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破之后,大不了投降了事,这似乎是每个人的想法,大家都在寻找着躲避箭雨与飞石的避难所,不再对城下放箭阻敌。
城下的冀州军立刻发现了这个细微的变化,他们呐喊着投降不杀的口号,将云梯向城头搭来,无数军士沿着云梯攀援而上,距离城头是越来越近。
方原一脸惊慌的跑到杨奉身边:“将军!大势已去,咱们快跑吧!迟恐不及啊!”
杨奉恨恨的看着这个胡乱出主意的谋士,心想,你这个家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己如果提前逃跑,或者是顺从韩馥当初就投降,如何会落到现在的下场。
“不是你乱出主意,我怎么会有现在的局面!我不好过!你也休想逃生!”杨奉刷啦一声,就腰间的宝剑拔了出来,对准方原就是一剑刺出。
方原惊恐地看着前胸透体而入的宝剑,嘴角吐出了无数鲜血,用手点指杨奉,欲言又止,已经栽倒在了地上。
韩馥看着大军蚁附攻城,城头的抵抗也越来越弱,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现在怎么能用最小的代价取得胜利才是韩馥的追求,一味的猛冲猛打已经不是冀州军的作战风格了。
忽然,城上城下的冀州军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韩馥一脸不解的看向前方,只见上党城头,一杆白旗已经悬挂了起来,杨奉居然是投降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韩馥心中对杨奉是十分鄙夷的,这个家伙蛇鼠两端,做事瞻前顾后,现在投降,那里还有他讨价还价的余地。乱世之中,总有这样不自量力的家伙,想要得到什么,又没有自知之明,那就注定了悲剧的结局。
韩猛上前一步:“二叔!还是我带人上去看看吧!这杨奉不是好人,还想阴谋暗算二叔,待我去抓他前来见你!”
韩馥点点头:“也好!那你就去带他过来,不过不要过于难为他,毕竟劝降徐晃的事情还要着落在他的身上。”
韩猛这才明白韩馥的深意,咧嘴笑道:“好的,二叔!我知道了,我下手一向是很有分寸的!”
韩馥没好气的看看韩猛,就知道这家伙一定会对杨奉下点黑手了,不过也好,这个杨奉,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谁叫他意图谋害自己的,这就不能不对他略施惩戒了。
不多时,鼻青脸肿的杨奉被韩猛带着来到了韩馥的面前,杨奉噗通一声就给韩馥跪了下去。
“还请韩公大人不记小人过啊!我是猪油蒙了心,妄想暗算韩公,罪无可恕,还请韩公绕我一命啊!”
杨奉现在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早就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只想求得一条活命。
韩馥故作惊讶的说道:“这是什么话,杨将军既然投降,那就是我韩某人的部将,谁敢要你的性命?莫非反了不成?”
杨奉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凶神恶煞的韩猛,他在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教训自己的这员武将的身份,那可是韩馥的族侄,贴身近卫大将韩猛,就是把自己打成猪头,韩馥也不会向着自己的。
“韩公!求你饶命吧!我真的是诚心归顺啊!我愿意捐出所有家产,做一个小兵也无所谓的。”杨奉情急之下,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
“那倒不必,你是白波军主帅,该给你的体面,我是不会不给的。不过有一件事必须你去做。你的家眷就先迁到我的军中,办好此事你才能与他们团聚。”
韩馥微笑着对杨奉说道,像极了一个慈眉善目的好好先生。
“主公但有吩咐!我杨奉一定照办!”杨奉知道,韩馥扣下自己的家眷,那是对自己的提防,看来要办的事情应该是很重要才对。
“现在上党城已经在我手中,可是在我的身后,还有坚城井陉关,还控制在你的部将徐晃手中,我要你前往井陉关,劝那徐晃投降与我,你能不能做到?”
杨奉长出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是叫自己去招降旧部。他拍着胸脯说道:“主公放心!我对那徐晃有救命之恩,他不会不听我的吩咐,我这就出发,去井陉关一行,劝徐晃放弃抵抗。”
韩馥摆摆手:“徐晃是无双的猛将,你去分量还是不够,我要亲自率领众将前往,以表示对他的尊重!”
杨奉连声答应,在心中却是连声哀叹,这就是同人不同命啊!这徐晃还没有投降,在韩馥心中的地位就已经超过自己不知道多少,他不过是一介武夫,怎么能和自己这个做过统帅的人才相比,哎!真的是明珠暗投,生不逢时啊!
可是杨奉也不过是想想而已,自己现在家眷在人家手中,军队也一个都无,不听指挥那是要送掉性命的。
当下韩馥吩咐手下将上党城清理干净之后,在城内休息了半日,立刻马不停蹄,奔井陉关而来。
城头的徐晃度日如年,已经连续打退了马忠组织的数次进攻,井陉关物资本来就不是很多,被冀州军连续攻打,损失也是不小,他焦急的等待着杨奉能派人来接应自己,却一次次的陷入到失望之中。
这天清晨,城头的守军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徐晃将军!大事不好!冀州军主力已经回师井陉,恐怕上党是出事了!”
徐晃连忙穿戴整齐,带着人手来到城头,果然看到数万冀州军从上党方向回师而来,人马浩浩荡荡,将井陉关围的是水泄不通。
马忠带着人马在关前高声呼喊:“徐令明,你就不要在负隅顽抗了,上党已破,你家主公杨奉已经投降了我军,你还在这里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