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每想到这个问题,我总是头疼yu裂,仿佛千万支石斧在砍凿脑袋一般,钻心地疼痛,而族人总是哈哈笑我想太多,说我就是我,我是兽神赐予猿族的神子,在我出生的时候,整个森林都在为我的降生颤抖,百兽蛰伏、万物颂美。
我的名字,被叫做卡卡罗特。
可是,我明白,族人们的话,并不能解释我是谁,因为,我和族人们是不同的,我对兽神一点儿敬畏也没有,甚至觉得,兽神什么的,让我很讨厌啊!
更重要的是,我的脑海中一直盘旋着什么,我知道,那就是真相,只不过,它一直不肯被我捕捉到。
啊啊啊,真是让我烦恼啊,为什么我和族人们有如此多的不同?
是的,非常多的不同,和我一起出生的家伙们,现在还在母亲怀中醒了吃,吃了玩,玩累了睡,我却仿佛是见风就长,刚出生就能行走,三ri后便能跳跃,五ri既能食草木、饮涧泉、觅树果,十ri便已长成孩童,半月既已有倒拔山树之力,一月既敢与魔兽为伴、凶煞为群……
而在我的族人们还在浑浑噩噩,每ri甩着尾巴呼啸山林,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的时候,我却满脑子冒出壮丽的殿堂、五彩的祥云、高耸的玉柱等等不可思议的记忆片段。
当我的族人们以简陋的石斧木矛于山林中狩猎,和别的部族开战,擂胸浴血时,我却只得赤手空拳——实在是无一武器可为我所用。
……
呵,我,是谁?忘尽前尘一孤独罢了。
茫茫然中,我随着族人生活了近年之久,由于我的武力超群。族群的ri子到是好过了不少,便是山中那些强大魔兽,也不怎地喜欢与我冲突,这却是让族人们欢欣无比,愈发将我当作什么神子了,只是,为什么族人们要崇拜那啥兽神?带给族群繁荣的是我,而不是那个虚无缥缈的存在?
啧,很有些不爽的感觉。
咦?为什么我总是对自称“神”的家伙不屑无比?大约是这些家伙总是将族人们获得的最好的猎物拿去享用?啧,那是我打到的。凭什么给那些一分力气没出的家伙们?但见族人虔诚,我也便无可无不可,只是,尤那兽神,可莫出现在俺面前,否则,不免打得你妈妈都不认识你!
ri子便这么一天天过去了,只是这些时ri,不知为何。脑中什么东西一直在发胀,浑身也总是有些蠢动之感,族人们似乎也紧紧张张了起来,听得他们颠三倒四的话。我大约也明白了,似乎是天上的月亮要换班,会导致森林中危险增多。
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族人们开始将平ri里的获得往一处洞窟转移。不少人还在洞窟外搬了些大石头,这里面少不得我的力气了,据说。这样待在洞窟中,在月亮换班结束,森林重归平息前,是很安全的。
不过,族人们胃口比较大,食物不大够,我却是不得不和一些战士,进入森林,以求获得更多猎物的,这个时候,我就有些羡慕起部族之间传说中的那个粮食多得吃不完,生活好得不得了的巨大部族了,据说,山那边的部族因为和这个大部族交好,根本不愁吃穿呢,要不……翻过山,去那个大部族看看,能不能够弄到足够的粮食?
想到之后,我也不多想,便立刻动了身,虽然山林之中危险重重,可对我来说却是如履平地啊,那些危险的大家伙们和我也多是互不相犯的,虽然那月亮轮换导致了一些家伙蠢蠢yu动,却还能克制。
我用极快的速度奔跑了近十天,终于越过了山岭,哈哈,这可是独一份的本事,别人的话光是通过那些危险的大家伙们的领地就是很大的问题呢。
只是,我居然没注意,我对山的另一边不熟啊!怎么找到那个大部族求助啊?另外,我身上一股奇怪的力量也越来越不受控制了,真糟糕,原来那个月亮换班对我的影响有这么巨大么?
就在我苦恼着的时候,我碰到了一件事,山里部族之间经常发生的事,战斗。
为了水源,为了猎场,为了食物,为了……太多太多的理由,导致山里的部族之间产生战斗了,而眼前发生的,大概就是为了食物了,看着被打败的部族男人遭到屠杀,女人和孩子中的强壮者被掳掠,老人和剩下的被遗弃,部族中的粮食被拉走,我感觉很恼火,可这就是山里的规矩,除非我不惜将自己所在的部族拉下水……管他呢,反正这些家伙也不认识我,还能打到山那边去不成?
就在我准备好好教训一下那些劫掠者,充当一把救世主的时候,兴高采烈的劫掠者们却悲剧了,树林中忽然冲出了一群骑着豹子的家伙,之所以用“家伙”称谓,是因为我实在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种族的,他们都裹在金属和皮革做成的外套里。
就看见这些家伙一下子就冲进劫掠者队伍中,用豹子撕咬拍打,用手中锋利的金属武器砍杀攒刺,很快就将那些劫掠的家伙们打败了,随后,这些家伙却是将劫掠者俘虏和粮食什么的全都还给了被劫掠者,真有意思,这算是好人好事吗?
我对这些人的作为感兴趣起来,便偷偷跟在了后方,然后发现,这些人做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和之前一样,打败、惩罚劫掠者,救助被劫掠者,还真是好人好事啊?这在山林里还真挺少见的,一般来说,不是交好同盟的部族,才不会多管闲事。
不过,随着跟随的时间久了,我也知道了,原来,这些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