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柳凝梅和双童,虞初心,各自抱着两大坛子酒来了。
“快坐快坐!这桌子大的呢,你们来了正好。”
小夏敲着筷子,招呼着柳凝梅他们坐下来。
柳凝梅挑开一坛酒的酒封,醉人的香气就溢满了屋子,有几个年纪小的小厮和小丫头竟然抵挡不住酒气直接晕了过去,脸上还带着笑意。
“这几个娃子怎么酒量这么差呀,才闻一下就醉了。”
柳凝梅笑道。
沈小孩子们带下去吧,也不用当值了,都下去吃饭吧,其他事情我们自己来。”
“多谢老爷!”
下人们欢欢喜喜地抱着小厮小丫头就去了下人房了。
“下人都走了,我们自己端菜去吧,狂风暴雨,你们把面具也摘了。”
沈风笑着站了起来,往厨房走去。狂风暴雨摘了面具欢脱地跟去了厨房,柳凝梅没喝双童没有动,却抖了抖,露出了耳朵和尾巴来。
在厨房里的关久久闻到了熟悉的酒香,一拍大腿,“是梅姐说的酒也!”
关久久正想出去看看,开门就撞到了迎面而来的沈风,“嗷…”
“你们在干嘛呢到底,叮叮当当的,也不见你端菜上来。”
看着怀里的小可爱,沈风顺势就揽着关久久的腰,想将她往花厅带,“等会儿等会儿,锅里的菜!”
关久久挣扎着,跑到了蒸笼旁边,狠狠地嗅了一下,各种各样的肉香交织在一起,随着水蒸气向上,在厨房顶团成白气,熏着一屋子的人。
“快来快来,蒸笼里的肉都好了!”
关久久招呼着下人,准备打开蒸笼,上桌,刚伸手就被沈风按住了,“你怎么能动手呢,那么烫的蒸笼,你这么细皮嫩肉的…狂风暴雨,上!”
“就是啊,我们一直劝小姐,她还是要呆在厨房,这烫了可如何是好啊!”
厨娘们搬开了蒸笼,狂风暴雨和下人们一起,把里面的肉都搬来出来,摆到了桌子上。
“哇!没想到一上来就是肉啊…”
暴雨端着肉就上桌,坐在一边眼睁睁地看着,口水差点没滴进去。
“小姐,这些都是什么啊…”
关久久指着另外一口锅说:“里面的鱼也好了,都端出来,素菜下锅,可以炒了!冷盘也可以拼了!”
沈风拉着关久久“行啦,出来吃吧,你看暴雨馋的那个样!暴雨你吃吧,大过年的就别讲规矩了。”
“好嘞!”
暴雨和小夏端着碗,毫无吃相地站了起来。
“小姐!这是什么肉啊,这么脆!明明是蒸出来的!”
“不对啊!我这肉吃起来明明是水煮的味道!”
“小夏你快尝尝这个,简直和红烧有点比啊!”
两个人大快朵颐,好不痛快。
柳凝梅敲着小碗,肉飞进了自己和双童的碗里,“小姐,你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些菜吧,还有厨房里面的那些,明明是蒸的,怎么这么多口感呢?”
沈风夹了一块肉放进关久久碗里:“水木你吃,别管他们,就是群吃货,好吃就行了,你就是跟他们说怎么做的,他们也没耳朵听。”
关久久咬了口肉笑了笑,“这样吧,是什么我就不一一列举了,我给你们报个菜名怎么样不都是肉嘛…”
暴雨正和小夏抢一条鹿尾,听到关久久的话,也乖乖地坐了下来,看着关久久站起来。
关久久指着桌子上的肉和鱼念叨着:“这些,包括厨房里的,这些是…”
“蒸羊羔儿、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炉猪、炉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酱肉香肠、熏鸡白脸儿、清蒸八宝猪、罐儿野鸡、罐儿鹌鹑、莱蟒、银鱼、清蒸哈什蚂…”
“炒银丝儿、炒白虾、炝青蛤、炒面鱼、炝竹笋、芙蓉燕菜、炒虾仁儿、熘腰花儿、烩海参、炒蹄筋儿、锅烧海参、锅烧白菜、碟木耳、炒肝尖儿、桂花翅子、炸飞禽、炸汁儿、炸排骨…”
“咳咳…”
还没说完,关久久就一顿咳嗽,喉咙干的轮不到她思考。
狂风见状,连忙把手里的酒杯送过去,关久久就着狂风的手就咕咕咕地喝了几口,“啊…梅姐这儿酒就是你说的大王送到酒吗?真香啊!”
柳凝梅自己抱着一个小坛子,喝了个痛快:“对,这个就是大王亲手酿的醉生梦死,要不是小姐开口了,她才不给呢。”
“醉生梦死?好奇怪的名字。”
关久久自己倒了一杯,又细细地抿了一口,“甘甜清爽,不像是烈酒啊!”
“不对啊小姐!我感觉可烈了,跟烧刀子一样!”
狂风疑惑地又喝了一口,“是烈的啊!”
“小姐有所不知,这醉生梦死,因人而异。有的人喝到吐都不会醉,有的人一闻就醉了。有的人喝的是苦的,有的人喝的是酸的,甚至还有人会产生幻觉。这便是醉生梦死最为奇特的地方。”
柳凝梅自顾自地喝着,关久久第一次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朦胧,看到了迷茫。
柳凝梅没有说出来,她喝醉生梦死,永远都是和白水一般,毫无滋味,却醉意甚浓。
“老爷小姐!炒菜也好啦!”
“果盘也拼好喽!”
厨娘们和胖厨子碰着大大的菜盘子来到了花厅,把剩下的菜一股脑儿地都上了。
“这么多,怎么吃得完啊?”
小夏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佳肴,已经不知道先吃哪一盘好了。
“你们也回去吃饭吧,别忙了。”
沈风对厨房的人们说。
“多谢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