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毒见到陶升的亲卫离去,心中大定,哈哈一笑道:“今天酒宴开始之前,先要叫我的内侄上来!这小子违反军纪,惹得陶帅老大不开心,真是该死,军纪军法,必须要严格遵守!我这就叫他当众赔罪,以后管叫他不敢再犯!”
账外一阵喧哗。于南一脸羞愧的走了上来,他跪倒在陶升面前涕泪皆流的说道:”陶帅!我知道错了!我以前是散漫惯了!所以才会冲撞了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陶升心中也是暗叹,哎!这些于毒的手下个个品行不端,也只能是慢慢调教了。这于南如此哭诉,自己也不好太过为难他了。
“好了!你起来吧!今后不可再犯军法,否则我一定治你个二罪归一!”陶升还不忘用言语敲打这个于南,防止他记吃不记打,日后还要故态复萌。
“陶帅你放心吧!我不会叫你失望的,今后一定洗心革面,做一个真正军人!我思来想去,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实在是太糊涂了,给我叔叔和黄巾军抹了黑。我这次是真心改过的!”
陶升挥挥手:“这些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你也下去喝酒去吧!”
于南不退反进,走上几步说道:“我于南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但是陶帅宽宏大量,我于南也是知恩图报的,要不这样,我敬陶帅一杯酒吧!算是我对陶帅赔罪了!”
说着他伸手从案几之上端起一杯酒,对陶升做出了敬酒的姿势。
“好吧!那我就陪兄弟喝一杯好了!你我以后还是并肩作战的好兄弟!”陶升见盛情难却,端起案几之上的酒壶,将面前的杯子倒满,也端了起来,两个人都是一饮而尽,然后相视大笑。
陶升刚要坐下,忽然腹中一阵剧痛传来!自己的五脏六腑疼的都要移位了,他心中一阵大惊,额头汗水已经冒了出来:“这酒有毒!”
只见距离自己不远的于南不知何时,已经从袖中抽出一柄短刀,对着自己合身扑来:“陶升!你给我纳命来吧!”
陶升浑身气力涣散,竟然是提不起力气来,他奋力躲闪,躲开了当胸的一刀,但是于南不依不饶,短刀连挥,第三下还是刺进了陶升的小腹之中。
“快来救我!”陶升转身,向自己的亲卫呼喊起来。但是他看到的,却是于毒的侍卫于欢手提血淋淋的长刀,正要向自己杀来。而陶三已经不知道何时,倒在了血泊之中。
于欢身手敏捷,几步抢上来,手中长刀连续挥出,与于南前后夹攻。陶升躲闪不及,身上又连续中刀。一声惨呼,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气息。
惊变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黄巾众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陶升就已经被于欢和于南联手击杀。
“啊!”
众人倒抽凉气,惊的都是三魂出窍了。整个大帐内一阵人仰马翻,众将不由站起身来,向后退着,打算抽身逃走。
这个时候,众人才发现这是一场鸿门宴。
“于毒,你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一个黄巾渠帅看到陶升身亡。双眼欲裂。开口就大声呵斥起来。
于欢几步上前,立即一刀将这名黄巾渠帅砍翻,随即手下不停,将另外两名想要拔刀的小帅一并杀死。
于欢连杀三人之后,抱刀而立,杀机凛凛。
大帐之中,所有人冷汗直流,心中一片冰凉。“难道今天无法幸免了?”
众将心中哀叹,尤其是黄巾老营的老人更是心中惶恐。
账外一阵脚步声响起,于毒事先埋伏下的亲军骤然发动,冲了大帐,各持刀枪,将这些黄巾将领团团围住。
于欢舔了舔嘴角的小鲜血,狞笑着拔刀又要砍人!
“住手!这都是自己兄弟!怎么能如此滥杀!”于毒见差不多了,站起来阻止住于欢的手势。
“于帅,众将乃是有功于黄巾的功臣,这次是那陶升不知死活,冒犯大帅,既然他已经伏诛,还请于帅饶了众位渠帅吧!”崔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出来,跪下装模作样的为大家求起情来。
“于帅饶命!”这时众将纷纷扑跪在地上,不停的叩首,他们已经感受到身边于毒手下亲兵刀剑上传来的凌厉杀机。
于毒也不想将这些人斩尽杀绝,毕竟想要控制渤海黄巾城内的大队人马,还需要这些人为自己进城收拢部队。
于毒大声说:“我和大家一同起义兵,本来是要复兴黄巾,但陶升专行暴虐,凌辱我内侄,今天我诛杀的只是陶升和他手下的部众,与各位无关。只要你们肯奉我为主,我就一切既往不咎。”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知道已经无力反抗,只要是有半点不合作的意思,于毒手下人的刀剑立刻就能把自己这些人剁成肉泥。
“我等愿意听从大帅的号令,从此忠心不二,绝不反悔!”一个新加入不久的小帅为人最是机灵,第一个站出来表示忠于于毒,至于陶升,已经是过去式了,死人是不值得自己再去留恋的。
“我们也愿意!”有人站出来,就立刻起到了连锁反应,众将最后都表示愿意合作,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活下去才是硬道理。
“好!这就对了!我就知道大家都是明白事理的!今后跟着我于毒干!我绝亏待不了大家!”
于毒开口继续说道:“现在每人由我手下一队亲军陪同,回城去收拢你们的军队。于南何在!”
“叔叔!小侄在此!”于南浑身沾满鲜血站了出来,用凌厉的目光扫视众将,众人心中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