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后方传来号角长鸣声以及铁蹄的轰鸣声,虽然隔着很远,可是刘和却一眼就看到了那猎猎飞舞的幽州军战旗。白马义从灵敏之极,见势不可为,立刻让开了道路,向两侧退走。
刘和泪流满面,是自己留下的赵该,尾敦二人带领军士前来营救幽州败军,幽州军的欢呼声在战场回荡。
韩馥见了,知道这次追击就这样结束了,也就收拢军队,并不再冒进,任由幽州残军在蓟县守军的接应下向城内退去。
却原来是刘和手下留守的赵该等人在接到前线战败的消息后,立刻拜会了避难幽州的各大士族,说明了唇亡齿寒的道理。向士族借兵,并承诺会在各方面提供给士族足够的利益。
又大肆的征召幽州百姓,在很短的时间内拼凑了五万大军,这才在最危急的时刻救下了刘和。他们见韩馥的冀州军并没有追击,这才松了一口气,
尾敦率领一万人马断后,其余人马收拢残兵败将,向蓟县城内败退而去。这一战刘和的军队被打死,打散的极多。
一时之间也不可能全数收拢,很多士卒将领都失散了,也只能是先归拢部分人马先死守蓟县了。
刘和这一路之上,连急带气,回城不久就生起病来,他这病主要是因为心中抑郁,所以来势凶猛,就连医生诊治,效果也并不理想。
所以蓟县城内的一切大小事务,都是由军师张贤在为刘和操持。
张贤为了更好的处理幽州事务,搬进了幽州牧的府邸。并派弟子将幽州牧府的守卫尽数更换。
刘和在病床之上,哪里知道这些事情,幽州的大权已经不再他的手上,已经尽归张贤了。
黄昏的斜阳照在幽州牧府的正厅之上。显得日薄西山,似乎是预兆幽州的前景已经大为不妙。
而厅内的正位之上,张贤却是搂着一个三十余岁相貌极为美貌的妇人在那里调情。这妇人时不时发出一阵暧昧的笑声,叫张贤流连忘返。
“天香!你真的是迷死人啊!怪不得我那乖徒儿会为了你杀掉刘虞那个老家伙,就连我修炼多年的道心,在你面前还不是要拜倒在石榴裙下吗?”
那美艳夫人好似没有骨头一般,委顿在张贤的怀中:“我的亲亲军师大人,你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要不是你借传道为名,先占了奴家的身子,我才会知道你的好,为你勾引那刘和,现在刘和重病在身,你大权在握,幽州的权柄尽在你手,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张贤哈哈大笑,他经营多年,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虽然现在韩馥和张燕的冀州军与黑山军大军压境,幽州的局势并不乐观,可是自己已经成功利用刘和重病,攫取了幽州的权利,人不要太贪,这已经是非常完美的结果。
这时厅外两名黄衣弟子开口求见,正是张贤的心腹。
张贤点点头:“你们进来吧!有什么事要和我汇报吗?”
张盛乃是张贤的二弟子,最得张贤信任,现在负责幽州军中的肃清工作,他躬身说道;‘师傅!徒儿遵从你的命令,已经将齐周,鲜于辅,赵该等几个不肯与师傅合作的文武官员捉拿下狱,幽州军现在基本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下。”
张贤哈哈大笑:“做得好!我真想知道你那个师弟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在天香夫人的脸上又狠狠的亲了几口,猛的站起身来。
“来人啊!随我去后院看看州牧大人,这个消息迟早要叫他知道,我看宜早不宜迟啊!他总要面对现实不是?”
张盛和天香夫人相视一望,同时站起身来,躬身道:“张公早去早回,我们等候张公的好消息。”
两人现在都是张贤的心腹之人,都知道张贤现在去见刘和,肯定是要把自己控制了幽州大权的事实与刘和摊牌。现在刘和的身体极其糟糕,这不是给张贤要给刘和送去一道催命符吗?
张贤朝两人摆了摆手,往后院走去。
他身后是自己的忠实信徒,都是武艺高强之辈,他可信不过这些幽州的旧军。张贤来到后院,见后院的刘和亲卫都已经被自己的人手遣散,剩下的都是一些普通的侍女和仆人,心中十分满意。
他也不命人通报,自己撩起袍袖,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向刘和的房中走去。
张贤在手下的簇拥下,步行好一会儿,才抵达刘和的卧房。
“咚!咚!”
张贤站在卧房外,整理好因为走得匆忙显得褶皱的衣服,他现在是幽州实际的主人,该有的仪表还是要注意的。
他伸手轻轻叩响卧房的房门,说道:“州牧大人,张贤前来拜见。”
“进来!”
刘和声音嘶哑,明显底气不足。
张贤伸手推开房门,进入其中。
放眼看去,只见刘和躺在床上,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细薄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脸色蜡黄,时不时的就是一阵急促的咳嗽。整个人的精气神非常萎靡,这一场大战,刘和不仅输掉了战争,还输掉了自己的全部精气神。
“哦!是师傅来了!”
“张贤拜见主公!”
张贤大步走到刘和身前,双手合拢,恭敬的朝刘和行了一礼。
这时候,张贤心中不停的冷笑。他选择这个时候前来刺激刘和,无疑是恰到好处。如今的刘和,精神接近崩溃,心理防线脆弱无比,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肯定会一病不起。他心中兴奋不已,脸上却没有丁点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