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珠一听,这不是简怀风的声音吗?他跟宋重锦事情商量完了?
果然,帘子被掀开,宋重锦和简怀风前后走了进来。
来拜见的女眷们没想到还能见到宋大人,昨儿个是远远的看着,今儿个这么近距离一看,我滴乖乖!难怪这牛大姑娘动了春心呢,实在是这宋大人生得面容俊俏,猿背蜂腰,气势迫人,一看就非池中之物。
这要是她们再年轻个十几二十岁,也会忍不住一颗芳心都要落在这宋大人身上了。
宋重锦冷冷的扫视了一下全场,这些女眷们立刻如梦初醒,纷纷跪下来,给宋重锦请安。
宋重锦只冷声道了:“起来吧。”
就提步上前,要走到王永珠身边去。
才走到一半,那方氏一咬牙,暗中使力推了牛大姑娘一把。
牛大姑娘福至心灵,顿时捂着胸口,娇滴滴的一边哭着,一边扑向了宋重锦。
嘴里还喊着:“大人,大人,民女冤枉啊!还请大人做主,不然民女只怕是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颇时候还不忘记,将那衣服扯了扯,将鬓边的头发挽了挽,只冲着宋重锦的怀里而去。
王永珠本来是起身,走了两步,迎接宋重锦的。
看到这一幕,也不走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宋重铭。
宋重锦只觉得一阵香风扑来,忙用袖子捂住了口鼻,一个错步,一脚踹了出去。
就听到“砰——”的一声,一道粉红的身影在半空划过,撞在墙壁上,又落下来,砸在椅子上,然后滚落在地。
牛大姑娘哼都没哼一声,就眼睛一翻白,昏死了过去。
宋重锦还一脸恼怒的道:“怎么会有刺客?”
神特么刺客!
一屋子的人都被宋重锦的这一脚给镇住了,包括张婆子。
简怀风眨巴了好一会子眼睛,才回过神来,咳嗽了一声,附和道:“可不是,你们是怎么搞得?竟然让刺客给混了进来?这要不是大人机警,若是伤着了老太太和夫人,你们拿什么交代?”
宋寅几兄弟面面相觑,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低头道:“是,是属下失职!这,属下也没料到,这刺客竟然混入了女眷里!属下这就去查!”
张婆子也醒悟过来了,顿时一改先前的气势汹汹,拍着胸脯,就喊害怕:“哎呦,我滴亲娘啊,这船上居然有刺客啊!吓死我这个老婆子了!”
王永珠憋着笑,被宋重锦给半搂着,挡住了那些女眷的视线,还冲着她挤挤眼睛,无声的道:“你看夫君表现的好不好?”
王永珠点点头,扭头就去抱着张婆子:“娘,别怕,别怕!有夫君在呢!没事了,没事了!”
母女俩抱头憋笑得浑身发颤,看在外人眼里,那就是吓得浑身发抖了。
那边简怀风煞有其事的上前,打量了半日那昏死过去的牛大姑娘,又冲着宋重锦拱拱手:“大人,我看得严查!不得这就是那水匪余孽!得将她们都带下去,好好审讯一番才好!”
一听这话,方氏顿时眼前一黑,直接给吓昏了过去。
其他几个女眷,也吓得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喊冤不起来了:“大人,大人我们冤枉啊!”
“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啊!我们真不是什么水匪啊!”
“对啊,大人,我家老爷姓包啊,就是那个胖胖的,黑黑的,长得像熊一样的那个。不仅是他,就是我们一家子,对大饶救命之恩都是感激得不得了啊,怎么会是水匪呢?”
“大人,我们真是无辜的啊!是牛家,对是牛家的这两母女,她们一早跑到我们船上,是要来拜见夫人,感谢夫饶!我们都是想来感谢夫人和大饶大恩,才一起来的!”
“对对对!要有问题,那也是牛家的问题啊!真不关我们的事啊——”
……
这些女眷吓得魂飞魄散,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将锅给甩出去。
一时就都恨上了牛家母女,要不是她们非要唆使着,要来拜见夫人,怎么会有这飞来横祸?
一个人这么出口,其他的人立刻都将一切推到了牛家母女身上。
宋重锦冲着简怀风使个眼色,简怀风立刻就明白了。
本来他们就在隔壁舱房,窗户都开着,这边的动静,那边就听得一清二楚。
最开始牛大姑娘那半句没完的话被方氏给捂回去后,简怀风还故意的恭贺:“恭贺大人好艳福,这可是有美人主动投怀啊——”
被宋重锦给瞪了回去。
后来,又听到牛大姑娘要跳江,简怀风先坐不住了,要过来将人给收拾了,却看到宋重锦纹丝不动,心里还正疑惑呢。
就听得王永珠三言两语挤兑得牛大姑娘不敢跳了。
简怀风这才明白为啥宋重锦不着急,感激这两口有默契的很。
等事情差不多了,这才出面。
此刻接受到了宋重锦的眼色,立刻心领神会,示意宋寅他们兄弟进来,一个个横鼻子竖眉毛,手按在腰间的刀鞘上,杀气腾腾的。
这些女眷哪里见过这样的恶汉,一个个两股战战的,连大气都不敢出,十分温顺老实的往外面走。
至于昏死的方氏和牛大姑娘母女,到底男女有别。
只得吩咐丁婆子和吴婆子进来,将两人给拖出去。
丁婆子和吴婆子也听了个全,岂能给方氏母女一个好?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十分粗鲁的拖着两个人就出去了。
等人都走完了,就剩下她们三人,张婆子这才推开了