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紧急,伯济那里盼我救援甚急。我这里马上就整顿军马,马上就出发,前去救援伯济,你先回去,叫伯济在坚持坚持。”
使者恭恭敬敬的点头,告辞了王凌,出城奔平陶方向急急而去。
王凌击鼓聚兵,既然信上说得明白,冀州军全军都在平陶,那么这交城的防御交给县兵也就足够了。
王凌将交城的兵马全数凑齐,留下五百人守城,亲率七千太原军浩浩荡荡的出了交城,奔平陶赶来。
王凌的人马才开出交城,城外埋伏的冀州军斥候已经看得一清二楚,立刻将消息向冀州军埋伏的各部传达了下去。
王凌率军一路急行,在傍晚时分来到了距离平陶还有百余里的文水县郊。这里山林茂密,两侧都是山丘,地形十分险要。
王凌看了看天色,知道今夜赶到平陶是绝无可能了。
“传令三军,就在林中宽阔处扎营休息。抓紧时间埋锅造饭,休息一晚,明日正午,务必赶到平陶与郭伯济会合。”
众军卒已经连续赶路有一天的时间,此时一个个都是筋疲力尽。听到王凌的军令,都是如蒙大赦。当下纷纷扎营的扎营,造饭的造饭,好一副繁忙的景象。
王凌唯恐发生意外,亲自带领人手在营地周围搜寻了一圈,确认无事,这才回转自己的中军。他是大将,这中军大帐自然是最先修建起来的。
王凌做到坐椅中央,早有火头军端着一锅鸡汤,放在了案几之上。
王凌劳累了一天,早就胃口大开,也不客气,端起陶碗就是一顿猛吃。忽然就感觉大帐之外似乎有一阵阵的风声传来。
他看了看自己的亲兵队长,一个名叫王勇的家将。
“王勇!出去看看,怎么会有风声,而且似乎有些不对啊!这风声还透着一丝啸音,叫人猜不透是什么情况。”
王勇答应一声,先开帐帘向外就走,哪知道账外此时已经是火光冲天,无数火箭正从四面八方向营地之中射来。
王凌大惊,一个箭步站了起来,抽出宝剑,向账外冲来。原来不是风声,是敌人的火箭坠落的声音,亏自己还从军多年,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王凌来到账外,外面已经是乱成了一团,喊杀声从四面传来。无数的火箭,火器好像不要钱一般,向着王凌的大营倾泻而来,将太原军的营帐化作了一团团火海,很多正在营中休息的军士连逃出来没来得及,就葬身在火海之中。
王凌大恒声呼喊着“大家不要乱,向中军靠拢,我带你们杀出去!”
众军士在乱军之中早就没了方寸,现在见王凌挺身而出,似乎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聚拢过来,不一会儿就汇聚了千余人。
王凌指挥着这些还有建制的队伍,打算向一侧的山丘方向突围。
营门口却是一阵巨响传来,冀州军用插杆将鹿角顶开,营门被击破。无数一手握着火把,一手拿着钢刀的冀州军如同潮水一般,向营内杀来。
见到落单或者是手脚无措的太原军,这些冀州军手起刀落,干净利索,一边前进,一边用手中的火把放火。将太原军的大营变成了一座火中的炼狱。
“前面的似乎是太原军的主将!大家上啊!抓住他,个个重赏!”领军的荀辉乃是冀州军新晋的营官,他一眼就看出了王凌身上金盔金甲,一定是太原军的重要人物。立刻放弃了对那些散兵游勇的追杀,带领手下的弟兄,向着王凌的方向杀来。
“公子!你带人快走!冀州军已经四面合围,再不走就走不掉了!这股敌人我来挡住!”王勇身为王家安排在王凌身边的高手,自然是以王凌的人身安全为第一要务。
现在形势危急,王勇立刻就做出了留下断后的决定。
“王勇!你多加小心!如果能够突围,就在平陶会合!”王凌看着这个追随了自己不少年的亲卫,也是十分不舍,虽然他知道王勇杀出乱军队伍的希望十分渺茫,还是将汇合的地点告诉了他。
王勇点点头,看了看身边的数十名王家亲卫“|诸君!少主危急,现在是见证我们忠诚的时候到了!大家随我来!给少主赢得突围的时间!”
这些亲卫都是王家自小养大的孤儿,对王凌的忠诚极高,现在见到情况危急,都是挥舞兵器,跟在王勇身后,向着荀辉的数百冀州军迎头杀来。
荀辉见这几十个人虽然人数不多,却个个悍不畏死,只得领人上前缠斗,他数次想要带人绕路去追击王凌,都被王勇死死缠住。
荀辉武艺也算不低,但在王勇这不顾自身安危的打法面前,居然是一步也前进不得。只得催动人马,全力剿杀这支死士部队。
王勇身中十余刀,终于支持不住,被快步走上来的荀辉一刀将头颅斩了下去,这一场遭遇战时间不长,却叫荀辉付出了两百多人的代价,荀辉的大腿也被王勇临死的反击狠狠的砍了一刀。
“妈的!这都是些疯子吧!太原军比起西河军,白波军简直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如果太原军个个都有这样的战力,那么我冀州军想要拿下太原郡,还真的是不容易啊!”荀辉的副手这时拿着绷带,在给荀辉包扎伤口,还不时的嘟囔着自己的感慨。
“闭嘴吧你!不要长他人士气,灭自己的威风,太原军厉害,难道我们冀州军就差了吗?你以为那太原军主帅躲过了我们就逃得出去吗?别忘了,外围可是赵云将军的骑兵在张网呢!”
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