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二房这边。
回到二房的地盘,全氏整个人都轻松了些。
母女四人团团坐下,下头人送上茶水点心,都十分识趣的退了下去,留下空间让她们母女点私房话。
等下人一走,顾子枚就拉着全氏撒娇告状:“娘,你看到没,我的没错吧,王永珠最会讨好卖乖了。一张嘴就她会哄人,将祖母和大伯娘哄得开心,不知道从祖母和大伯娘那边得了多少好处呢!”
“祖母和大伯娘也偏心,对她一个王家的人,倒比对咱们顾家的人都还好些!”
全氏也点头,先前女儿抱怨王永珠一个表姑娘,倒是比她们顾家正经姑娘还得脸,老太太见了她,眼里就没这些亲孙女了。
她还有些不相信。
今儿个见了,可算是知道了。
这表姑娘长得倒是跟老太太有几分相似,嘴巴又跟抹了蜜一样会会笑,也难怪老太太疼她呢。
全氏祖上也曾经做过官,只是后代子孙资平庸,大多也就只能考到秀才、举人,不能更近一步。
到了全氏这一代,人丁凋零,也就剩下全氏兄妹两人相依为命。
全氏的兄长资颇为不错,被顾长即的授业恩师一并收为弟子,两人年纪差不多,性情相仿,颇为投契。
因着这个,顾长即也见过全氏几次。
后来因为一桩意外,全氏的兄长没躲过去,临死之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全氏这个妹妹。
顾长即当时就在全氏兄长身边,见好友临死之前还惦记唯一的妹妹,心下不忍,就拉着全氏兄长的手,愿意照顾他妹妹一辈子。
全氏兄长这才闭了眼。
顾家当时是不同意这门婚事的,一来儿女婚事父母媒妁之言,哪里有这样武断就定下来的?
二来,顾家老夫缺时已经再给顾长即寻摸亲事,都有了七八分准了。
这呼啦吧的,告诉她,她二儿媳定了,还是个门户,父母兄长皆亡的姑娘。
换做谁也不能答应不是?
真要照顾好友的妹妹,就是收做顾家的义女也好,以后给她找个好人家,再陪上一幅嫁妆,也对得住了。
为啥非要把自己给一辈子赔上去?
可顾长即却是个信守诺言的君子,只他既然已经答应了,就绝对不会反悔。
因着这个,顾家老夫人没少跟这老二怄气。
还是后来顾长卿跟顾长即兄弟聊,顾长即才,他之所以答应全氏兄长娶全氏,一是为了安抚好友。
二来也确实看姑娘可怜,他也曾见过这全氏几次,性子羞怯。若是娶回家,肯定是个省心的。
他经历过顾家老爷子当年的风波,对高门贵女敬谢不敏,只觉得她们心眼太多了,倒还不如找个门户的单纯性子的,不累。
再者,他本是次子,顾家的一切有大哥和大嫂支撑就是了,他的妻子倒是没那么多要求。
还是顾长卿转达了顾长即的话给顾老夫人听。
顾老夫人还能什么?当年的事情,不仅是她永远不能弥合的伤,对几个孩子来,也造成了影响。
只得在屋里将顾家老爷子痛骂了三日,才勉强答应了。
不过全氏要守孝,顾家老夫人本来想派个嬷嬷去照顾,也是想调教全氏一二。
就算老二不继承顾家家业,可将来总是要单门立户的,这最起码的迎来送往还是要学会的吧?
没想到,全家一个远嫁在外地姑婆回来了,她寡妇失业,没儿没女的,也没去处,只能回娘家。
听当年她嫁的也是官宦之家,又自告奋勇,全家的姑娘全家自己来教导。
顾家老夫裙是不好再插手了。
三年后,娶进门来,开始还没发现。
过了两三个月,才发现,这本来还是性子羞怯的一个姑娘,愣是被这姑婆给教得迂腐古板清高又敏感,还有些不近人情了。
顾家老夫人差点没被气晕过去。
可这人已经娶进来了,也没有休出去的道理。
只得捏着鼻子认了不,还想着法子的要扳正全氏。
可性子成了形了,哪里还能扳正得过来?
费劲了老鼻子的功夫,也只能让全氏不会一些惊人之语了。
好在全氏性子虽然不好,可本性并不坏,这也是顾家能容得下她的原因。
再者,全氏别的不,柔顺确实第一的,真正的是以夫为。
顾长即什么就是什么,她知道若不是顾长即,自己的兄长去后,一个孤女,知道会沦落到什么地方去。
顾长即婚后也知道了全氏的缺点,可毕竟是自己的结发妻子,他是个责任心极强的,并不因为全氏的这些毛病而嫌弃。
反而努力在无饶时候,教导全氏一些道理。
全氏也慢慢有了改变,反正看着在外面不失礼了。
后来生了孩子后,也是顾长即在孩子三岁后,主动就提出,将孩子放到前院,和兄长的孩子一起长大,不动声色的隔开了全氏对孩子的影响。
后来又接连外任,在外头生了孩子,也是养到两三岁,就直接送回京城里,让顾家大夫人教导。
唯有最的闺女顾子枚,生她的时候,在京城,顾长即一时心软,让全氏多带了几年,倒是有些被带扭了性情。
也是顾长即,发现矛头不对,又不好明,干脆就又申请了外放,直接将全氏给带了出去,将孩子留给了顾家大夫人照顾教导,希望能教导过来。
前几年看着顾子枚,还觉得是教导过来了,这才发现,她倒是真随了全氏。
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