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城,谢家书房。
谢金海有些狼狈的从医院回到家,因为心虚,不敢与冯桃和谢柯吃饭,谎称自己不饿,躲进了书房。
坐在沙发上,看了眼办公桌,不自觉的起身,从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钥匙,打开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婴儿,正是陆月春跟陆自强。
谢金海没想到陆月春后来会来了枫城,听她的口气,她应该知道他在哪里,可她为何没有找他呢?
谢金海长叹了口气,这件事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说服陆月春带着陆自强离开枫城。
只要他们不在枫城,就算朱盛后面查到什么,他不承认,他也没有办法。
陆月春的态度很坚决,根本没有离开枫城的意思,他要怎么说服她呢?
钱?她好像看不上,对于他给她的一万块钱,她连看也没看一眼。
病?对了,陆月春得了胃癌,他在去医院前已经了解过情况了,她的病已经到了晚期,治不好了。
对于一个离乡背井的人来说,在生命的最后,都想回到自己家乡吧。
医生以为他是陆月春的朋友,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告诉陆月春的病情。
他虽然急切的希望陆月春离开,但也不会不顾她的生命。
若她知道自己的病情,恐怕对她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打击,有可能会加重她的病情。
谢金海双手背在身后,在房间走来走去,这件事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
他一定要在过年将这件事解决了,不然等年后朱盛继续查这件事,到时就晚了。
对了,他要去当年他下乡的地方,去找陆月春的父亲陆大柱,以陆大柱对陆月春的疼爱,一定不希望她客死他乡。
打定主意后,谢金海准备打电话给贾助理,让他定明天的票。
手刚摸到电话机上,电话猛的响起,吓得谢金海缩回手。
静静的看了会电话机,确是在响,这才接起。
“喂?”
“谢副厂长,是我,贾长冬。”
另头,传来贾长冬沉稳冷静的声音。
谢金海一愣,道,“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你给我定去陆县的火车票,要明天的。”
贾长冬一呆,订明天的火车票?
谢副厂长可真会难为他,可就算再难,他也要买到票,谁让他是助理,做的就这些事呢。
“好的,谢副厂长。”
想起自己打电话的目的,贾长冬说道,“谢副厂长,我已经查到姜主管跟大少陆自强的关系了。”
知道陆自强是谢副厂长的儿子后,贾长冬下意识就叫他大少爷,想到什么,急忙改了口。
“什么关系?”谢金海焦急的问道,握着话筒的手机一紧,若姜海洋跟陆月春是亲戚,那他以后就不能再针对姜海洋了,因为姜海洋手里有了他的把柄,这点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还没解决朱盛,又来一个姜海洋。
谢金海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谢副厂长,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就陆自强给姜主管的爱人打工。”
谢金海征愣了会,才问道,“你确定?”
没有关系的话,姜海洋的爱人会去医院看望陆月春吗?
贾长冬捏紧话筒,郑重的说道,“确定。”
谢金海松了口气,只要他们不是亲戚关系就好。
以他对陆月春的了解,她是不会将她跟他的关系告诉芳华的,就连陆自强应该都不会知道。
只要说服他们离开枫城,一切就会回到从前。
想了想,谢金海吩咐,“你查下芳华的生意都有哪些,,听说做得挺大的,到时你找人从中做些手脚,让陆自强没办法再在芳华手底下做事。”
哐当一声。
门口有盘子打碎的声音,谢金海回头看了眼关着的书房门,匆匆对贾长冬交待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打开门,就看到冯桃一手抚着胸口,震惊的看着他。
谢金海不知道冯桃都听到了什么,他不能乱了手脚,否则会让冯桃怀疑。
极力压抑心里的恐慌,谢金海看向冯桃。
无视地板上洒满饭菜和打碎的盘子,淡淡的说道,“进来吧。”
冯桃机械的走进去,全身无力的坐在沙发上,半晌后才恢复神情,不敢置信的问道,“老谢,你又要对付姜主管他们家吗?”
谢金海站在窗前,背对着冯桃。
听到她的话,闭了闭眼睛,长吁一口气,冯桃没有听到他跟贾长冬之前的对话,只听到了后面。
幸好她没有听到,不然,现在就是家庭大地震的开始。
转身,谢金海走到冯桃的身边,坐下,握着她的双手,“冯桃,我不会让姜海洋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
“可万一呢?”冯桃反手紧握住谢金海的手,一张脸惨白如纸,“你忘记上次发生的事情了吗?闹那么大,上面已经对你有意见了,如果这次”
“没有万一。”谢金海陡然提高音量,脸色变得有些狰狞。
冯桃吓了一跳,她是知道谢金海在工作上雷厉风行,经常训斥下属,可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态度对过她。
吓得一张脸更加的惨白,眼睛瞪得大大的,惊恐的看着谢金海。
因为陆月春的事,谢金海心里很烦,对冯桃就没有以前那么有耐性。
看到她的脸色变了,缓了口气,“对不起,冯桃,因为最近工作上的事太多,有几件棘手的事没有解决,我有点烦,对你的态度有些不好,以后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