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殊算是用自己的大道,彻底凝练出两柄神剑,一为镇妖,一为摄魔,这两柄剑可以说出自于镇妖剑与魔剑的前身,堪称杨殊的证道法宝了!
人说邯郸城有三大公子,其一便是当今太师之子文思,此人三岁便能吟诗,七岁便可著文,端的是一个绝世天才,如今年不过二十,已然过了殿试,乃是当今圣上亲自钦点的榜眼,可见其才华横溢。
而他旁边那二人,身穿白色衣袍,腰间挂着一块较为红润的玉佩,一看便是当科状元和探花了。只是此次文思却好像占了风头状元郎和探花都只能沉吟不发,眉头紧皱!
杨殊见那女子继续说道:“文公子虽然有些欠缺,但无疑是今日第一名,其余人等,尽都没有比公子更好的诗作了!”
文思之前听了本有些生气,但是后面听到女子的言语,却是半点起不了脾气,只是轻声说道:“陆梵小姐所言甚是,文某才华仅有此些,却是远比不上梵音才女的一半了!”这句话显得颇为清高,但又透出一股自傲。
杨殊闻此,却是大笑起来,这一笑瞬间就在人群之中显得格外突兀,引得众人纷纷看向了他。
文思没有说话,旁边一个公子却按耐不住,当即嗤笑道:“你是哪里来的货色,敢在这里放狂言,倒也真不知天高地厚!”
杨殊闻此,淡声回道:“我虽不是货色,却敢放狂言,你是畜生,却能在这里说话,却也真是怪事!”
这句话说得自言自语,竟然好像在陈述某个事实一般,倒让男子脸色顿时涨红,当即便喝骂起来:“你这狗贼,我........。”
话还未说出口,当即便被那个陆梵打断道:“秦公子,麻烦你不要在这里说一些粗俗言论,免得倒了众人兴致!”
随即不待男子说什么,她又迅速说道:“这位公子,不知你为何看不起文公子所言之诗,莫非有着更好的诗作吗?”
之前被止住话语的男子闻此立马说道:“没错,你要真有本事就作首诗,省得再此放屁!”这句话却是率直地吐了出来,而没有被喝住。
杨殊浅浅一笑,豪迈地说道:“天下诗才,我独占九斗,尔等天下之人,不过半斗,至于剩下半斗,却是可以给这位陆梵姑娘!”说到这里,他又笑了笑,“在座的各位,恐怕是分不到那半斗了!”
这句话无比狂妄,简直可以说是猖狂无比,径直贬低了天下间的人,而置在座之人于不顾,使得众人看杨殊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既然如此,还请公子以今日之题目,月下赏景赋诗一首吧!”陆梵没有说什么,只是轻声一笑,对着杨殊说来。
杨殊看了看众人的眼神,没有退缩,当即快步向前走了一步,轻声吟诵道: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这一首诗吟完,场上顿时陷入了寂静,人人都被这种意境所触动到了,不论是陆梵还是文思,就连那个所谓的秦公子,也是张大了嘴巴无法说话,显然对于杨殊所作甚是讶异!
场上寂静过后,那个状元郎首先便站起说道:“兄台此诗笔触细腻,构思奇特,不仅详述了月下之景,还借此景抒发心中沟壑,兄台真乃性情中人!”言毕,抄起桌上一杯酒一饮而尽。
“兄台之才,非是我等能比,告辞!”状元郎饮毕,当即抱拳说道,随即一展衣袂,向外面走去。
那文思见此,亦是不好多言,不敢留在此间,当即快步离去。一时间,场上人群瞬间离去,倒也不剩下几个人了!
陆梵见此,不由得轻声叹道:“此间诗会,倒是成就了公子的才名,公子大才,小女子只能仰望,不敢多言了!”说完,她默默坐到亭中,拿起一间箜篌,轻轻弹拨起来。
箜篌曲声悠悠,有如山谷中的一湾清泉,缓缓流出,静静滴落在岩壁之下,不带起半点起落,显得平静异常。
杨殊站立在一旁,静静听着陆梵奏曲,不由得叹息起来,“吴丝蜀桐张高秋,空白凝云颓不流。江娥啼竹素女愁,陆梵此间弹箜篌。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二四门前融冷光,二十三丝动紫皇。女娲炼石补天处,石破天惊逗秋雨。梦入坤山教神妪,老鱼跳波瘦蛟舞。吴质不眠倚桂树,露脚斜飞湿寒兔。”
这句诗词过后,陆梵再也止不住颤抖的双手,箜篌声音也开始杂乱起来。
“公子,你到底是谁?有如此大才何必在此间羞辱小女子我!陆梵颇为悲愤地说道,说话之时,却是眉目含泪,明显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
杨殊见此,却是连忙上前道:“小姐误会了,我作此诗单纯是对于小姐的箜篌技艺表示赞赏,却没有丝毫讥笑之意,再者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虽不是什么君子,却也知道此话的精髓,自不会嘲笑小姐!”
“真的?”陆梵颇为不信道。
“当然是真的,小姐天生丽质难自弃,自然为我等所仰慕,若非小姐在此,我必不会来此间!”说到这里,杨殊也是感慨起来。
“公子何故感慨?”陆梵见杨殊叹息,不由得问道。
“小姐召开此次诗会,怕是要度过自己最后一个华年吧!”杨殊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
“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