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碧兰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听到门响,扭头看了眼,脸色一变。
嚯的从沙发上起来,“朱盛,你怎么了?”
朱盛看了眼谢碧兰,将身子摔在沙发上,忍着嘴角的疼,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去厂医务室帮我拿些药。”
“你伤得这么严重,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谢碧兰从来没见过朱盛这个样子,更没见过有人会被打成这样,当即就吓傻了。
朱盛烦燥的低吼,“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被打了嘛?”
谢碧兰,“”
朱盛爱面子,谢碧兰是知道的,什么也没有说,拿着包去了医务室。
拿了药出来后,不放心,又折回了娘家。
当谢金海跟冯桃听说朱盛被人打得面目全非后,全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得罪谁了?”谢金海最先反应过来,问道。
谢碧兰摇头,“不知道,问他什么也不说。”
冯桃蹙眉,想起上次朱盛动手打了谢碧兰,不会是他在外面跟人打架了吧。
当下,心里有些不舒服。
可朱盛是谢碧兰的丈夫,是他们的女婿。
冯桃和谢金海心里再看不上朱盛,这个时候也不可能无动于衷,一起跟着谢碧兰回家看朱盛。
听到关门声,谢柯拿着杯子从屋里出来,看着门板,冷笑了声。
朱盛没想到谢金海和冯桃会来看自己,忍着疼从沙发上起来,“爸,妈。”
“坐吧。”谢金海挥手,示意朱盛不用客气。
朱盛心里冷哼了声,他当然不会客气,只不过是意思一下。
谢碧兰将手里的袋子放到茶几上,拿出药就往朱盛的脸上涂,被冯桃拦住了,“你先去打盆温水过来,先给他清洗下伤口再涂药。”
“哦。”
谢碧兰看了眼朱盛,起身去倒水。
谢碧兰端着盆子过来,冯桃怕她手重,加重朱盛的伤势,干脆自己给他清洗伤口。
涂完药后,谢金海才问道,“朱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朱盛靠在沙发背上,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冯桃蹙眉,“我闻着你身上有酒味,你是不是喝醉了和别人打架了?”
“我没有。”
朱盛就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说完后,意味深长的看着谢金海,“爸,你是副厂长,我就是厂旁边的巷子出的事,你一定要帮我查出幕后凶手。”
谢金海,“”
对方打完人就跑了,这让他到哪里查去?
可面对朱盛别有深意的眼神,谢金海只能点头。
“我看这事还是报警吧。”冯桃提议。
“不能报警!”
“不能报警!”
朱盛和谢金海异口同声的说道。
冯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妈。”朱盛怕冯桃真的去报警了,说道,“现在正是技改组竞选副主管的时候,如果有人知道我喝醉,还被人打了,这太丢人了,而且有可能会影响我的前途。”
谢金海看了眼朱盛,这也是他所担忧的。
杨厂长正找他的错处呢,他总不能将错处递到他的面前去。
冯桃无奈的摇头,男人呵,事业,面子,大过一切。
谢家别墅。
回到家后,冯桃给谢金海倒了一杯茶,坐在他的身边,忍不住说道,“老谢,你说谁这么恨朱盛,将他打得这样狠。”
谢金海嘴角讽刺的勾了勾,就朱盛的样子,恐怕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但他不能说,以免牵出照片的事情。
看了眼冯桃,含糊不清的说道,“谁知道呢。”
看到谢柯端着空杯子出来,冯桃蹙眉,“小柯,你不能老是呆在屋里打游戏,白天的时候去找同学玩玩。”
“没兴趣。”谢柯端着杯子去厨房倒水。
冯桃叹了口气,罢了,谢柯还小,等他毕业了再对他严格要求。
谢金海看了眼谢柯的背影,什么也没有说。
对于儿子的前程,他早就想好了,肯定是要进枫城厂的,所以他一定要将杨厂长拉下台,等他当了厂长,好给儿子谋一个好的前程。
他的儿子,也会是继他之后的下一个厂长,不会有别人。
谢柯倒好水,走到客厅的时候,看了眼父母,进了屋。
将水杯放在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分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最近这段时间,大家都不要在外面乱晃,以免被认出来。”
“是,大哥。”
挂断电话后,谢柯冷笑。
敢打他姐,他会让朱盛尝尝被痛扁的滋味。
一直到许久的时间,朱盛也不知道,打他的会是他从来看不起的小舅子。
朱盛被打后,就直接请了假,他嫌丢人。
想等伤养好后再去上班。
可他忘记门卫看过他的样子,不到两天,他被打的消息就满厂飞,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芳华听说的时候,抿唇笑了笑,恶人自有恶人磨,真是痛快。
姜海洋没什么表情,依然在忙自己的事情。
只是技改组副主管的人选,他心里有了数。
厂部会议室。
不大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枫城厂所有人中高层人员都到场了,包括坐着轮椅的姜海洋。
当杨厂长的助理来接他的时候,姜海洋什么也没有说,就跟着他走了。
他的对面坐的正是谢副厂长,愁眉苦脸的样子,好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今天的会议是有关技改组副主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