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来到堂上,辛毗将审配和审荣介绍给韩馥认识。韩馥对历史上这个曾经死守邺城的忠臣审配端详良久。看到的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态度,果然是一个人物啊,恐怕想要叫他真心投效还是要下一番功夫的啊!
果然,那审配对韩馥行完礼后,开口说道:“韩大人,在下有事想单独向大人讨教。能不能叫小侄和佐治兄先回避一下?”
“这自然可以,佐治你们先退下去,我和正南单独聊聊!”韩馥挥手示意,等二人退出大堂,厅内就剩下了审配和韩馥二人。
“韩公!在下想问一句,韩公欲治冀州,打算如何为政?”
韩馥微微一笑,这也是题中之意,他想了想说道:“冀州之事,虽安实危。有黄巾余部在西北山中为恶。有渤海太守袁绍者强龙入境。朝廷有董卓把持朝纲,时时想要索要钱粮。说句不好听的话,冀州实际现在是个火山口,时刻有爆发的危险!”
审配目中精光四射:“那韩公认为冀州的出路何在?又应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呢?”
韩馥转过身,看了看审配说道:“冀州的问题,我认为首先就是要清除匪患,收编冀州军,扫荡山中黄巾,使其不得时时骚扰地方。冀州黄巾久不能肃清,不可能是黄巾有多么难缠,应该是冀州军将领养寇自重,这样的人一定要查出来,除恶务尽,不管有多大的本事。
审配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大人说的极是!说到正南心里去了!”
韩馥挥挥手:“其二就是这渤海太守袁本初了。袁家势力庞大,在我冀州招兵买马,据说已经聚众数万,各地游侠云集,看样子是要做一番大事了。但是这对我冀州的民生却是一个极大的负担。渤海弹丸之地,却要供养如此多的人马,这是万万做不到的事情。据我所知,袁家为了筹措钱粮,冀州的豪强,世家都已经缴纳过十余次乐输了,是也不是?
审配点点头:“不错!我家也已经缴纳了不少次,但是那袁本初乃是天下之望,又是韩公的坐师,不管是我审家,还是韩公你自己,能有什么办法?”
韩馥正色的看着审配:“正南,你这就错了!你们这只是猜测我韩馥的出身,但是你们不要忘了,我可是大汉朝廷钦点的冀州牧,效忠的是大汉朝廷,可不是他袁家!世族乃是冀州的根本,百姓乃是冀州的血脉。袁家索求无度,世家能够次次满足吗?百姓都被强征入伍,冀州的良田谁来耕种?我大汉是要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而不是来打着清君侧的旗号索要民脂民膏的!”
审配神采飞扬:“韩公!这句我大汉是要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算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最近这冀州被那袁本初弄得乌烟瘴气,不过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实在是袁家势力太大,没有一个领头人,我们如果拒绝,那一定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那句谶语实在是恐吓住了太多人了。”
“那一句?正南可以和我说说嘛!”
“代汉者!当涂高也!袁家自从来到冀州,就在私下大肆宣传这套说法。他袁家的门生故吏逢人便说袁字上面是土,大汉火德失政,他袁家土德将兴!这是何等的无君无父啊!”
韩馥点点头:“确实狂妄!可是在我韩馥看来,这袁家在渤海虽然声势浩大,但也不过是无根之水罢了。冀州府库,尽在邺城。现在邺城的钱粮,士兵尽在我手。只要我们卡住这个根本,他袁绍就是旷世英雄,难道还能点石成金,化土为粮不成?再说当涂高者,又岂知不是袁公路,怎么会轮到这个庶子出身的袁本初呢?”
韩馥见这审配已经被自己说动,有些意气相投,那么接下来就是自己开价的时间了,只要价码合理,没有招不过来的小强!审家这样的大家族需要什么,自己还是清楚的。
“正南啊!如果你肯加入我冀州阵营,你审家可以出一人负责冀州的漕运生意,你看如何?”韩馥心里暗咬后槽牙,这可是河北的漕运生意都给了审家啊,这里面的利益都能用日进斗金衡量了,你审家再不识相,那我也没有更高的筹码了。
“韩公英明!我审配服了!愿意效忠韩公,为冀州的稳定尽一份绵薄之力!”审配被韩馥这几番话语深深折服,这才是审配希望看到的冀州牧,以稳定冀州为第一要务,维护世家的利益,至力于恢复黄巾之乱之后的冀州民生。什么豪门的王图霸业,只能把冀州拖入危险之中。漕运生意啊!这可是一直控制在冀州巨无霸家族麹家手中的,看来这韩馥是审家的最佳选择才对。
“好!好!我得正南,真乃如虎添翼啊!现在邺城的这些属官串通一气,给我称病不到,我现在是急缺人手啊!还请正南帮我!”韩馥走到审配跟前,一个拜礼行了下去。
“我想请正南担任长史一职,为我出谋划策。不知正南意下如何?“韩馥看着眼前的审家大少爷,自己打出的可是联络世家的大杀器,就不信这审正南能够拒绝。
“主公!审配这就回家,组织族内弟子前来投效,我审家也能凑出两千壮士,愿意供主公驱策!”审配既然已经投效,自然是要拿出自己的力量来辅佐韩馥了。
“我有正南!何愁大事不成!”韩馥大喜,自己正愁这新军势单力孤,如果冀州军不听自己的,只是服从那麹义的号令,自己未必能守得住邺城,现在这审家愿意出人,倒是叫自己看到了成军的一个捷径。至于其中的危险…两害相权取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