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承见众人不语,继续说道“韩馥想要大军渡河,在明天收粮之前是绝无可能,所以只能是有小数量军队渡河援助,这就给了我们一定的空间。”
黄河以南,首当其冲的大势力就是兖州的曹操和青州的袁绍。他们绝不可能坐视韩馥轻易南下,很可能会联合对抗韩馥,这样一来,就会形成微妙的局面。“
曹操与袁绍单独一方对抗韩馥都是处于下方,如果联合,则情况还不明朗,而我们呢,就有了发展的空间和时间。韩馥为了在袁绍后方有一定的牵制,也会不遗余力的支持我们。”
众人一头,没想到管承想的如此深远。如何这么说来,所谓的归顺韩馥,不过是口头协议,对管承军来说,能够得到的利益却是绝对物超所值的。
管亥沉思良久,又插口问道“那么,如果韩馥真的能够在一年后击败袁绍和曹操,与我们正面接触的时候,我们到底是真正的归顺他们,还是要选择对抗呢?”
管承一阵苦笑“这个问题嘛,现在我还没有想好,不过凭我们的能力,偏安一隅,还有可能,争霸天下,那是大势力才有资格参与的事情。如果韩馥连袁绍和曹操都能收拾掉,那么整个大汉谁还是他的对手?我们就算归顺他,那也是为自己找了一条前程远大的路,何乐而不为呢?”
众人也是纷纷点头,显然是对管承的说法表示赞同,既然大家意见统一,那就可以和王越当面好好谈谈了。
而此时的王越,正在驿馆之中,将一只信鸽握在手中,小心翼翼的从信鸽腿部捆绑的一个特质私囊中拿出一封用密语写成的情报。
这飞鸽传书的技术,自从在韩馥军中推广开来,受益最大的就是内卫军了。因为他们的活动,很多都是在敌后,甚至是千里万里也是存在的。信鸽比起以前传统的快马传递,显然效率是质的飞跃。
王越将密信地给身边的内卫人员,命他速去破译,自己站在院中,等着结果,这密信乃是密语组成,就算是王越,没有特定的破解方式,也是不知道内容的,这就很大程度上避免了因为信鸽被敌方拦截后,泄露军情的危险。
半个时辰之后,一封被通译好的密信出现在了王越的手中。
“什么!泰山诸人已经投靠了徐州牧陶谦,并勾结笮融,将内卫军的使者杀死数人!联络泰山诸将的任务彻底失败!”
王越心中怒火升腾!这泰山诸将是真的不把冀州军放在眼里啊!不过他们竟然敢杀害冀州军的使者,这也于理不合啊,难道是另有隐情不成?
对了,是哪个笮融!王越想起了内卫军在徐州分部送来的情报中对笮融的评价。贪婪残暴,唯利是图。莫非是看上了冀州军送给泰山诸将的礼物,见财起意不成?
当然也不排除是陶谦出于忌惮冀州军拉拢泰山诸将,恐怕他们倒向韩馥所下的命令。不过毕竟路途遥远,具体的情况还不得而知,要派内卫军人员详细调查才能知道具体的结果。
就在王越思索如何处理这青州错综复杂局面的时候,有下属快步走了进来“大统领!有管承方面的人前来想请,请统领过府叙话!”
王越收拾心情,准备前去面见管承,至于在泰山方面的挫折,他命人迅速写成密信,用最快的方式传递回邺城。
“哦!贵军打算认我家主公为尊?这!绝对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王越来到东莱郡守府,听到的是管承的这个答复,心中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说服泰山诸将的任务已经失败,如果这管承的黄巾自己再搭不上线,那就等于白来了一趟青州,要失望而归了。
王越与管承又仔细将管承军的态度做了一个详细了解,这才告辞回了驿站。时间不大,又有信鸽从驿馆后院翩翩飞起,向着北方升腾而去。
五日之后,邺城韩馥的府邸之内,韩馥与一众谋士汇聚一堂,在看着面前的两份情报,商议青州传过来的消息。
“诸位!这两份情报消息一好一坏,可以说青州的局面依然是错综复杂,这样吧,就由大家传阅一下好了,等明白了原委,咱们再商议应该如何应对。”
韩馥示意身边的亲卫上前,将情报递给几人,大厅之内一时之间寂静无声,每个人都在看着情报,或者是看完之后在思索和消化情报中的内容。
韩馥坐了良久,等每个人都看完情报之后,又等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泰山的局面已经无法收拾,我们没有想到,还有徐州的势力插手其中,徐州与泰山的地形犬牙交错,我军的势力暂时还不能映射那面,出现这样的局面不是内卫军的问题,是我们错误的估计了泰山诸将的反应。”
众人纷纷点头,实际的情况是,即使他们想要报复徐州方面的暗算,还是要惩治泰山诸将,现在都是鞭长莫及,只有等平定了青州,才适合泰山诸将与徐州清算这笔血债的时候。
“那么管承的反应,你们怎么看呢,管承倒是痛快,张口就是尊我为主,这话说的是痛快,其中的诚意有多少,这就不好说了!”韩馥的脸色也是说明了他的心情,看来隔着一条黄河,他的影响力还不足以对这些军阀形成真正的震慑。
田丰开口说道“依我看,这管承的说法十分滑头,这是想要在我们这里谋取更大的利益,一个空头的承诺并不能表示真正意义上的归顺,他想要的是我们全力支持他们,而实际上他们还是想要保持独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