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聂姑娘吗?”

柳青芙叹了口气,道:“不错,两人相知相识,又共同经历了风雨劫难,女儿我实在是、实在是——”

柳青芙是个善良的姑娘,倘若许墨能得到幸福,她会毫不犹豫的退出。

知女莫若父,柳恒博神色复杂的看了女儿一眼,轻声道:“那个聂姑娘,并非墨儿的良配。”

柳青芙眼睛一睁,惑道:“聂姑娘怎么了?我看她挺好的。漂亮、活泼、善良,许师弟和她在一起,挺不错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在滴血,就像用一把锋利的刀子,不停的划着身上的肉;没有女子甘心将心爱的人拱手相让,但柳青芙的身份却并不单一,她许墨是许墨的师姐,还是他的亲人。

柳恒博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不知为何,他始终感觉那个聂姑娘——有些奇怪。

可究竟奇怪在什么地方,又说不出来。

两人运起身法,一路无话,就像两道闪电,在山路间穿梭,赶到颜强院门时候,就听院里一身暴喝,接着光华大作。

迈步走进院里,就见虚空中一道掌影,压向许墨。

“师弟!”柳青芙的泪水顿时就淌了下来,她知道这一掌的威力,也明白化元期的武者,无论再天才,也无法正面接下凝神期的高手全力一击;她仿佛看到了许墨的身体,犹如断线风筝一般倒飞出去的模样,仿佛看见了,那飘散在空中的,触目惊心的血痕。

就在这时,柳恒博袖口一抖,一道剑光激射而出,他的人紧跟着弹出,犹如一支离弦的箭。

青竹宗一直有个传说,陆伯寒是权利最大的长老,但却不是武技最高的长老,传言有长老曾经胜过他,一直以来,许墨都认为那只是个没有根据的传言,但他却忘记了一句话:没有事情会空穴来风。

挡他身前的长剑嗡嗡作响,不可思议的高速运动,如汤泼雪一般,拨开浪涌。

剑气,将掌印绞成了碎片,劲风鼓动柳恒博的月白丝袍呼呼作响,而他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淡然的盯着对面,一脸愤怒的陆伯寒。

剑在手,没有松开的意思,只要陆伯寒的攻击继续,没有人任何人怀疑,他会展开最猛烈的反击。

柳恒博盯着陆伯寒,陆伯寒同样盯着柳恒博,青竹宗两位长老,相互对视着,仿佛激荡着一片看不见的火花。

过了一会儿,陆伯寒终于开口:“柳恒博,你是要护着自己的徒弟吗?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事情?”

柳恒博看了一眼满地的碎尸和血迹,淡淡的道:“不管他做了什么,都是我的徒弟。”

陆伯寒眼睛一瞪,射出两道寒光,怒道:“你是在挑衅刑堂长老的威严。”

对于颜强的死,陆伯寒并不放在心上,他真正放在心上的,只有刑堂长老的威严,不容任何人触碰的威严。

柳恒博脸色倏变,他没想到陆伯寒一上来就给扣了顶帽子给他,但他似乎没有退缩的意思,脊背依旧挺的笔直。

“我说过,他是我的弟子,你要动他,就学动我!”

“你以为我不敢吗?”柳恒博的坚定,令陆伯寒恼羞成怒,他感觉到自己的威严,正在受到践踏。

两人之间,再次剑拔弩张起来,晦涩的气势,从各自的身体中脱困而出,就像两只狰狞的野兽,在空气里纠缠。

许墨脸色倏变。

他知道这两股气势都不是针对他,但仅仅是溢出的余波,便让他有种无从抵御的感觉。

原来这才是凝神期高手真正的厉害!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住手!”

仅仅两个字,却比刚才的陆伯寒,更具威严——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

许墨抬头一看,只见一身着紫袍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院口,普通的长相,但站在那里,就如庭柱子一般;他身后跟着很多人,很多张熟悉,但叫不出名字的脸。

这其中,许墨唯一能叫出名字的,只有外门大比时,曾经出现过的长老岳重楼,也是岳千横的父亲。

此刻他微闭着双眼,站在中年男人身后,不敢越雷池半步。

他到底是谁?

许墨问自己。

很快就有了答案,就见柳恒博和陆伯寒同时收住气势,来到这中年男子身边,躬身见礼道:“宗主!”

一瞬间,许墨明白了男子的身份——青竹宗的宗主,凌落风,也就是那个被聂青青形容成做掌教的本事不怎么样,但却护犊子的人。

一想到这个形容,许墨紧张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他却不知,这一瞬间的变化,都落在了凌落风的眼底。

“这个弟子,有些意思。”凌落风心想。

凌落风毕竟是青竹宗的宗主,即便再欣赏许墨,也知道现在还有一桩公案需要他裁决,一想到这个,他就一阵头疼。

为何?

看看柳恒博和陆伯寒两大长老的模样就知道了,虽然两人都是一副低头敛目的模样,但却隐隐给人一种,针锋相对的感觉。

凌落风心中苦笑,嘴上却肃声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早有人将事情的始末告知于他,这句话也只是一个让陆伯寒和柳恒博开始陈诉的开头而已。

果然,陆伯寒瞪了柳恒博一眼,率先开口:“宗主,柳长老的弟子弑杀同门,还请宗主作主!”

凌落风眉头一皱,瞧向柳恒博,道:“恒博,有可此事?”

柳恒博一躬身,只说了一句字:“有。”

话音未落,就听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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