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大堂之上,张祭搂着一个美貌的女子,正在那里看着堂下的十几个舞女跳舞,案几之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美酒佳肴。
张祭不时在那女子的身上摸上几把,眼中全是淫邪之色。这样的日子,不要太潇洒啊!比起山中的清苦,还是现在的生活叫自己更为沉醉。
张祭自从被推举为圣子之后,将军务都交给陶升,张倩与于毒掌管,自己却在南皮城中养尊处优。他并不喜欢征伐战斗的事情。所以也乐得省心。
张倩亲率大军前往渤海北部,攻城略地。张祭没有了姐姐的管束,生活开始了腐化。于毒投其所好,招来了很多美人,美食送给张祭。
张祭觉得这个于毒还真是对自己不错啊!知情识趣。尤其是这个叫做绣娘的美人,更是叫自己流连忘返。
每日里张祭再也无心管理黄巾军中事务。他干脆任命于毒为渤海黄巾的行营副帅,位置只在陶升之下,处理一切政事细务。
“禀报圣子!陶帅求见!”一个侍从跑进来,跪在一旁,毕恭毕敬的禀报给张祭知道。
“啊!他怎么来了!这……”张祭有些慌张,似乎很怕陶升撞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圣子!不就是陶帅嘛!又不是外人!您现在身份尊崇,难道还不能享受一二吗?陶帅又不能把你怎么样?渤海黄巾还是圣子您最大嘛!”
张祭怀中的绣娘扭动着身子,嗲声嗲气的对张祭说着。
“美人你说得对!不是外人!去!请陶帅进来,给陶帅也准备一桌酒宴好了!”张祭转过身去,一连串的催促道。
陶升一路疾行,来到大厅,却被眼前的景象看得是目瞪口呆。张祭坐在中间,身边是美人依偎,堂下是歌舞升平。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朴实少年吗?
“圣子!陶升有要事禀报!还请摒退左右!”
陶升强压怒火,决定先把正事处理了,再好好劝劝这张祭。身为大良贤师的后人,每日里总是沉迷于这些声色犬马的东西,如何能成就大事。
“这…有什么事陶帅就说嘛!这些都是我的心爱之人!料想也不会泄露秘密的!”张祭可是有些舍不得叫这个绣娘离开片刻。
“圣子!你这么做!对得起死去的大良贤师吗?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头上钢刀!还请圣子摒退这些红颜祸水,不要耽误了大事!”陶升见了张祭这幅模样,忍不住将责备的话破口而出。
“那好吧!你们先下去休息一会儿!等我和陶帅商量完正事,再和你们同乐。”张祭恋恋不舍的吩咐这些女子退出去。众女子躬身向后厅退走,那个绣娘低着头,眼中流露出一丝奇怪的神情,似乎对这陶升将要和张祭的谈话产生了一丝的兴趣。
“圣子啊!今天我接到情报,卞福的五万大军在河间全军覆没,本人也不幸丧生。韩馥的冀州军四万主力,已经距离南皮不远了!”
“啊!那可怎么办!陶帅!你快想办法啊!不行,叫我姐姐快点回来吧!我这心里那么有些害怕啊!”
张祭听说了这个消息,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官军的厉害,他也是知道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杀上门来了,自己的幸福生活还没有享受够呢。
“圣子,圣女那边战事焦灼,暂时是不可能回军援助我们了,只能靠南皮附近的黄巾军自己解决了。所以,我们的军队必须整合!”陶升耐心的为张祭解释着下一步的计划。
“好!好!怎么整合,我都听陶帅的!”张祭此时有些乱了方寸,对陶升的建议是全盘接受。
陶升警惕的闭上了嘴,在大厅的前后门都张望了半天,确认无人在外之后,这才走近了张祭的身边。
“圣子!那于毒现在的兵力已经接近十五万,而我们黄巾老营控制的兵力不过区区七万,这样不行啊!方才我带人来见您,你猜怎么着?那于毒的内侄带着人正在城内劫掠,和盗匪一般无二啊!这样的军队野性十足,长久下去,是会失去控制的!”
张祭不以为然的摆摆手:”陶帅你多心了,我看于帅人还是不错的,对我也十分忠心!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我回去和他说,叫他约束下属也就是了!”
陶升大急:“圣子!您才是渤海黄巾的领袖,兵力还是掌握在你的手中才可以,我建议将我军和于毒军全部打散,实行兵符制。军队只认兵符,不认将领,这样圣子才能真正掌控这渤海黄巾!”
张祭听了怦然心动:“陶帅说的有道理!这样的话,我就能真正掌握这二十万大军了!我看可行!”两个人又聚在一起,开始仔细商议其中的细节。
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就在张祭身后的座下,有一个细小的裂缝,一支铜制的听筒就安装在那里。铜管的另一端就在张祭卧室的梳妆台前,那个美艳的绣娘正在侧耳倾听着两个人的对话。
良久之后,这绣娘才将梳妆台后的细铜管收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好你个陶升,居然想要对付我们于帅!这个消息太重要了!必须要尽快将情报送出去!”
她快步走到书案前,拿起一支笔,在一张纸上书写起来。两刻之后,书写完毕,又仔细的检查了一般,这才将自己头上的一支金钗取了下来。
她轻轻扭动,那金钗的尾端竟然脱落下来,里面是一段中空的设计。绣娘仔细的将那情报卷成了一团,放了进去,又将金钗恢复到原状。对屋外喊道:“春梅!进来一下!”
房门吱呀呀推开,进来的正是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