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珠一笑,“我先将做好的胭脂水粉送到宫里,让娘娘试用,她岂能不知道这胭脂水粉的好处?这世上,女人的胭脂水粉、衣裳首饰的钱最好赚。哪个女人不爱美?我就不信,京城那些高门大户的官太太和千金小姐们,知道有这样好的胭脂水粉,还能不动心?”
“只要她们动心了,这胭脂水粉还愁卖不成?德妃娘娘既然能赏识我当初印染的布,怎么会看不出这胭脂水粉铺子的好处来?只借用她的名头,就有大把的干净清白的银子收,何乐而不为?”
杜太医摇摇头:“你以为宫里娘娘缺你那点银子不成?”
“还是徒弟方才说的那句话,这世上谁没事跟银子过不去?就连皇帝陛下,估计也有银子不凑手的时候。再说了,这在宫里,要花钱的地方也多,德妃娘娘就算如今银子够用,等将来孕有龙子的时候,只怕多少银子也不够用了……”
“噤声!”杜太医听得魂飞魄散,忙站起来用手比在唇边,这要不是避嫌,他都要捂住这徒弟的嘴巴了。
怎么什么都敢说啊?这皇家的事情,也是他们能议论的?
王永珠眨眨眼睛,闭上了嘴巴,还做个了封口的动作,。
杜太医这才小声的道:“以后休要在议论皇家之事,万一传出去,那可是要掉脑袋的,知道吗?”
王永珠点头。
“行了,你明儿个把方子拿来,我给你斟酌斟酌,然后再做出一批来敬献上去。若德妃娘娘真能答应,你这铺子恐怕开在京城才使得。你若真有这想法,倒真是要跟历家那位九少商量一番才好。”杜太医无奈的答应了。
“谢谢师父!那我明儿个就将方子拿来!”王永珠得偿所愿,笑眯眯的跟杜太医告辞回家。
第二日,将那方子给了杜太医。
杜太医早和齐夫人说了这事,齐夫人心中高兴,不说别的,就觉得王永珠有孝心,会做人。
因此督促着杜太医,将方子仔细斟酌了一番,又调整了几味用料,再试验了一番,做出的胭脂比之前更滋润。
王永珠有了这个,心中信心十足,立刻去找吴掌柜,要他给历九少去信,问他有没有时间到荆县来,谈一笔生意。
吴掌柜如今对王永珠佩服的很,当初一个乡下丫头,连卖黄松菇都不知道地方,要人介绍,不过一年时间,如今身家不菲。
关键是做啥生意都赚钱,从染布,到茶叶。
立刻满口子答应了,一面就派人往青州府送信去。
只可惜历九少如今还在京城,只得等他回来再说。
王永珠倒是不急这个,如今她和宋重锦操心的是齐欢迁坟的事情。
黄娘子那边早就将过户好的地契给送了过来,一家子都去看了那花圃和庄子,都觉得满意。
原有的人手考察了一番,除了几个偷奸耍滑的,大都还算老实,也留了下来继续照顾花圃和庄子。
王永珠和宋重锦也托人找了先生上山给点了一个好穴位,正在那山上离着庄子亦不算太远,站在穴位上,能看到庄子和花圃,风景是极好的。
又算好了日子,先生列了一张单子,上面写明了需要准备的东西。
王永珠又忙忙的去采买布置。
因着齐欢入葬已经近二十年,听宋弘当时说的那话,估计也是充满下葬,想来一时也寻不到什么好木头,说不得这些年来,早就腐朽了。
因此托了不少人,才寻得了一副好木头,又请人雕刻了墓碑。
还买了一堆的陪葬用品,冥纸、地藏经,还有四个金蟾等,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至于帮工,杨宗保不声不响的就安排好了。
到了吉日那天,一家子带着帮工,浩浩荡荡的就到了寺庙的后山。
吉日的前一天,宋重锦和王永珠和张婆子就来这寺庙里,跟寺庙里已经说过,要将齐欢的坟墓迁走。
寺庙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宋弘的嘱托,开始还要推辞,宋重锦还没说话,王永珠就不耐烦了:“从来没听说,这做儿子媳妇的,要给亲娘婆婆迁坟,还要外人同意的?这些年我婆婆葬在这后山,多亏庙里的师父们照顾,我们十分感激!以前我们是不知道,如今知道了,也给婆婆另外选了个好位置,也免得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反倒还拦着我们?这是哪门子的道理?若是住持大师今日不给个说法,我倒是要告到官府去问问,这世上是不是还有这样的规矩道理?做儿子媳妇的竟然不能决定自己的亲娘婆婆死后葬在哪里?”
一番话,堵得那住持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只搪塞道:“当初安葬那位女檀越的那位檀越交代过,若是迁坟,需得他同意才行……”
张婆子忍不住就跳了出来:“我呸!老娘我活了这几十年,倒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事情。你们这当和尚的不是出家人么,不是要六根清净斩断红尘一心向佛么?老娘咋听着你们这意思,倒是管得宽得很,连人家家事都要管?你们这是哪门子的和尚?”
一面就冲着殿外喊起来:“乡亲们,快来看,快来瞧啊——这和尚太霸道了,不许我闺女女婿给他亲娘迁坟啊——”
他们来的日子,正是上香的日子,来的香客颇多。
听了这一嗓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围将上来,七嘴八舌的就问起来:“这位嫂子,真有此事?”
“不是吧?这和尚不是出家人么?怎么还管起人家家里的事情来了?”
“可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