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带人回转太师府,这时一应人犯都已经抓拿了回来。只走了荀攸和刘璋两个。其余人等,包括刘范和刘诞也被绳捆索绑,都被押在丞相府的台阶之下。
董卓回到府中,吩咐一声:“给我把伍琼押上来!”早有护卫将伍琼带了上来,此时伍琼已经是满身鲜血,不复平时的俊秀摸样。
董卓阴恻恻的看着对方:”伍琼!我一向对你不薄啊!封你做城门校尉,俸禄也是高出他人,我想谁刺杀我,也没想到你会参与,你为何如此!”
“呸!董贼!我和你是私人交情,但你的所作所为,实为汉贼!我乃国家的臣子,怎会为了小利而舍大义!现在事情败露,唯求一死,可惜有心杀贼,无力回天!”这伍琼自知必死,当时就对着董卓大骂不止。
“好!你们既然有心求死!那我也不能不施展霹雳手段!”董卓挥手喝道:“凡是这次被牵连的朝臣及家属,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斩首!不能放过一个!”
这时郎中令李儒已经闻讯赶了过来,他对发生这样的大事自己不知道,感到十分的奇怪。用眼神暗暗警告了一番对面的李肃后,这才走上前来:“太师!这些人密谋造反,正是死有余辜。不过那左中郎将刘范和治书御史刘诞可是益州牧刘焉的公子,那刘焉手握数万精兵,如果杀了他们,恐怕会给太师惹上仇家,反而不美啊!”
“李儒啊!李肃已经查明,这两个人明知道荀攸是在逃的罪犯,还命令自家的卫队护送刘璋和荀攸利用老夫的公文诈开了城门,逃出生天。那荀攸身上可是有汉献帝书写的血诏,对老夫来说,那就是天大的麻烦!他们敢这么做!老夫管他父亲是谁!绝不可能饶过他们!”
李儒听完,也知道这两个人自己是保不下来了,毕竟已经触及了董卓的底线,那是非杀不可了。再劝也没有意义。
董卓一声令下,门外飞熊军押着这些官员和家属,来到刑场。三声炮响,齐刷刷的大刀就砍了下来。一日之间,杀了足有两千多人。鲜血将法场全部染红。董卓又下令将这些人的首级绑在城门口和城外道路两旁的大树之上,以儆效尤。
处理完这些事情。董卓想来起逃脱的荀攸和刘璋,这可必须要抓捕回来,否则后患无穷,他连发将令,吩咐自己的部将胡轸,张济,樊稠各率2000人出城追杀这二人。务必要将献帝血诏追回才能罢休。
不提洛阳城内的血雨腥风,再说那甘宁率领着百余骑兵马,一路快马加鞭出了洛阳雍门。向前十余里,来到了一座密林附近。甘宁机警的看了看四周,并无异状,对身边的两名伴当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伸手放在口中。
“吱!吱!”两声响亮的口哨在半空中回响。这口技之术能如此响亮,倒是吓了人群中的荀攸一跳。他眼皮微眯,看向前面的这个甘宁。此人绝不似外边看上去如此粗豪,看来这里只怕他还埋伏下了接应之人。
这番做派不像正规官军,倒和绿林中的响马贼盗非常相似。到了那里事先都要埋伏下接应和退路。此人不是泛泛之辈啊!
就在这伴当的口哨声响过不久,密林内也是吱!吱!吱!三声响亮的口哨迎合。紧接着林中影影绰绰显露出数百身影。和甘宁所带的军卒一般,都是一个个神色桀骜,肌肉健硕。
这甘宁,好手段!此次北上竟然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将自己属下的亲信尽数带来了洛阳,城内的百余人不过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罢了。
刘璋坐在车中,在对面林中闪出数百人之时,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他对着甘宁叫喊起来,声音中都带着三分的颤抖:“甘宁!这是什么情况?快快保护我南下益州!不可节外生枝!去把荀公达请来,打发几个人送他北上就是。这洛阳太危险了,我是一刻也不想在此停留了。”
甘宁双目圆睁,也不理会刘璋的喊叫,早上前接到自己事先埋伏好的人手。其中当先两名大汉都是他做锦帆贼时最好的兄弟,一个唤作马武,一个唤作陈升的。都是可以生死相托之人。这几天没见,心中早就憋屈坏了。
“哈哈哈!兴霸大哥!你接了世子出来了?为何如此顺利,难道那董卓老贼肯轻易放世子回益州,那我们的一番布置岂不是做了无用功?不过不用厮杀总是好事。这次和世子接下善缘,说不定我们在益州军中就不用再受那赵韪的气了。娘的!瞧不起我们锦帆弟兄,实在是气煞人也!”
甘宁一脸的苦笑:“老二,老三。你们猜错了,那董卓极为狡诈,根本不肯放世子回冀州继承刘州牧的位子,他倒是给了公文,不过放行的是四公子,就是那个后面车上连喊带叫的肥头二世祖了。这货胆小怕死,临出洛阳之时还在想着斗鸡养虫,根本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一饮一啄,莫非天定!就是保着这个四公子继了位,我看我们的处境只有更糟!“
马武和陈升听甘宁话里有话,都知道他还有下文,马武开口说道:“兴霸哥哥,我们一向都是听你的安排,当初我们锦帆弟兄在川中行侠仗义,都是跟着大哥,后来大哥说要走正途,我们就跟您加入益州军。现在也是一样,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绝没有二话!”
甘宁点点头:“兄弟们既然信得过我,我这队伍之中现在带着一名先生。那是天下名士,我和你们说了吧,他就是名满天下的荀氏子弟荀攸,现为黄门侍郎。他密谋刺杀董卓不成,现在身带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