起来。

“但我想进去也不难。”

柳青芙道:“那爹爹能带我进去吗?”

柳恒博眯起眼,笑道:“你去干什么?那地方阴气极重,不适合女孩子久留。”

聂青青撅着嘴,摇晃着他的手臂,说道:“爹爹——你知道我去干什么的。”

“当然,”柳恒博大笑起来,说道:“除了埃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你主动涉足水牢呢?这小王八蛋也真是,坐牢也不让人省心。”

自从许墨惹下弥天大祸之后,柳恒博对他的称呼就发生了明显的转变,不再称他为“墨儿”,而是代之以“小王八蛋”之类的称呼,可亲切依旧。

聂青青心知父亲是在调戏自己,但也忍不住杏脸飞霞,酡红如醉。

只听羞涩的说道:“爹爹——你就说能带我进去不?”一双妙目,满含希夷的盯着柳恒博,希望从他口中得到肯定的答复。

但显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柳恒博笑容一收,肃声说道:“不可能。”

“为什么!”柳青芙惊叫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柳恒博。

柳恒博看着柳青芙那张嗔的脸,叹息一声,说道:“我不会带你进去,甚至自己也不会去。”

“可许师弟要被关两个月,两个月时间,谁也不知道岳重楼会玩什么花样。”聂青青的俏脸上,写满了焦急。

柳恒博哼了一声,说道:“你放心,岳重楼不敢玩出什么花样。”在他看来,既然宗主已经插手,那岳重楼就玩不出什么花样。

他若是知道岳重楼已经开始对许墨下毒,不知会做何表情。

听得父亲的话,柳青芙心情稍微平静,但仍然据理力争道:“不管怎么说许师弟在坐牢,水牢什么环境爹爹你也知道,我就想看看他过的怎么样。”

柳恒博又哼了一声,说道:“这是那个小王八蛋自找的,谁让他不知天高地厚的把颜真都杀了,仅仅是水牢监禁两个月,还便宜他了。你放心,两个月时间,死不了人的。”

柳青芙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尽管她知道父亲有些口是心非,但却不能明确的点出来,因为就算点明了,柳恒博也不会承认。

所以她唯有冷哼一声,嗔道:“你带我就去,我就自己去,看看谁敢拦柳长老的女儿!”说完便转身离开。

柳恒博看着女儿消失在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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