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黄全祥闻听楚平道出这番话语,内心里顿生波澜,激动不已,忍不住落泪涟涟,“噗通”一声,双膝点地,跪倒在楚平的面前,双手抱拳,朝他施礼道:“楚大侠,若不是您当日手下留情,饶过我一条命,又岂会有我黄全祥今日的,若不是得蒙你的侠义感召,我黄全祥又怎么会过上像今天这般幸福的生活啊?所以说,是楚大侠你救了我,你可是我黄某人的大恩人呐!楚大侠,谢谢你!”言罢,连连向楚平磕了几个响头。
楚平顿觉惶恐,连忙上前将他搀扶起身来,笑道:“好了,黄公子,莫要如此的客气!这也是你自己的造化,若不是你能够迷途知返,知错就改,我就算是再想帮助你,不也是徒劳无功的么?所以说,你真正应该感谢的,是你自己,还有孙家父女啊!”
黄全祥撩起衣襟擦拭了眼泪,先是笑了笑,才又说道:“楚大侠可真是会说笑的,我自己又如何感谢自己的呢?我认为,我首先应该感谢的,还是楚大侠你,其次应该感谢的,便是我的老丈人,还有我的妻子了!”
孙小姐趋步来到二人的跟前,笑道:“好了啦,别老是感谢来感谢去的了,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别再去提它啦!眼下嘛,还是来点实惠的才是真的!”
闻听到孙小姐说的这番话语,黄全祥顿觉羞愧不已,用手连连拍打了自己的脑袋,说道:“哎呀,对……!你瞧我这猪脑子,一时只顾着说话了,居然把正经事情给忘了!三位,请随我楼上请,今日啊,就由我夫妇二人亲自下厨,为三位贵客做上一顿丰盛的酒席,一来呢,是替三位接风洗尘,这二来么,就权当是我黄全祥向楚大侠报恩啦!”
楚平笑了笑,说道:“诶?黄掌柜的客气了,报恩二字,在下实不敢当的,至于接风洗尘嘛,倒还勉强可以接受一二的!”
黄全祥笑了笑,说道:“那好!既然楚大侠都这么说了,那小的也就不再多说些什么了。三位!楼上请!”
“请!”
三人随黄全祥一起上了楼,挑选了一间干净幽雅些的房间,三人依次绕桌坐了下来,黄全祥又令伙计替三人端过一壶上好的龙井茶来,外搭一些点心与干果,双方彼此寒暄客套了一番,黄全祥转身下楼,同自己的妻子一起,替三人张罗酒席去了。
黄全祥离去,赵朔冲着楚平笑了笑,说道:“楚兄,想不到你倒还挺有名气的吗?无论走到哪儿,都有人认识你,挺厉害的嘛!”
闻听这话,楚平羞臊地脸都红了,无奈地苦笑道:“赵兄说笑了,在下,在下又哪里像赵兄说得那般,有那么大的名气呀?在下为人处事,只求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自己的良心足矣,又岂会贪图那些虚名的呢?岂不闻名气越大,名声越响,惹得麻烦也就越多?”
赵朔连连摆手,笑道:“诶!楚兄何必不好意思的呢?俗话说得好,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大丈夫仗剑三尺,行走江湖,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受人敬仰,也是人情常理!楚兄何必感到拘谨呢?还是洒脱自然些得方好啊!”
“就是啊,楚平哥!”水伶玉说道:“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子的,还是落落大方得好!”
楚平点了点头,笑道:“嗯!二位说得对,或许是我太在意这些了,反而搞得自己很累,很不自在!正如二位方才所言,为人处事,还是洒脱自然、落落大方的好!好了,咱先不说这些没用的了!”转而面向赵朔说道:“赵兄,在下有一事尚在疑惑之中,还望赵兄能够予以解答!”
“楚兄请讲!”赵朔扬手施礼言道。
楚平问道:“不知赵兄此番,为何会突然出现在紫梓县城的呢?”
“是啊!我也感到十分地好奇,还望赵大哥能够开释一二!”
赵朔笑道:“不瞒二位,在下奉家师之命,准备前赴闽浙一带办些事情,也是恰巧经过这里的!”
“哦!原来如此!”水伶玉继续好奇地问道:“那不知赵大哥前往闽浙,到底是要办些什么事情的?”
楚平用胳膊肘轻轻地杵了她一下,轻声言道:“玉儿,这是人家的私事,咱就不要过问了!”
“哦!知道了!”水伶玉撅着小嘴,轻声嘟囔道,羞愧地低下了头去。
赵朔不免笑了笑,说道:“二位也不是外人,在下也就不再隐瞒了,在下前往闽浙,是去拜访我三师姑悯然的。”
楚平代水伶玉向赵朔致歉道:“赵兄,玉儿她,她不是有意要窥探赵兄您的隐私的,还望赵兄勿要见怪才是!”
赵朔连连摆手笑道:“怎么会呢?在下觉得,还是人家伶玉姑娘为人率真坦诚,不像楚兄你一样,顾虑得实在是太多了!”
闻听此言,楚平、水伶玉二人忍不住相视而笑,双双低下了头去。赵朔见状,竟也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起来。
差不多过去了有少半个时辰的工夫,黄全祥领着众伙计,将准备好的酒席,一一端上桌来,连同杯盘碗筷,一一摆列整齐,果然是菜色精,香味足,令人垂涎欲滴。黄全祥点头笑道:“三位,酒菜业已备好,请三位慢用!我等就不在此多作打扰了!”一招手,带领众伙计一齐走下楼去。三人相视而笑,互相谦让一番,一齐动筷,说说笑笑,尽情畅饮,暂不作表。
且说三人在楼上进餐之际,黄全祥来到楼下,同妻子闲聊起来:
孙小姐率先开口言道:“相公,不知这三位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